長谷則連連擺手道:“可不能這么說,今天明明失禮的是我,剛才讓楊小姐受驚了,有時間我一定設宴賠罪,不過唐先生,楊小姐畢竟涉及到了約翰一案,所以有時間還得麻煩您跟松島少佐打個招呼,否則我這里不好交差啊?!?p> 唐寧連連答應道:“放心、放心,我一會兒就去。”
得到唐寧的保證之后,長谷便將憲兵召集了起來,然后對他說道:“唐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了?!?p> 看到長谷帶著憲兵走遠了,唐寧和楊菲孟瑤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唐寧皺著眉頭不悅的對楊菲說道:“楊小姐,你們今天這玩的也太大了吧?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這要是剛才我一個沒配合好,那可就不止你們家有事,連我都得牽扯進去啊!”
聽到唐寧的抱怨,楊菲連連鞠躬致歉道:“是、是、是,唐先生,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太麻煩您、太對不起您了,不過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啊。您是沒看到剛才這幾個日本兵的架勢啊,一進來就說我犯了通敵罪,,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這才貿然的找您幫忙。今天的確是給您添麻煩了,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看著楊菲這一副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樣子,唐寧不由得苦笑道:“看來楊小姐你對我的誤會還是沒有消除啊,如果我真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的話,那剛才在日本人面前就不會這么幫你了?!?p> “其、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唐先生您不是壞人,上次是我不對,后來我聽說您在她們婦女俱樂部捐了好多錢,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向您道歉,所以今天遇到這件事的時候,我才敢找您幫忙。”楊菲緩緩的說道。
“你也是婦女俱樂部的成員?”唐寧有些意外的問道。
這個時候在一邊的孟瑤搶著答道:“我和菲菲都是婦女俱樂部的第一批成員?!?p> 又聊了一會兒,唐寧便起身告辭道:“好了,楊小姐孟小姐,你們今天受到的驚嚇也夠多的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等過一段封鎖沒有這么嚴了,我再托人將你們送出去?!?p> 看到唐寧要走,楊菲和孟瑤并沒有起身相送,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說道:“唐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好跟您一起去診所?!?p> “跟我去診所干嘛啊?難道楊小姐受傷了?”唐寧不解的問道。
“剛才在那個日本軍官的面前都已經說菲菲是您的女人了,如果不送她去診所的話,那不是太引人懷疑了么,唐先生您救人得救到底啊?!泵犀幇蟮馈?p> 聽到孟瑤這么說,唐寧不由得為之一愣,心道、對啊,自己跟這個長谷其實并不是特別的熟悉,如果他真的回頭再過來調查或者派人跟蹤結果發現其實自己與楊菲的關系并不像兩人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到時候可真就麻煩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顧慮:“可是,如果我真的把楊小姐接過去的話,雖然我能保證肯定不會碰楊小姐一個指頭,但只怕依舊會影響楊小姐的名聲啊?!?p> “唐先生、您不用有顧慮,我楊菲雖然是一個女人,但也知道該說到做到。剛才我都說了以后做您的女人、全都聽您的,我就肯定會做到的?!睏罘埔荒槇远ǖ恼f道。
聽到楊菲的話,唐寧連連擺手道:“楊小姐、您可千萬別這么想,剛才那些話都是糊弄那個長谷的,不用當真,而且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那不成趁人之危了么?!?p> “您這不是趁人之危,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就不可能心甘情愿,你不知道,我、我家里還有好幾個女人呢?!?p> “這個我早就聽父親說了,但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啊,辜鴻銘先生還說一個茶壺應該配四個茶杯呢?!?p> 眼見自己是辯不過這個固執的小丫頭了,唐寧最后只得無奈的將她帶回了家,可是一到家。鮑小蕓就將他拽到一邊不悅的埋怨道:“你這也太過分了吧,這姑娘才多大啊,你就往家里領,怎么家里三個女人還不夠?。俊?p> “哎呀,你別誤會,這是這么回事。”隨后,唐寧將事情的經過跟她說了一遍,隨后吩咐道:“好了,你趕緊找人給楊小姐收拾一個房間。”
“這個不用你說,你還是趕緊去書房吧,那個龜田等你半天了?!?p> “龜田?他找我干嘛?”唐寧不解的問道。
“那我哪知道,不過看他今天精神非常好,像是遇到什么好事了?!?p> 事實證明,鮑小蕓猜得沒錯,龜田的確是遇到好事了,而且還是大好事,因為他當官了,現在他已經是物資統制調查委員會下屬的接收辦公室的一名小隊長,別看官職不大,可是相當的有實權,因為所有的英國人和美國人的資產他都有資格查抄和收沒,當然了、肯定不可能落到他手里,但過一層油水肯定是跑不了的。
因此唐寧一見到他就恭賀道:“恭喜龜田君、啊不對、現在得叫龜田隊長了!”
“唐先生您這就是謬贊了,我這哪算是什么官啊,就是一個跑腿的。”雖然表面上說的謙虛,但龜田眉梢眼角的得意與興奮卻是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
總算龜田還記得正事,于是開口說道:“對了,唐先生,我今天是來是通知您,皇軍接手租界之后定了許多新的制度,尤其是在物資管理方面比以前嚴得多了,比如糧食和燃料最多只能儲存一個月的用量。另外如果您在美國人的銀行里有存款的話,請趕快取出來,因為已經被皇軍接管了,所以賬戶和資金都會被凍結。
額、當然了,您肯定不在限制之內,只是這個要求您最好看一下,這樣別人問起來的時候您也能幫襯著我們一點。”
PS:清末怪杰辜鴻銘有一個很有名的“茶壺理論”,就是將男人比作茶壺、女人比作茶杯,他認為一個茶壺可以配四個茶杯,但絕沒有一個茶杯配四個茶壺的道理。與此對應的還有陸小曼的“牙刷理論”,也就是陸小曼對徐志摩所說的:我希望你是我的牙刷而不是茶壺,因為牙刷只能一個人用,從沒聽說幾個人合用一個牙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