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黑墻之外的試探

　　“今日快訊，荒坂公司今日宣布接手太平州建設工作，市政府表示荒坂公司若能解決該區域暴亂問題，愿意以一歐元象征性售賣該區域所有土地給荒坂公司。”

　　“荒坂公司現任掌權人，荒坂華子在新聞發布會表示，荒坂公司堅決鏟除太平州區域暴恐勢力，還太平州居民個安全的穩定的生存環境。”

　　“荒坂公司精英安保部隊已經部署在太平州各個區域，更是有從未露面的新式安保武器投入使用。”

　　“以荒坂公司為首的數家公司組建太平州安保聯盟會，力爭短期內消滅境內所有暴亂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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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村，你怎么看最近的事情。”荒坂塔，荒坂華子問站在一旁的竹村。

　　“華子小姐，在下看來，這些事情之間的聯系，既有巧合，但我覺得大部分是陰謀。”竹村恭敬的說道。

　　“竹村，我的想法是跟你一樣的，但是你知道嗎？我們買來的兩個芯片箱，都不是賴宣帶走的那一塊。”華子淡淡的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竹村一臉震驚。

　　“不過，我在這兩塊芯片里面發現了有趣的內容，那是父親一生所追求的，可望不可及的東西。但就是這么難達到的目的，一切解決方法卻藏在那兩塊芯片里。”華子說道。

　　竹村似乎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看著華子，久久說不出話。

　　“對，竹村，當時我也是這副樣子。直到我們成功的造出了它。”華子打了個手勢，一名荒坂特工捧著一個盒子輕輕的放在華子面前。

　　華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平淡無奇的石子，沒錯，就是石子。

　　華子將它拿在手里，對著竹村說：“竹村，你來嘗試把這個東西破壞掉，用盡你的手段。”

　　竹村慌忙點點頭，恭敬的從華子手中接過石子。

　　抽出隨身的武士刀，荒坂公司頂級材料打造的，全球不過才十把，這是荒坂三郎獎勵竹村的。

　　刀起刀落，石子完好無損，但竹村的刀卻崩了個口子。

　　“這，這簡直出乎意料。”竹村十分驚訝。

　　“這是芯片里的部分內容和圖紙，我們也僅僅只能造出這樣的測試品。而在芯片的數據里，這只不過是一種很常見的材料。”華子說道。

　　“您的意思是？”竹村猜到了什么。

　　“這是水晶宮的頂級技術水平才能做到的，肯定和那樣的存在有關。”華子臉色還沒有任何變化。

　　“竹村，你沒覺得我們向軍用科技購買那個芯片箱的時候，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了嗎？你說他們查看芯片的內容沒有？”華子眼神看著窗外的景觀。

　　“難道是軍用科技根本不屑這里面的技術？”竹村說出了心里的猜想。

　　“不，不是不屑，而是他們有更好的。竹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荒坂華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

　　“在下不知，請大小姐解惑。”竹村彎著腰說道。

　　“竹村，你想當棋子還是想當棋手？”華子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在下甘愿當華子小姐的棋子。”竹村鄭重的說道。

　　“可我自己，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沒錯，父親沒有資格，我也沒有那個資格。我們不過是‘他們’眼中的娛樂項目而已。”華子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這個格局，五十年前保持到現在，沒人能打破，哪怕是炸掉荒板塔的那個瘋子。他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父親知道，但父親選擇低頭當狗，賴宣知道，但他跟父親一樣選擇當狗，只不過換了個主人罷了。”華子說完這些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竹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低著頭沉默的站在一旁。

　　“現在還來得及，竹村，荒坂已經不行了，但我還有機會。你看到那個夜之城傳奇終結者了嗎？他可能就是新的代言人，他背后的存在能夠幫到我們。”華子說道。

　　“您是說那個街頭混混，華子小姐，我覺得他……”竹村對余樂的印象只能說一般，甚至談不上有好感。

　　“竹村，他給我們釋放了誠意，這兩張芯片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也不是能購買的，但是我們卻買到了，再結合這些巧合，我想是那個家伙背后的存在在安排這些。巫毒幫，或許就是他的第一個目標。”華子說道。

　　“在下愚昧，沒有明白華子小姐的意思。”竹村躬身道。

　　“你可以理解為那個家伙和他背后的存在，想要屠神。海神，是他們第一個目標。他們在考驗我們，我們對付巫毒幫，也只不過是打些小嘍啰而已，他們在看我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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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用科技，余樂正在養傷，沒錯，天天喝著小酒，看著美女，生活過得很滋潤。軍用科技公司的風格是熵增主義，貫徹優雅極致的行事風格，其服裝和審美也是如此，大公司一般都是貫徹熵增主義。為什么說在賽博朋克世界里，看人的穿衣風格就知道他屬于什么階層，比如說刻奇主義，典型特征就是霓虹般的發色，放蕩不羈獨具特色的著裝風格，一般被流浪者和街頭小子所追捧。

　　在余樂養傷這段時間，貫徹熵增主義的軍用科技破天荒打破常規，時不時請一些明星前來表演給余樂解悶兒。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在這期間，杰克和V執行著余樂的布局，流浪武士酒吧順利在奧羅金診所對面建成，軍用科技也很給力，把奧羅金診所里里外外的重建了一遍，擴大了奧羅金診所的占地規模，并且按照余樂的要求建立了一個實驗室，里面全是軍用科技的頂尖科技設備。

　　隨著軍用科技的介入，垃圾場附近被大規模開發，原先堆積如山的垃圾，被附近駐扎的居民收拾的七七八八，又騰出一大塊的，可能是嫌效率低，軍用科技直接派出了巨炮，數十輛重卡，拉著巨炮朝著垃圾山開火，又將空地范圍大幅度擴大了。

　　現在垃圾場已被改名了，地圖導航上顯示的是：奧羅金實驗室。而且整個夜之城都知道那是余樂的駐地，同時流浪武士酒吧的建成開業，吸引了大批荒原流浪者前來尋找機遇。原本人煙稀少的垃圾場，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入夜，夜之城的天空被各種屏幕散發的光芒照亮，霧氣的彌散，讓那些屏幕中洗腦式播放的廣告人臉變成了閃動的光斑。夜晚才展現出夜之城真實的面貌，白天的高樓大廈此刻隱藏在黑暗之中。

　　搶劫、暴亂、死亡和著酒與違禁品充斥著整個夜之城的晚上，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在街邊，隨處可見失去意識的街頭混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槍聲，吶喊聲，吵鬧聲，還有某些角落里傳來的讓人臉紅的聲音，這些聲音混雜著這座城市的各種情緒，而這些情緒在酒精和黑夜的催化下被無限放大。

　　余樂淡定的走在街上，此刻的他戴面具，在前往歌舞伎區的路上，他腰間的食人魚prime在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讓那些喝嗨了的街頭混子以及心懷不軌的家伙老老實實的不敢靠近。

　　余樂之所以離開軍用科技的基地，獨自前往歌舞伎區，并不是去找樂子，而是在釣魚。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被人盯上了，雖然說盯上余樂的人很多，但是從來沒有過一種本能危機反應的感覺，而他又找不到這種感覺源自哪兒。

　　于是余樂打算獨自出來轉轉，看看能不能釣到一條大魚。這里一路上，心懷不軌的人確實多，但看著余樂腰間的食人魚prime，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余樂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他正想點一根煙放松一下，結果發現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得陌生，余樂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嘗試激活傳識裝備，傳識裝備沒有任何反應，他立刻反應過來，取下食人魚prime朝著街邊倒在地上的垃圾桶給了一槍。

　　垃圾桶瞬間被撕裂開來，里面的垃圾向四周散去，然后緩緩燃燒起來。

　　余樂嘴角上揚，他的猜測很準確，他現在壓根兒不在外面的街道散心，而是躺在軍用科技基地的貴賓酒店房間的床上睡覺，而這也不是他的夢境。

　　“整這些沒用的，還影響我的記憶和意識。我不管你是誰，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雜種！”余樂向四周喊道場景不斷的變化，下一刻只見余樂腳下閃過一個信息框，瞬間失重感傳來，他正在飛速往下墜，而下面是滾動巖漿，噴射出溫度讓余樂感覺到了不妙。

　　對方是想從意識層面抹殺自己，這種技術，靈魂殺手？不，不對奧特現在是沒法越過黑墻的，難道是巫毒幫。

　　沒錯，一定是巫毒幫的家伙，這種網絡系統很獨特，獨特在哪里余樂說不清楚，但他敢肯定，這就是巫毒幫那群黑鬼搞的。

　　“cnm，還真當自己是這里的神，想拿我怎樣就怎樣。”余樂眼瞅著就要墜入下方的巖漿中，他突然閉上眼。就在他閉眼的瞬間，周圍一切都靜止了。

　　“哼，真以為爺很好欺負是吧？看勞資不順著網線過去砍你丫的！”余樂閉上眼，其實就是讓這個世界的進程中斷，就好像打游戲的時候按了暫停鍵，至于余樂為什么會觸發這種效果，那是因為余樂意識到這是個精神世界，那么就是精神和意識上的對抗，看似對方操作著余樂周圍的場景，各種變化。但本質都是對余樂意識的影響，余樂的意識體閉上了雙眼，意味著關閉了意識感知，那么自然對方的意識攻擊手段就會無效。

　　而余樂閉眼的瞬間，在意識狀態下關閉意識感知，這種狀態瞬間激活了傳識，余樂也感知到了傳識中有團除了修之外不明的紅色物體。

　　“逮住你了！”余樂集中傳識力量，化為一把長劍瞬間將紅色物體刺了個對穿，然后意識體睜開眼，周圍的場景迅速崩裂，傳識瞬間和意識體同步，余樂這才驚醒過來。

　　看著自己仍然在房間里，余樂還是小心的嘗試激活了傳識裝備，傳識裝備很快的給出了反應，看來是真的回到了現實世界。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拉入那個意識空間，還被針對，要不是有著傳識這種力量打破僵局，余樂估計第二天自己被發現后就是個植物人了。

　　傳識修煉不能懈怠，這次意識襲擊讓余樂還是很害怕的。

　　“現在到我來找你了。”余樂激活傳識裝備，在腦海中發現了那個被傳識所化長劍刺了個對穿的紅色物體，它想溜，結果被傳識長劍狠狠的壓制住了。

　　余樂集中傳識力量，向紅色物體發起進攻，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進攻，紅色物體很快被傳識削成碎片，而余樂發現這些紅色物體的碎片，緩慢的消失在他的意識世界，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傳識力量增強了，雖然不怎么明顯，但是余樂能感覺到。

　　很快紅色物體被擊碎了，只留下一顆紅色球型核心緩緩漂浮，余樂的意識體用手觸摸這個核心，然后傳識與意識同步，傳識瞬間滲透進了核心。

　　然后余樂就感覺到自己意識體被傳識力量包裹住，在一條數據通道中飛快的穿行，四周代碼快速的飛過。

　　數據通道的出口到了，余樂的意識體一落地就發現這里就像一個大型數據庫中心，閃動的代碼，數據流構成服務器設施，余樂跟著傳識的指引，繞過這些數據流，他看到了一張黑客椅上躺著一個紅色數據流構成的人。而這個人的數據身體中一條紅色的數據流線無限延伸出去，余樂順著紅色數據流線摸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一座由無數紅色代碼構筑的沒有邊際的屏障

　　余樂瞬間明白過來，這次事件的主使是黑墻外邊的家伙。借著黑墻內的媒介操控黑客對余樂發動了襲擊。

　　“既然現在過不去，那我先拿這兒發泄一下。”余樂的意識體舉起右手，傳識力量匯聚發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束，所過之處，那些數據流構成服務器，電子設備全部化為數據碎片充斥這這個數據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