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帶著假面具,很快來到郊外的一處小別墅。
沈夢香在前面帶路,說道:“這里就是前天我來租下的。地處偏僻,人員稀少。”
“原來嬸嬸早就準備好了要逃亡的嗎?”
“狡兔三窟,你沒聽說嗎,干我們這一行,平時就要多作準備。”
二人來到院子,推開院門,穿過小院,進到里屋,袁光看見這里是一個帶院子的二層小樓。
感嘆道:“這里真別致啊。”
沈夢香說道:
“這里是我租下的,原來的主人在國外,你隨便選一間房,我收到訊息,馬上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啊?嬸嬸。”
“我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有危險嗎?實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袁光關切的問道。
沈夢香沉吟片刻:
“小光你身手不錯,不過對方只肯和我一個人見面,你在這里等我就好。”
說完,沈夢香再次帶上假面,推門而去。
袁光看著嬸嬸離去的背影,感覺嬌小的個頭瞬間變得高大。
“這嬸嬸,做事總是這么爽快嗎。”
想到嬸嬸為了追查,一做臥底就是六七年,為了伯父,說劫車就劫車,剛剛看見巡警來抓人,二話不說就動手。
“深藍,你能飛出去看看嬸嬸去哪里嗎?”
“好的,主人。”
“嗯,你路上注意躲避監控,有危險就跑。”
“知道了,主人,我會注意安全的,不過我能量不足,我計算了往返路程,如果超過往返極限,我只能返航。”
“我知道,深藍。星艦1星力能源能飛行100公里,我估摸著嬸嬸不會走那么遠。”
看著星艦飛出去,袁光稍稍安心,他總有預感,嬸嬸有危險,因為在嬸嬸臉上看出了不安的情緒。
但他不知道,因為剛剛開啟紅延波段儀,星艦只剩下0.5星力能源。
袁光四周看了看這個小樓,樓上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空置。
隨便選了一間臥室,袁光把偉阿艙重新安置出來。
又來到小樓二樓的前后陽臺都看了一遍,先檢查是否有可疑痕跡,再排查安全隱患。
這個小樓四面都有圍墻和監控攝像頭,只是多年沒有居住人,不知道還能否正常工作。
很快,袁光便把前院后院,樓上樓下都看了個明白。
后院靠山,左邊一片小竹林,右邊一棟小別墅和這里相鄰。
前后左右大致看了下,胡泊、樹林、竹林組成的庭園,風景秀麗,清雅別致。
這里的確是一個幽居的好地方。
端了一杯茶,袁光來到2樓陽臺坐下,心情也隨之稍稍放松下來。
這里地處江州市東面,云山的腳下。算是富人區,周圍都是一些別墅,形狀顏色各異。
云山在山腳和山腰,都有大片別墅區,山頂是風景旅游區,有一座宏偉的‘云山寺’。
坐在二樓陽臺,袁光一邊喝茶一邊思考。
“今天來抓我的是什么人?”回憶起那兩名巡警,應該不是假扮的,
正真的巡警老油子,能從神態舉止感覺得出來,和江湖匪類還是有很大區別,
這段時間,袁光和青光幫的人接觸得多,街頭混混和行政人員還是區別得出。
現在若在街上走動,一般幫會中有殺氣的人,他能一眼瞧出。
既然不是假扮的,為什么不走正常程序,出示逮捕證,而且口稱什么領導特批,
看來這里有蹊蹺,需要找到幕后指使才能問得明白。
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被通緝,大不了跑路吧,還是必須要準備好物資,以便隨時跑路。
他袁光別看年紀不大,跟著伯父,從小也跑了不少路。
只是最近兩年發明的天眼技術,確實讓人覺得惡心,好在又有了假面技術,還能勉強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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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市立醫院,特護病房。
一個女子哭哭啼啼的,傷心欲絕。
“好了,別哭了,我聽了心煩。”候洪旭雖然出聲喝止,卻是不斷在著女子背上撫慰。
“兒子像這樣,我能不傷心嗎,嗚嗚嗚,你要找全國最好的醫生,我要北兒手臂恢復健全。”
哭泣的這位正是侯建北的母親,賈慧茵。
“你別再哭了,你本來血壓就不穩,哭傷了身子,誰來照顧北兒。”候洪旭難過搖搖頭。
賈慧茵看見病床上面,昏迷未醒的侯建北,一只手纏滿了繃帶,托臂固定住,手臂腫脹,血水偶有滲出,只是一個勁的心痛。
“嗚嗚,叫你平時管住他,別和什么幫會的人混,這下好了,全被我言中了。”
“我聽北兒的司機說,不關他的事,都是那狂徒袁光,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抓了。”
“你別光顧抓人,陳教授聽說在國內,你一定要請到他,由他出手,北兒的手臂才有救。”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打點到位了,請陳教授出面,但是現在北兒手臂還不能做手術。”
候洪旭看看北兒滿手的淤青與腫脹,嘆了一口氣。
老兩口正說話間,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來,候洪旭連忙招呼:
“蔡局長,你來了,來坐。”
急忙起身招呼來人,賈慧茵擦干眼淚,起身出門。
來人正是巡警局局長蔡光奇,聽見候洪旭詢問,脫掉警帽,往沙發上一躺,一臉嚴肅,說道:
“哎大意了,派去抓袁光的兩個巡警,在隔壁病房呢,一個頸椎斷了,一個蛋蛋爆了,可能有點麻煩。”
這次行動并非正式行動,出了事,蔡局長需要花費不少精力,心中大為光火。
“老蔡,出什么事了,那袁光沒抓到?”
“證據不足,我想先派人抓到警局,之后再慢慢弄死他,沒想到這家伙拒捕,跑了。”
候洪旭一聽袁光跑了,面色陰沉,站起身來回踱步,然后吐了一句:
“袁光這小王八襲警,蔡局長,發通緝令吧。”
“發不了。”蔡光奇搖搖頭,“沒有逮捕令,兩位巡警屬于非法闖入,我原本以為沒人敢拒捕,拿他不過是小菜一碟,沒想到遇到不怕死的,真是遇到鬼了。”
“青光幫的事呢?這小子殺了幾個人,你們不抓??”候洪旭大聲說道。
“抓錘子。”
蔡光奇,掏出一桿煙點上,吸了一口,看見候洪旭正看著他,沒好意思再吸,直接杵滅在桌子上,才緩緩說道:
“青光幫殺人案,沒有立案,幫會內部把尸體處理了,案發現場是地下制毒窩點,他們也不敢伸張。”
候洪旭面露陰鷙,惡狠狠的說道:
“老蔡,這事你別管了,讓江湖上的人來處理,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他命。”
“要他命的不止你一人,我會暗中派人手查詢袁光下落。有結果了交給你們處理。”
“好。老蔡,多謝了。”
“跟我說什么謝,我走了,何市長還有話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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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天岳集團大樓,董事長辦公室內,岳國池大發脾氣。
岳國池用力把桌上的煙灰缸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屑飛濺,
周圍幾個黑西裝手下垂手而立,大氣都不敢喘。
“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岳國池還不解氣,照著前面幾個垂手站立的人,每人一腳,狠狠踹在腹上,幾個小弟全部捂著腹部,跪倒在地,表情極為痛苦,卻沒有一個喊叫出來。
岳國池的一個親信在旁邊勸慰:“大哥,別氣壞身體。不值得。”
另外一位金發女郎也撒嬌的說道:“大哥,你消消氣。”
說完挽著岳國池的肩膀,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這二人都是岳國池最近身的保鏢。一個阿龍一個阿嬌。
阿龍給地上幾個小弟使了一個眼神,地上的幾人會意,跪在地上,趴著往室外滾。
岳國池被氣得發白的臉色,在阿嬌的撫慰下,稍稍平和了些許。
等到幾個小弟滾了出去,阿龍關上了房門,來到岳國池身邊問道:
“大哥,青光幫損傷大嗎?”
阿嬌給岳大哥倒了一杯酒,岳國池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怎么不大,幾十斤的貨,全他媽沖水了。青光幫四大殺手,我侄兒岳劍南,全部死了,哎,真是一群飯桶。”
“大哥,如此說來,整個青光幫全部都賠進去了?青光幫可是大哥的多年的心血啊。”
“現在整個集團的事都不順利,青光幫這次出事,以后制毒就沒好的人手了,這原本是公司很大一筆收入。”
“大哥,據查是那個叫什么袁光的人,我去把他抓回來。”阿龍狠狠的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你去抓人吧。”
“好的,大哥”阿龍立刻轉身就走,臨出門的時候被岳國池叫住。
“阿龍!”
阿龍在門口站住,回頭疑惑的看著大哥。
“你記得多帶幾個身手好的弟兄,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岳國池雖然相信阿龍的武藝了得,還是叮囑他行事穩重一點。
阿龍點點,心道大哥太多慮了,說道:“放心吧,大哥。”
阿龍離去,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岳國池靠在沙發上,呼呼的喘著粗氣,一時間還沒完全消氣。
阿嬌站在岳國池身邊,也不敢隨便坐下,看見大哥氣憤未消,俯身在他胸口輕揉:
“大哥,你火氣旺,最好別生氣,傷身子。”
岳國池雖然生氣,見阿嬌溫柔安慰,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就你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