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是你分類的嗎?”駱教授詢問著章杉。
“是的。”
“那你且試試把我剛才帶來的那些書分一下類。”
章杉知道這是駱教授在考校他,也不推辭,直接信手抄起書來挨本讀起來,看得出來這次駱教授帶來的書比之前的那些保管的要好的多,基本上都是用防水布包著,有幾本還裝在盒子里面。
總共這箱子里面也沒幾本書,章杉十分鐘就讀完了,系統里卻是又累積了600經驗。
“目前系統等級為6級,升級所需經驗為851,900/3,200,000”
駱冰河教授注意到了,章杉這次沒在右手那堆里放一本書,有九本被章杉放入了原本左手邊那一堆,另外一本卻是單獨拿了出來,另外放到了一堆。
駱教授不由得好奇地問:“為什么單單把這本拿出來,你認為這本是真品還是贗品。”
“這本《易》當然是真品了,不僅是真品還是極品,我估量這本書距今至少得有一千年了。”
聽到章杉這樣講,駱教授也吃了一驚,能夠判斷出書的真偽好多只是文物愛好者都可以做到,可是能夠大差不差估算出一本書的年代就是非專家學者或是技術人員不可了。
原本來的路上駱冰河不止一次在心底暗罵自己手底下的笨蛋博士,還得折騰他一把老骨頭親自出面,可是此時心情完完全全變成了發現千里馬的欣喜。
駱教授忍不住接著問章杉:“你能跟我講講你的判斷依據嗎?”
這個就涉及到章杉的知識盲區了,章杉只能含糊其辭地說:“我感覺接觸到這本書的時候靈魂都在歡呼地顫抖,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感覺,就是整本書給我一種穿越歷史的滄桑感,我似乎能察覺到這本書跨越千年而來的那份沉重感與使命感。”
顧子衿都聽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嗎?
駱教授卻完全不以為意,一個非文學專業能做到章杉這個地步已經很難了。
駱教授開始地給章杉講解著:
“一般來說判斷古籍的真假,要從這四個角度入手:
(1)從人名、地名和時代的稱謂上辨別......
(2)從抄錄舊文處辨別......
(3)從文章上辨別......
(4)從學術思想上辨別......”
駱教授給章杉講得頗為認真,如果讓駱教授帶的學生看見駱現在的舉動,一定會大呼不可能,因為駱冰河一向人如其名,平時冰冷得很,雖然很有學問,但是脾氣一貫不好。
顧子衿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跟著韓煙凝一起出去,雖然聽不懂,可還是要隨時點頭,顧子衿越聽卻是越佩服章杉了,章杉不光聽得認真,還能一字不差地復述駱冰河教授說的話。
就這樣本事就讓顧子衿頂禮膜拜了。
駱教授講得耐心,足足給章杉講了一個小時。
章杉看到系統中的提示:
“宿主現在每讀書1分鐘可以收獲人民幣60元”
“宿主共進行讀書60分鐘,累計收獲人民幣3600元,累計獲得3600經驗”
“宿主在上述過程中取得到被人認可的成就,獲得3倍經驗暴擊。”
“宿主在上述過程達成高人指路成就,取得系統的認可,額外獲得經驗超級暴擊,暴擊系數1.50”
“經驗暴擊中,暴擊后共得到(3600×3)^1.50=1122369經驗”
“目前系統等級為6級,升級所需經驗為1974,269/3,200,000”
居然又達成了高人指路成就,而且沒有受到校正系數的影響,看到單次到賬的100w+經驗,章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3倍的基礎暴擊,章杉覺得顧子衿欣賞他很正常,可是這難道駱教授也很欣賞他嗎?
駱冰河當然也很欣賞章杉!
駱冰河不光感嘆章杉對文化作品的那種直覺,駱教授更滿意的是章杉聽課認真的態度。
駱冰河尤為詫異地發現章杉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復述他講過的話,這在駱冰河長達二十年的任教過程中,幾乎平生僅見。
“可惜你是計算機系的學生了,為什么沒早點發現你,不然你就是學理科出身我也想辦法把你弄到中文系。”
聽著駱教授的話,章杉也不僅哭笑不得,還可以這樣的嗎?
緊跟著又聽見駱教授講:“這樣你看看能不能申請一下中文系做第二學位,我親自帶。”
章杉當然知道這是難得的機遇,不說別的單說高達1.50的超級暴擊就足以讓章杉直呼真香了。
不過章杉還是表示:“駱教授,一般按照學校規則申請第二學位要春季學期才可以。”
駱冰河卻是大手一揮:“狗屁的學校規則,他們求我帶博士生的時候可沒講過學校規則。現在我就要帶一個本科生,我看誰能攔得住我,校長也得賣我這個面子,我不信還不能特事特辦了。
這樣,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來安排,我剛才看見了,你幾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對文學的敏感直覺,中文系的學習不會占用你太長時間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愛好就是自己的老師,可以看得出來你平時就是個喜歡看書的孩子,才會跟書籍產生共鳴......”
駱冰河滔滔不絕地一通,把章杉都說愣了,更讓章杉錯愕的是駱教授抄起那本《易》就塞在章杉手里了:“初次見面,這本《易》我覺得跟你有緣,送你了!”
雖然說“長者賜不敢辭”,但是章杉知道這本書的價值,年代起碼在宋之前,說起來完全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看得出章杉要拒絕,駱教授卻是輕飄飄來了一句:“收下吧,這本書我還有七本呢,我當年打賭贏米陸的。”
章杉:Σ(っ°Д°;)っ
臥槽,還可以這樣!
在章杉的驚訝中駱教授卻是自顧自地離開了。
顧子衿一臉愕然地說:“章杉,你這可牛比了,我可聽說駱冰河明年開始博士生都不帶了,居然帶你這個本科生,傳出去得讓中文系的學生嫉妒死。”
章杉卻也沒故作謙虛:“你自己不爭氣,怪誰?不然你跟我還能成為同門呢?”
“這個真不行,完全搭不上話,說起來你這是家學淵源嗎?”
“駱教授不說了嗎?這是文化直覺。文化直覺懂不懂?”
“你就得瑟吧你!”
“子衿,話說駱教授說的那個米陸是誰?”
“好像是駱教授早些年的好友,是個書法家兼詩人,現在似乎是在京大中文系呢。”
“對了我剛才看同學轉我的帖子說你最近要開公司啊?怎么樣還缺人嗎?給我發年薪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缺,缺個大內總管!我覺得你就很合適。”
“滾,你才是太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