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發(fā)生了什么!啊啊啊啊!”眾人驚悚的發(fā)現(xiàn)原先站立著的女記者已經(jīng)消失不見,伴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嚎聲,一道由鮮血所劃出的拖痕在地面上異常的醒目。
“救命!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順著血痕望去,那名女記者一只手臂奮力的抓著房間另一邊的門框,一道猩紅帶鉤的舌頭此時卻貫穿了她整個左肩,舌頭上的肉鉤死死的卡進(jìn)了她的肉中,強大的拖拽力令起整個肩膀都已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她強大的求生欲支持,恐怕早已被巨大的疼痛折騰的昏死過去。
“這……這是什么!”黑人警察一臉驚駭,手上的動作都因為過度的恐懼發(fā)生了顫抖,從槍套里掏出來的手槍對著女記者出發(fā)出了咆哮。
“砰!砰!”兩聲槍響,卻因為黑人警察那過度害怕的情緒影響了準(zhǔn)度,強大的子彈攜帶者巨力瞬間轟擊在了女記者的左肩上,伴隨著女記者凄厲的慘叫聲,緊扣著門框的右手猛然一松,整個身體瞬間被猩紅的舌頭拖入門后的黑暗里。
“啊啊啊啊!”一陣陣凄厲的慘嚎聲摻雜著不明所以的咀嚼聲,門后的黑暗很快陷入了沉寂之中。
“這……這是什么……”蔣毅艱難的說道。
由于事情發(fā)生的實在太過驚悚,眾人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門后的鮮血流淌而出,血腥的味道布滿了整個房間,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那……那個是……舌頭?是舌頭嗎?”文天祥顫抖的吐字不清。
“有沒有感覺……像是某求生游戲里的長舌婦那個舌頭?”蔣毅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恐懼的補充道。
“瑪?shù)拢≡趺磿霈F(xiàn)那玩意!”趙天浩此時也被嚇得不輕。
別看狂犬病患者非常瘋狂,但是只要躲在安全的地方,或者小心謹(jǐn)慎一些,對他們的威脅其實并不會很大,但是長舌婦不同。
那可是在求生系列里,擁有落單殺手稱號的存在。更何況,看剛才女記者死亡的過程,這名長舌婦的力度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是了,最后那個鏡頭……是了,是長舌婦!不然完全沒有必要將那女的拖拽走。”劉雨銘喃喃的說道。
在電影最后的那幾個鏡頭里,女記者正是被這樣迅速的拖拽到房門后面。
“我……我們?nèi)タ纯础!焙谌司炱D難的說道。
“你瘋了?她死了!她已經(jīng)死了!”消防員杰克立馬否決道。
“我知道!可是我們不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殺死她的嗎!我們可是也在這危險之中!”黑人警察氣憤的說道。
這句話說得十分傻,最起碼蔣毅等人覺得十分傻。不過也正是因為黑人警察的耿直,所以他才會在整棟樓出現(xiàn)問題之后,還奮力的維護(hù)秩序吧。
而且這份耿直對于蔣毅等人非常有益。
“我也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東西。如果讓那東西一直在暗處,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別忘了,它的殺人手法,在黑暗中我們幾乎沒有逃跑的可能性。”蔣毅幫腔的說道。
要說誰最希望黑人警察繼續(xù)堅持,那毫無疑問是蔣毅等人。黑人警察的戰(zhàn)斗力可是對付這些感染者最有利的武器。
“瘋了!都特么瘋了!你們一個個都是瘋子!好吧!我聽你們的!”消防員杰克被眾人氣的瘋狂抱著腦袋說道。
蔣毅等人微微舒了一口氣,天朝的從眾光環(huán)還是非常強大的,雖然消防員杰克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妙,不過在眾人堅持下卻是無法勸說的動黑人警察。
“既然如此,我們……”黑人警察剛想說什么,蔣毅眼睛的余光猛然看到了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xiàn)在黑人警察的身后,一只手正要試圖抓向黑人警察的脖頸處。
巨大的恐懼感猛然涌向蔣毅的心頭,蔣毅來不及細(xì)想什么,空閑的左手猛然一把抓住黑人警察的衣領(lǐng)向自己拽去,強大的力量令黑人警察措手不及的趔趄向蔣毅的身后。
而因為蔣毅的這個舉動,令黑人警察身后的黑影撲了一空,那黑影似乎對于蔣毅把他嘴前的食物搶走有所不滿,憤怒的發(fā)出了陣陣嘶吼聲音。
“嗚!嗚嗚!”
因為蔣毅的意外舉動,攝影師急忙將手中攝像機的燈光照向了蔣毅那邊,那道恐怖的身影猛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名黑人老者,看其年齡已然不小,不過年齡對于他已經(jīng)再無所謂。
他張開的嘴里不停的吞吐著白沫,猩紅的瞳孔已經(jīng)找不到焦距,沙啞的嗓子發(fā)出類似野獸的嘶吼聲。
非洲夫婦在家里的老者!蔣毅看到這名感染者的瞬間就想清楚了他是誰。
雖然非洲夫婦家里的那個老者沒有在原電影里出現(xiàn),卻在黑人警察查戶口的時候被人提起過。
“啊!”趙天浩也是威猛,雖然因為老者的突然出現(xiàn)令他措不及防,不過回過神來的他卻是將手中的消防斧直接劈向了這名老者。
“嗚吼!”伴隨著黑人老者的一聲慘叫,這消防斧直直的砍進(jìn)了他的肩膀處,而其在空中揮舞的雙手卻并沒有因為受傷而停止,反而狠狠地向著在側(cè)面的文天祥抓去。
“啊啊啊!”文天祥第一次碰到這么恐怖的事情,那雙恐怖的雙手就這么向著他的臉上抓來。
人的本心是善良的嗎?不,只是因為沒有面臨生死而已。
巨大的恐懼之下,文天祥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將在旁邊的王欣欣一把抓了過來,向著黑人老者推了過去。
“啊!”王欣欣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身為女孩的她被大力拉扯下根本維持不住平衡,被文天祥一推之下,頓時落入黑人老者手中。
整個事情發(fā)生太過短暫,以至于蔣毅等人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變異的狂犬病感染者的力量會被增大,而王欣欣又是一名普通的女孩,被黑人老者給抓住后,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黑人老者那恐怖的利齒已經(jīng)落入了她的脖頸處。
“啊啊啊啊!該死!”蔣毅完全被眼前這一幕刺激道,右手緊緊握著的木棍猛然向著黑人老者揮去,強大的力道使得空氣都發(fā)出嗡鳴之聲。
“嘭!”木棍雖然擊中了老者的腦袋,但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老者卻并沒有因為疼痛而停止動作,死死咬著王欣欣脖頸的利齒絲毫不松口,而其無意識的腦袋卻猛然揚起。
“噗!”伴隨著一陣噴涌之聲,王欣欣已經(jīng)再也無力的發(fā)出任何聲音,一道狂野的血柱從她脖頸之中噴出,化成滿天的血雨將眾人的心都淋成了冬日寒冰。
“啊啊啊!”劉雨銘此時也無法再保持理智,她雖然膽子不錯,卻也是一名女孩,此時被這恐怖的漫天血雨淋下,心中的恐懼壓垮了最后的理智,緊握著蔣毅二人分發(fā)的木棍狠狠的向著老者砸去。
伴隨著一聲‘嘭’,這名老者終于是被三人合擊的力量所擊倒,雙手就這么抱著王欣欣向地面倒去。
“救……救我”王欣欣這時還沒有斷氣,雖然脖頸處已經(jīng)被撕裂開來,但是微弱的聲音依舊能夠發(fā)出。其眼底那絲求生的渴望映照在眾人眼中,在這死亡時刻,王欣欣已經(jīng)顧不得去憎恨文天祥為什么要推她,也根本來不及去埋怨眾人不幫她,此刻,她只有那滿滿的想要活下去的想法,想要繼續(xù)活著的渴望。
然而無論她再怎么渴望活下去,都無法逆轉(zhuǎn)她的身體情況。
她的大腦已經(jīng)因為缺氧而開始壞死,本應(yīng)輸送氧氣的血液卻在大動脈的破裂出被噴涌出體外。王欣欣那明亮的眼睛漸漸失去焦點,口中的話語已經(jīng)軟綿無力。
王欣欣死了,死在了感染者那一口恐怖利齒的撕咬中,也死在了文天祥那一推之力下。
眾人被文天祥這瘋狂的舉動所刺激,紛紛對他怒目而視。
“我只是為了活下去!”文天祥顫抖的辯解道。
“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黑人警察目眥欲裂的說道。
然而,這上天仿佛真的有一雙眼睛一般,當(dāng)黑人警察剛咒完文天祥,一道猩紅的舌頭已然纏到了文天祥的脖頸處。
“唔!”這舌頭的力道巨大無比,文天祥甚至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已然被這條猩紅色的舌頭拖拽倒地,向著房屋內(nèi)的另一道門拖去。
攝影師受到驚嚇,手中的燈光猛然向著被拖拽的文天祥打去。
瞬間,眾人發(fā)現(xiàn)了拖拽文天祥的生物。不,應(yīng)該稱之為怪物。
那皮包骨頭的身軀仿佛一個月沒有吃飯一樣,披頭撒發(fā)形似瘋狂科學(xué)家,然而那在燈光下反著幽光的狼眼卻令眾人內(nèi)心都在發(fā)顫。
“混蛋!”黑人警察率先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槍械立刻對著感染者發(fā)出了咆哮。
“砰砰砰!”一連三聲槍響,眾人只見那瘋狂的感染者身上被子彈強大的力量打的血漿四射,但是瘋狂的感染者卻只是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嘶吼,卻并沒有倒下。
而就在眾人要沖上去試圖救出文天祥的時候,一陣詭異的聲音卻從那怪物身后傳來。
“吱吱!”一聲聲類似的聲音令眾人心中一陣惡寒,而從怪物身后那黑暗的房間里沖出來的東西卻令眾人產(chǎn)生了絕望。
那是一群老鼠,老鼠的鼠目已經(jīng)赤紅,其小小的嘴角同樣被翻滾的白沫所覆蓋,成片的老鼠已經(jīng)完全瘋狂,它們再也不畏懼人們那龐大的個頭,各個不怕死亡的向著蔣毅等人沖來。
“跑!”蔣毅驚懼的發(fā)出了嘶吼,不顧一切的向著來時的道路跑去。
眾人雖然十分想要救文天祥這名少年,不過卻也量力而行,此時沖上去非但不一定能救了這名少年,還極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狂犬病是無解的。
更何況眾人對于文天祥之前做的事情早已不滿呢?
“跑!快跑!”趙天浩吼道,更是擠開眾人向著來時的道路跑去,而蔣毅在最后看向文天祥的一眼,卻令這名男人從心理止不住涌出一股悲鳴。
文天祥被舌頭勒的通紅的雙眼充滿了絕望,他死死咬著牙試圖說著什么,卻因為那舌頭勒的十分用力而無法吐出一個字。雙手徒勞的向著逃跑的眾人揮舞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此時卻無人理會。而紛涌而過的幾只老鼠已經(jīng)撲在了他的身上,一排排鋒利的鼠齒毫不費力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大餐。
人的本性是善良嗎?不過是在安全的情況下罷了。比起一起赴死,不如獨保其身。畢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
蔣毅等人終于是在鼠群追上來之前回到了樓梯口,伴隨著蔣毅‘嘭’的一聲將閣樓的門死死關(guān)住,眾人這才喘著粗氣攤倒在樓梯口處。
“死了……都死了!”黑人警察絕望的喃喃道。
面對那恐怖的鼠群以及那可怕的怪物,眾人感覺自己的心臟一直被死神捏在手里,哪怕逃跑的稍微慢了一步,也會被那死神追上,步上文天祥的后塵,被那恐怖的鼠群所吞噬。
‘咚!咚!咚!’然而眾人的呼吸還沒來得及減緩,那道隔離著他們和死神鐵門已經(jīng)發(fā)出了恐怖的敲門聲。
“臥槽!這怪物怎么這么快就追來了!”趙天浩仿佛宣泄一般怒罵了一聲。
“咚!”一聲巨響從鐵門里傳來,一道凸起的鐵疙瘩猛然出現(xiàn)在鐵門之上。
“不好!這門支撐不了多久!我們快走!”蔣毅恐懼的叫道。
“去樓下!我們不能在這里呆著!那群老鼠我們沒辦法全滅!”一直顯得冷靜的劉雨銘此時也被恐怖的鼠群所驚嚇,聲音恐懼的叫道。
“混蛋!下面的人都在吃屎嗎!樓上這么大動靜還不上來!”消防員杰克怒罵道。
眼看著鐵門即將支撐不住,眾人急忙向著樓下沖去。
“吼!吼!”而就在這時,令眾人最為恐懼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在一樓聚集的那些人,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口吐白沫的從下往蔣毅等人看去,那空洞而幽暗的目光通過樓梯死死盯著蔣毅等人,而喉嚨里發(fā)出了不明所以的嘶吼聲。
而似乎因為蔣毅等人發(fā)出的聲音令它們確定了方向,這群瘋狂的人在這一刻以不同尋常的速度猛然奔向了樓梯處。
“TMD!病毒爆發(fā)了!”蔣毅悲鳴的吼出了令人絕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