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
楊越睡的正香,神識自動捕捉有到兩個身影正在靠近自己的房間。
用透視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正是白天那兩個陽鼎宗的弟子。
楊越翻了個身,故意背對著門,以便于引誘這兩名弟子靠近自己,屆時擒住此二人,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二人來到門外,朝著身上貼了張符箓,便穿過了木門,進入了楊越的房間。
這符箓叫做穿墻符,可以穿過一般的木門,但是無法穿過石壁,所以也只能算作黃階中品符箓。
二人躡手躡腳地來到楊越身邊,嚴姓修士抽出匕首,朝著楊越狠狠扎了下去。
可就在此時,床上的楊越突然一閃不見了。
嚴姓修士一刀扎空,尚未反應過來,岑姓修士則已經(jīng)大叫起來:“此人乃是修士,快逃!”
說罷,那岑姓修士快步朝著門外跑去,跑到門口時,正好撞見了楊越。
楊越微微一笑,單手按在了岑姓修士的頭上,五指嵌入顱骨之中,那岑姓修士當場斃命。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若是前輩不殺我,我愿為前輩當牛做馬!”嚴姓修士直接被這一幕嚇呆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斷在地上磕著響頭。
“呵呵,你如今沒有資格討價還價。我問你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楊越冷笑道。
“前輩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嚴姓修士立刻說道。
楊越嘴角一翹,單掌一拍,直接擊碎了對方的頭顱。
那嚴姓修士還沒反應過來,便當場斃命,眼神之中還殘余著一絲疑惑:你特么不是有問題要問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前世有句名言,叫做反派死于話多。我可不想做反派。”楊越踢開嚴姓修士的尸體,在其腰間發(fā)現(xiàn)了一張迷魂符。
迷魂符這種東西一旦催動,數(shù)秒內(nèi)便可使人喪失心智。
楊越毫不懷疑,如果再多幾句廢話的話,可能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當然,楊越確實有許多問題要問這名嚴姓修士,他最關(guān)心的是海圖。
因為白天之時,這兩個弟子曾經(jīng)提到過海圖在一位姓沈的女子身上,乃是陽鼎宗宗主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由此來看,海圖應該不簡單。
楊越隨手放出彼岸修羅火,將兩個修士的尸體瞬間化為空氣,隨后他邁步來到了此二人的房間。
房間里有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楊越走上前來,解開麻袋的繩子。
退去麻袋,從里面露出一個身穿青色裙袍,鵝蛋臉的俏麗女子,女子的嘴巴用白布塞住,不能發(fā)聲。
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但是容貌還是能夠看清楚的,楊越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正是沈婉兒。
楊越摘掉塞在沈婉兒空中的白布,為沈婉兒松開了繩索。
“楊仙師!”沈婉兒叫道。她自然是不會忘記楊越這個人。
當日在海螺島上,她不顧女孩子的矜持,向楊越求婚,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這對于一向清高的沈婉兒來說,是人生中永遠無法治愈的傷痕。
所以,如今,在她看到楊越的一刻起,在楊越還沒認出她之前,在她還因為白布塞住嘴巴而無法說話時,內(nèi)心便已經(jīng)五味雜陳了。
楊越扶起沈婉兒,兩人來到了楊越的客房,沈婉兒將海螺島離別之后的經(jīng)歷告訴了楊越。
原來,當年在內(nèi)仙海上,楊越救過沈婉兒一命,沈婉兒從此便暗暗喜歡上了楊越,當時沈婉兒向楊越求婚之時,被楊越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是,兩人一個是修真者,一個是凡人,壽命不可同日而語,若結(jié)成眷侶,徒增遺憾罷了。
本來,楊越用這個理由拒絕,乃是為了照顧沈婉兒的面子,可不曾想沈婉兒卻信以為真,竟然離家出走,四處求仙問道了。
她乃是一個沒有靈根之人,卻依靠各種機緣,再加上刻苦修煉,硬生生在她這具凡胎之中種下了一支靈根。
擁有靈根之后,沈婉兒便立刻開始尋找楊越,她從南詹大陸遠渡重洋,來到瀛洲,數(shù)年來苦苦追尋卻依舊沒有楊越的消息。
后來,她被合歡宗宗主看中,收作了關(guān)門弟子,在合歡宗宗主親自教導下,數(shù)月內(nèi)突破練氣初期,踏入練氣四層。
一日,合歡宗弟子出海歷練之時跌入海獸巢穴之中,眾弟子盡數(shù)隕落,唯有她逃了出來,并且從海怪巢穴中得到了一張神秘海圖。
她在海中漂流了數(shù)月,于西望角上岸,卻不料立刻被兩名來自陽鼎宗的弟子所跟蹤了。
這些天來,她依靠宗門贈秘寶——隱形符箓,東躲西藏,卻一直無法擺脫兩名筑基期弟子的追蹤。
終于,在今天夜里,當她的隱形符箓用盡之后,那兩個陽鼎宗弟子便找到了她所居住的客棧,并且將其裝在了麻袋之中,說是要將她送給宗主做爐鼎。
“爐鼎……是何物?”敘述完自己的經(jīng)歷之后,沈婉兒茫然地看著楊越,問道。
“你在合歡宗修煉了數(shù)月,不會連爐鼎是何物都不知道吧?”楊越驚訝道。
“師父她老人家一直將我封閉指導,不讓我與外人接觸,她也從未告訴過我何為爐鼎。到底爐鼎是何物?”沈婉兒追問道。既然連陽鼎宗的宗主都想要用她當爐鼎,她更要知道爐鼎到底是何物了。
“額,是一種花瓶,非常漂亮的花瓶。”楊越一時有些無語,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滿口胡言地搪塞過去。
“花瓶么?我有那么中看不中用么?竟然勞煩一位宗主的惦記。”沈婉兒搖頭笑道。
楊越再次癟了癟嘴,心道:你這用處可不小。爐鼎,可是能助男子修煉起來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啊。
只不過,這可是以犧牲你的精氣為代價。在修真界,有多少邪惡的雙修宗門,其功法都是通過瘋狂吸食對方的精氣來達到提升修為之目的的。
“他們找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你去做爐鼎嗎?”楊越問道。
“不是,他們還問我海圖在何處。”沈婉兒說道。
楊越眉頭微皺,并沒有再說什么,海圖才是他真正關(guān)心的東西,而這種關(guān)心又不能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否則也是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雖然沈婉兒當年是可信賴的朋友,但時隔數(shù)年,是否依舊值得信賴,更何況,她已經(jīng)加入了合歡宗,其背后可是有著深不可測的宗門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