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臉摁在地上，覺得耳根子極吵，睜眼歪頭，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沈鳴正拽著她的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二狗等人正對她的身體拜了又拜。

　　？？？

　　欲要開口，耳畔傳來一道驚恐。

　　“啊！”

　　李二狗身子往后縮，“你……你是人是鬼？”

　　沈嬈：“……”

　　她剛剛暈倒在地，他們該不會以為她死了吧？

　　沈嬈無奈翻了翻白眼，坐起身挪到李二狗跟前，一把抓起他干凈的袖子。

　　“你……你要干嘛？”李二狗身子不禁哆嗦，“她……她該不會女鬼化身，要來非禮他吧？”

　　“擦臉。”沈嬈抓著他的袖子，擦凈臉上那坨不明物品。

　　看沈嬈只擦臉，沒有下一步動作，李二狗哆嗦的身子沒那么抖了，盯著沈嬈的臉問，“你是人還是鬼？”

　　“你說我是人還是鬼？”

　　“鬼……還是人呢？”李二狗低聲疑喃，當他看到地上的影子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開，“他娘說過，鬼沒有影子，沈嬈有影子，所以她是人不是鬼。”

　　沈嬈醒來，沈鳴失而復得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姐姐……”

　　沈嬈被抱的腰肢僵了僵，垂頭看了眼抱住自己腰的沈鳴。

　　“他這是做甚？”

　　怎么自己暈倒一會，大家都變得這么奇奇怪怪？

　　沈嬈不解，點名讓李二狗同她解釋。

　　李二狗和她解釋道：“我們幾個前你家來給你送菜，還沒進門就聽見沈鳴抱著你哭喊，嘴里囔囊，姐姐你不要死。”

　　“我們幾個瞧他哭的傷心，都以為你死了，這才對著你拜。”

　　沈嬈心中瞬間清明。

　　她就說嘛，怎么暈倒一會都變得這么奇怪，敢情都以為她死了。

　　真是哭笑不得。

　　最讓她欣慰的是，沈鳴以為她死了，哭得那般傷心。

　　她還以為沈鳴討厭自己，就算死了也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呢。

　　低頭安撫地拍著沈鳴背脊，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死的。”

　　“姐姐……”沈鳴靠在沈嬈手臂抽噎，嘶啞的聲音加上撒嬌的語調，直擊沈嬈心臟。

　　沈嬈沒想到沈鳴乖巧起來，竟跟個小奶狗似的。

　　“好了，別難受了，我這不是還活著嗎？”沈嬈環視院中一圈，目光最后落到李二狗提來的菜籃子上，“把籃子拿我瞧瞧。”

　　李二狗聽話地把籃子拿過去。

　　籃子里，裝了半籃子蕹菜。

　　蕹菜也叫空心菜。

　　“這菜你哪來的？”

　　“我……我家自己種的。”

　　“你娘知道嗎？”

　　“知道。”李二狗第一次拿家里的菜送人，他娘覺得她兒子總算長大了，催促他趕緊把菜送出去。

　　“行了，菜已經送到，你們趕緊回去吧。”沈嬈讓沈鳴把才倒進自己籃子，把李二狗的籃子還了他。

　　李二狗拿過籃子，領著他的小跟班離開沈家。

　　“姐姐，你餓嗎？”沈鳴扶沈嬈坐到凳子上，一臉殷勤地問她，和之前的厭惡、嫌棄，判若兩人。

　　“現在還不餓，我們把這蕹菜摘了晚上炒著吃吧。”

　　“好。”

　　沈嬈摘著蕹菜葉，身體有些不得勁，總覺得把什么事情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