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菲兒非說自己燙傷了,不能正常開工,還讓經紀人傳話,不給假就不干了。
鬧得楊導一個頭兩個大,一摔劇本,直奔她化妝間,推開門就破口大罵,“你當老子這是什么地方呢?我們一個個花費時間和精力在這布景拍攝,你說不拍就不拍了?”
“米菲兒,你這么任性,當劇組是你家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啊,說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
“老子干這行十五年了,想你這種小新人見多了,眼睛長在大腦門上,覺得劇組沒了你就轉不了了還是怎么著啊?愛干干,不干就滾了!”
楊導出名的除了影視劇,就是這驢脾氣了,年輕的時候剛入行還算是勉強壓住,現在可就是毫不壓抑委屈自己,一點就爆,生氣起來管他什么太子爺小公舉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知道了”,米菲兒葡撻葡撻留著眼淚,“我拍就是了。”
她最近正當紅,正想憑著這部劇再火一把,要是被踢了,那怕星途就慘淡了,她簡單整理了一下,忍著痛拍完了自己的戲份才回去。
溫婉也好不到哪去,忙到下午五點多才回酒店,胳膊又紅又腫,還起了小水泡,被衣服磨得有些破了,滲出了血和膿水。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溫婉心底吐槽,流年不利啊!
她拉開行李箱找藥包,結果……收拾衣服的時候把常備萬能藥包拿出來,忘記放進去了。
她也沒遮掩,直接出門找君寒,“君影帝,你有帶燙傷藥嗎?”
“你被燙傷了?”
“傷哪了?”
“我看看!”君寒從行李箱里找出一只燙傷膏,這只藥膏是上次他拍戲的時候走神被仙女棒燙到手的時候,皮卡買來的。
“吶”,溫婉穿了一件寬松的海馬毛外套,將袖子撩上去,露出一小節泛紅的胳膊,隨即拉下來,語氣慵懶帶著點嬌嗔,“這可是你的爛桃花整得,你以后別到處沾花惹草的,都傷及無辜了呢!”
君寒沒出聲,將她的袖子挽起來,給她涂上藥膏。他的動作很輕,好像溫婉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有好似信徒對待神一般緊張。
睫毛輕眨,手也控制不住有小幅度的抖動,他一邊涂著藥膏,一邊輕輕吹氣,還不時地說著,“涂上藥就好點了,慢慢就不疼了。”
不知道實在安慰溫婉,還是在說服自己,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那琥珀瞳孔里的晶瑩,他在心疼。
涂完藥膏,他輕輕翻動她的胳膊,生怕遺漏掉其他地方的燙傷。
燙傷區域很大,從手腕蔓延到手肘,手背處也有幾個小紅點,卷起衣袖在往上,察覺不妥,他輕咳一聲停下動作,拿起藥膏,一手拿著棉簽,掩飾慌亂,輕聲詢問,“還有其他地方燙傷嗎?”
小朋友還是這么害羞呢,溫婉眨了眨眼睛,想起當初她撩他他無動于衷,還是紅了耳垂的樣子,可不就是個純情的小童子雞嗎,現在的話,唔……就是個破了*的小雞仔了,小雞仔怎么還這么害羞啊,她笑出聲來。
“笑什么?疼傻了?”
“笑你……”總不能說笑你小雞破殼吧!
溫婉轉著眼珠找借口,后來,她戳了戳他的右手,“棉簽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