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開誠?布公?
相比于之前的王之酒宴,這一次在陸秉小院中的飯局無疑接地氣的多。
陸傳老爺子不知道從哪里扒拉出一個煤爐子,至于這玩意兒為什么會在陸秉家里...
可能是陸爸當年為了緬懷家中時光而攢出來的...
老爺子一邊唏噓一邊將蔥姜肉...和一整壇黃酒懟了進去。
間桐雁夜和已經重新顯形的Beserker布置著圓桌,只是他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證明,他的注意完全不在飯桌上。
陸秉將手放在間桐櫻的背上,在他的調律和魔力操作下,一顆小小的生命之種也如當年在他體內般,在間桐櫻的身體內扎下了根。
至于她之后會讓這顆種子萌發(fā)出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決定了。
而遠坂凜?
嗯...經過陸秉腦子一拍和陸傳的言傳身教之后,她正在院子中央苦逼地站著樁。
“你這兒煙火氣真濃厚啊。”伊斯坎達爾深深吸了口氣隨后咧嘴笑道。
“‘薪王’那個稱號可不是我追求的,不如說...”陸秉苦笑,“我覺得那個稱號更像是對我的諷刺。”
“那么...”伊斯坎達爾鄭重地說到,“那么以你的眼光來看,這場圣杯戰(zhàn)爭的走向到底會走向何方?”
陸秉斟酌片刻后說到,“你有沒有考慮過放棄圣杯。”
“開...開什么玩笑啊!”巨漢背后的御主幾乎第一時間就炸毛了。
但是征服王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然后一手將自己的御主按下,“我想,既然你提出了這個提案,就一定想好了說服我的理由,能如實告知嗎?”
“當然。”陸秉點了點頭,“我會把我所知的告知,你也可以從其他渠道佐證。”
陸秉指了指身后,“間桐和遠坂也都在,他們是圣杯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始御三家,我想一些事情他們的所知也能讓我們更好的看清局勢。”
“嗯...”巨漢點頭,“我的御主也可以參與。”
“沒問題。”陸秉點了點頭,隨即一個虛影盾牌出現(xiàn)在陸秉手上,他將其放在地上,然后一道若有若無的屏障就籠罩了幾人。
“那么由我先來提問,諸位可以將所知道的情報在此共享。”陸秉說到,“首先,大家知道這是圣杯戰(zhàn)爭這個儀式是第幾次舉辦嗎?”
“第四次。”間桐雁夜猶豫了一下隨即釋然到。
“很好。”陸秉點了點頭,“第二個問題,這個儀式之前有成功過嗎?”
“...”
“...”
間桐雁夜和遠坂凜同時沉默。
伊斯坎達爾的眉頭隆成川字,外表粗豪但是內心細膩的他已經從兩人的表現(xiàn)判斷出實情,他在心中嘀咕著,“沒有成功過的儀式?”
陸秉再次說到,“很好,第三個問題,令咒體系是由誰在第幾次被設立。”
“這...”間桐雁夜愣神,他因為自小就放棄了自家的魔術,這些過往圣杯戰(zhàn)爭的細節(jié)他不甚清楚。
“...哈?令咒系統(tǒng)不是最開始就被設定的嗎?”遠坂凜詫異道。
陸秉搖了搖頭,“令咒系統(tǒng)的設立是在第一次圣杯戰(zhàn)爭之后,設計人是瑪奇里,也就是間桐家。”
陸秉看向伊斯坎達爾,“那么為什么要設立令咒呢?”
伊斯坎達爾撫摸著下巴,“強迫被召喚的英靈做一些他們自己不會做的...事情?”
“bingo!”陸秉打了個響指然后再次發(fā)問,“第四個問題...一個空杯子毫無意義,那么圣杯的內容物是什么?”
伊斯坎達爾思索片刻,“如果想要心想事成,那就需要某種改變現(xiàn)實的力量,而結合魔術師...內容物是魔力?”
“很好,我們已經開始接近答案了。”陸秉再次說道,“那么第五個問題,圣杯戰(zhàn)爭的形式為什么是彼此廝殺?”
“不是為了爭奪圣杯嗎?”韋伯詫異道。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伊斯坎達爾的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了。
“彼此廝殺...”伊斯坎達爾沉吟道,“是過程。”
“對。”陸秉點了點頭,“英靈死后會返回座,而在這個過程中將其截留,就是這個儀式的基本邏輯,回到第四個問題,圣杯的內容物,是死去的英靈。”
“...如果是普通人為了愿望,我相信,但是這個儀式是由三個魔術家系制定,這種程度的東西不可能讓他們連著舉辦四次,尤其是在前三次都失敗的情況下。”伊斯坎達爾再次提問。
“英靈終會回歸座,一般的魔術師即使再強也只能截留一部分,如果超越了閾值...”陸秉看了一眼伊斯坎達爾,暗贊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就會潰堤...”伊斯坎達爾思索道。
“然后...”陸秉嘆了口氣,“這股洶涌的魔力會直接將現(xiàn)世洞穿一個孔...這個孔。”
“...”
“...”
“...”
陸秉望著一圈沉默不語的人說道,“這個孔會直抵根源。”
“真是有魔術師風范的儀式。”伊斯坎達爾如是說到,“但是如果能切實的完成生前的遺憾...我覺得很多英靈應該不介意這種廝殺和利用。”
“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愿望。”陸秉再次說道,“第六個問題,第三次圣杯戰(zhàn)爭的結果是什么?”
“你...剛才不是問過嗎...”韋伯小心翼翼地說道,“失敗了...”
“嗯,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小圣杯被毀壞,圣杯戰(zhàn)爭直接停擺。”陸秉看向伊斯坎達爾,“職介這種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降靈儀式.英靈召喚所賦予從者的職介,參照物是冠位七騎。”伊斯坎達爾說道。
“如果是七騎之外的特異召喚呢?”陸秉沉聲道,“比如Avenger。”
“你應該知道,‘愿望’這種東西如果失控...會造成什么后果。”
伊斯坎達爾長嘆一口氣,伸出兩根粗壯的指頭,“我需要知道兩個問題的答案,第一那個Avenger是誰?第二,你從哪里獲知這些連御三家后代自己都知之不詳?shù)那閳蟆!?p>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安哥拉曼紐’。”陸秉回答道,“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人理保障機關,迦勒底所構設的系統(tǒng)從冬木的圣杯戰(zhàn)爭儀式中借鑒良多,作為冠位指定作戰(zhàn)的唯一御主,為了能夠抹平歷史的漣漪,我對這個系統(tǒng)研究良多。”
“那么...”伊斯坎達爾看著陸秉,“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肢解掉大圣杯。”陸秉如此說到,“這玩意是個會隨時爆炸的炸彈,被污染的魔力如果溢出,那對世界將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以你之前跟Archer的對戰(zhàn)來看,你不必跟我開誠布公,來爭取我的支持,所以你的目的絕不單純。”伊斯坎達爾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
“我的運氣并不好。”陸秉說到,“我?guī)缀蹩梢灶A見,在肢解大圣杯的過程中總會出點突發(fā)情況,所以我要事先留個保險。”
“僅此而已?”伊斯坎達爾瞇著眼審視著眼前的少年。
“僅此而已。”陸秉眼神清亮地回望著伊斯坎達爾,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審視。
只是...他心中的所思所想沒人能徹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