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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第七十三章:六月的雪,只是飛了飛

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白熊桌布 4022 2021-02-06 16:00:00

  上官家的女孩都不是愛哭的性子,此刻最前方的兩人直直的挺直了腰背跪著,望著面前的棺槨,眼圈煞紅,眼淚不住的流。

  無聲無息。

  白舟跪在后面,聽著后面的聲音微微扭頭,眼圈也是微紅,見是秦明這才起身。

  示意他往一旁去,兩人出了廳。

  “具體是怎么回事?”

  他還在去悅城的路上,身后就來了這樣的噩耗,根本沒有一點征兆!

  白舟生的瘦弱白凈,比秦明還要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此刻也是滿臉的憤恨。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太后讓許守巍和刑部共同調查湘江大壩貪污款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何,三日前岳丈突然在書房自盡,并且在其書房里發現了貪污的來往書信罪證?!?p>  白舟如何不知道這是誣陷,可是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余地。

  “刑部當即把罪證拿走,看在岳丈是兩朝元老的份上才讓先停尸吊唁?!?p>  秦明當即一圈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自小書香門第浸染,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白舟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安慰:“你別生氣,如今大姐一家不在,上官府還要靠著我們撐起來呢。”

  秦明自然知道。

  這件事都不用想都是宮里的人干的,許家既然敢這么做,那么就不能不防著他的后手。

  “我知道。”

  白舟這才點點頭,回頭看了一下堂內。

  二姐妹直直的跪在靈柩前,卻絲毫不見哭聲。

  上官家的女子,都是這樣的硬性子。

  哪怕心里傷到了極致,可越是這樣,對身體越是傷害啊。

  兩人對視一眼,朝靈堂內走去,都跪在了自個妻子身旁。

  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辦法去勸什么。

  許府書房內,地上一片白瓷碎片,黑衣暗衛雙膝跪地,一聲不吭。

  “廢物,湘江的事情一直謹慎小心,所有來往信件均是銷毀,如何讓那老匹夫得了消息!”

  暗衛心里一顫,卻不敢不回,“右相不知為何突然查起了季文昌,有一名暗衛最近調休正在京都,去怡香閣的時候......說漏了嘴?!?p>  暗衛本該無欲無求,調休時候雖然可以辦自己的事情,但是主子的事情萬不能牽連半分。

  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許壽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文書朝那人砸過去,那人絲毫不敢移動半分!

  “殺了他!”

  “是!”

  許壽幾欲氣絕,但是到底沒有昏了頭。

  此番要不是幸運截了右相給戰王的密信,他怎么能先發制人,把貪污的罪證嫁禍給他,制造出畏罪自殺的假象?

  只是,湘江的事情,右相是否透漏給了其他人呢?

  戰王的擁護者,他的三個孫女,以及,秦家......

  每個人都有可能。

  “秦明回來了嗎?”

  門外有人恭敬回道:“秦明夫妻半個時辰前已經回來,上官家大小姐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許壽神色凝冷,“更衣,進宮面見太后?!?p>  大雪紛飛,逐漸模糊了視線,許嬤嬤站在門口看著遠處頂雪而來的人,眼底及不可查的露出一絲擔心。

  見人走進忙迎了上去,配合著取下大氅,道:“太后等待多時了。”

  許壽點頭表示知道,本欲進去,卻頓了一下腳步,輕聲問許嬤嬤,“姑母,可還好?”

  許嬤嬤搖了搖頭,“此事太后分毫不知,定是要生氣的,大人可要好好解釋一下?!?p>  許壽心里一緊,隨即點頭進去。

  慈安宮里溫暖如春,太后正坐在榻上手里轉著佛珠,本就是等著人來。

  許壽忙撩衣袍跪下,“參見太后娘娘。”

  “你還能記著慈安宮?”

  這話說的不對勁,許壽心里暗暗覺得麻煩。

  如今他雖然有自己的勢力,但是要想得到自己最后的目的,肯定還是要太后幫忙的。不然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天下均可群起攻之。

  所以,目前慈安宮這邊得哄好了。

  當即便叩頭,先認了錯誤,“姑母,挪用大壩款項是侄兒做的不對,侄兒絕不推脫!”

  認錯態度良好,太后心里的氣稍微消了些。但是這不代表她能原諒!

  “你能有什么原因?兵部所用款項哪一次不是富余著給你,你還能哪里用這么多錢?”

  二百五十萬兩,夠酆都和鎮江四十萬將士好好吃用一年的了!

  許壽聲音中略有慌亂,可是低眸的神色卻絲毫未變。

  低聲道:“六年前,姑母景山陵墓入水,皇上下旨重修陵墓,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剛和軒轅新帝做成交易,國庫本就空虛。湘江百姓聯名上書修建大壩,姑母不得已將修建陵墓的款項挪用一半用于修筑大壩。”

  太后怒氣稍緩,也想起來了那些往事。

  陵墓入水她的確很是生氣,皇上下令重修她心里本是高興的??墒悄悄晗娼笏?,死了很多人,為了給天下百姓看,她不得已挪用了自己修建陵墓的錢去修大壩。

  許壽低頭道:“姑母怕是不知,三百萬兩別說修建陵墓,哪怕是補修都是捉肘見襟。當時皇上曾找到侄兒詢問該如何是好,見皇上為此茶飯不思,侄兒才讓手下的人去......”

  許壽立刻磕頭,“是侄兒該死!”

  一番話讓太后的氣頓時消散,心里竟還突然產生點愧疚。不過到底是太后,錯那肯定是別人的錯。

  只愧疚了那么一會便想到了關鍵點,“你當真是為了修建陵墓才挪用的公款?”

  對于挪用公款,大壩不能修建成功的事,兩人似乎都不太在意。

  許壽忙從懷里拿出一摞信件文書,雙手高高呈上。

  “姑母請查看,若是有一毫對不上,侄兒愿意下牢,任憑處置!”

  話說到此,若是剛才還有三分懷疑,現在就是十分的相信,但還是拿過那些憑證翻看了起來。

  一筆一筆的賬目,來往信件均是有跡可循,有出處可查。

  太后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對于面前的侄兒心里還是有氣。

  她不是不知道許家這幾年的囂張,但是那前提是在她的掌控范圍內。父親已亡故,如今許家在朝堂的只有哥哥和他的兩個孩子。

  所以,很多事情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不顧她的意愿肆意妄為!

  而這件事情自己這侄兒雖然是錯了,但是還在沒做什么讓她不能饒恕的事情。

  更何況,他的確也解決的她的難題,解決了右相,雖然也帶來了一些麻煩。

  語氣到底是好了些。

  “天下百姓為重,哀家既然把錢拿出去了,哪里需要你做什么手腳?屆時,讓百姓知道,天朝豈不丟了臉面,該讓人怎么說我這個太后?”

  許壽自知這件事已經過去,忙磕頭道:“是侄兒考慮不周?!?p>  “也罷,到底湘江的大壩修建完成,那個季文昌是個中用的?!?p>  也正是因為他選擇保全皇家的顏面,她才饒他一命,還讓他繼續呆在湘江。

  許壽心里總算松了口氣,抬頭朝太后笑道:“那季文昌雖然不太會說話,但卻也懂得做事。只是......右相......”

  許壽小心翼翼。

  他截獲右相的信后,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如何和太后解釋交代,湘江的事情要瞞下來,那么只能立刻解決掉右相。

  所以,他在他的書房里放了那些“證據”,然后秘密殺害了他,做成畏罪自殺的模樣。

  誠然,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陷害,但是沒有證據,誰又敢說什么呢?

  當然,要想讓這件事徹底的過去,不影響到湘江,還需要太后的幫忙。

  貪污的罪證他是做了,但是要想安心,那么需要做絕。

  不過許壽對于此事并沒有太過擔心,太后早就看右相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先做,也只是幫太后一個大忙。

  果不其然,只聽太后緩緩道:“他的事既然發生了,罪證確鑿,自然沒有什么好查的了?!蔽⑽⒊了?,續道:“只是他家里的那三個孫女恐怕不是好敷衍的,且得想個對策。”

  對策許壽自然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忙道:“侄兒有個蠢主意。”

  “你說。”

  “白舟可是白家的人,白桐那邊好對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涼笑,“至于上官凝,她遠在江湖,江湖兇險,出個事情也很正常?!?p>  太后眸子一緊,“你要滅門?”

  許壽膝跪上前,“姑母心慈,但是此事若不是贊草除根,難保后患無窮啊。”

  畢竟,上官家的那三個女兒,可不只當做一介女流看待。

  太后略微猶豫。

  右相畏罪自殺本就疑點重重,若是他三個孫女相繼出事,那輿論可是不能控制了的。

  “姑母,這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許壽有些著急,“戰王在京都的勢力多在右相那邊,如今右相貪污巨額款項,畏罪自殺。那其黨下的吏部,戶部豈不是都可以隨著我們的意大換一批?只要這件事辦的妥當,等同于斬斷戰王的手足,那他還何足為懼?”

  太后猛然抬頭看向許壽,不得不承認,她心里是心動的。

  只是,若是稍有差錯,她和許家便是在天下的口誅筆伐之中了。

  “東陵多平原,主位農耕,戰王不惜暴露自己的野心也要讓秦明前去東陵,姑母沒有擔心過嗎?”許壽立刻又道。

  這句話毫不意外的重重打在了太后的心里!

  她如何會沒有擔心過?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兒子將來若是登臨帝位,她就成宿的睡不著!

  太后閉上了眼睛,默了一會,睜眼眼睛時眼底已經是厲氣。

  終是道:“帶著哀家的懿旨,將上官府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暗中捉拿上官凝夫妻回京!”

  許壽微微低頭,嘴角勾起,“是。”

  等了這么多年,終于要解決朝中一大對手,許壽的速度自然快之又快,更何況有關湘江的事情。

  李公公剛得了慈安宮的消息便急忙去了鳳儀宮稟告。

  皇上眉目低沉,“母后,太聽表哥的了?!?p>  “未免有些操之過急?!?p>  皇后蛾眉緊蹙,“款項貪污的事情刑部和許守巍還未怎么開始調查,右相怎么可能就畏罪自殺了?更何況,我不信右相能作出這樣的事情?!?p>  自小在京都長大,右相家的三個孫女她也有所接觸,那一家子該不會是作出這樣事情的人。

  皇上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朝堂中許家和上官家一直是死對頭,那么多年,表哥現在卻突然要置他于死地?!被噬峡傆X得有些不太對。

  “若說是秦明的事情讓許家和母后有了顧忌,那他們也該知道過猶不及。他們用這么拙略的借口處理掉戰王在京都的所有勢力,難道就不怕搞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他可不認為他那個皇弟是瘦死的駱駝。

  “除非,有什么事情比查辦上官家帶來的后果要重要的多?!?p>  皇后神色微動,“表哥是要用這件事隱瞞什么?”

  皇上不確定的搖搖頭,“這個不好說,但是這件事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皇后詢問:“那要不要人查一下?”

  “是要查?!被噬衔兆』屎蟮氖郑蝗恍纳挥嫞跋茸屓怂较陆僮呱瞎僦閮阂患液蜕瞎贆逊蚱薅怂腿ソo戰王府的密衛。”

  劫人?

  “晟郎是要......”

  “賣戰王一個面子?!被噬衔⑽⒁恍Γ聪蜃詡€的妻子,“這件事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若是靠著你我二人,真正的拿回實權不太現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

  皇后怔楞的看著自個的夫君,“晟郎是要真正和母后為敵了?”

  母子反目。

  皇上凝視著皇后的眼睛,許久嘆了口氣,緩緩從榻上起身走向火爐旁。

  聲音平淡中亦也帶著絲絲有傷。

  “秀華,母后何時把我當過兒子?要不是我的身份是父皇的兒子,你我,算得了什么呢?”

  母后需要的不是一個兒子,是一個可以讓她合法擁有權力的棋子。

  若是有一天她的能力強大到不需要在意別人的意見,那么他這個兒子也可以隨時拋棄。

  大雪紛飛,京都城三日不絕,眾人嘆道,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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