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委屈死了。
天地良心,一個月就偷一次東西的小賊已經屈指可數了。
他找老乞丐算準了今日是個好日子,這才出手偷竊,拿到沉甸甸的錢袋時,心里喜不勝收。哪知這樣貌姣好的少女警惕性這么高,體力這么好,硬生生追了自己三條街。
眼看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還沒來得及嘚瑟,就見衙役兵兇神惡煞的堵著自己,這可比偷盜刺激多了,當下腿一軟,就被衙役兵拎住了脖子。
現在想想,時運不濟,哪是好日子!
屁股開花,背后生疼,胸脯上的腳猶如千斤,他可憐兮兮的求饒。
“女俠饒命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錢袋給你,求女俠饒命!”
溫若棠額頭滿是汗珠,動作粗魯的接過錢袋顛了顛,確定沒有被打開過才松了一口氣,語氣依舊不爽:“我可不是什么女俠,要不是有人幫忙,我可追不上你!”
那是,他可是鎮子小飛毛腿。
他繼續可憐兮兮的哭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您高抬貴手吶。”
沒有進縣衙,一切皆有可能,小賊眼睛滴溜溜一轉,哭的越發賣力。
他鬼哭狼嚎,言語中并沒有多少悔改之意,心下正盤算著怎么哄這鄉下泥腿子放過自己,就對上了一雙平淡無波帶著冷意的目光,他瞬間如墜冰窖。
怔愣過后越發賣力的求饒。
殷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演戲。
自己錢袋尋回,溫若棠氣順了不少,理智回籠,這才驚覺不對。她充耳不聞小賊的求饒,抬起眼皮,這才把周遭情況瞧個仔細。
這一看,整個人如遭雷劈。
現場認識眼熟的有殷老太太、翠香、有過一面之緣的婦女、王力以及似笑非笑的殷湛!
不認識的那些少女少婦圍成一堆,神色不明的不知是看戲,還是借此光明正大看美男。
總之,場面有些尷尬以及震撼。
尤其腳下的小賊還在賣力的求饒,溫若棠很不耐煩:“閉嘴!”
“......”
小賊被她唬住,當真不敢在亂叫。
“棠棠?”殷老太太震驚過后,驚呼出聲,慢步上前來。
溫若棠收腿立好,前一秒橫眉豎眼,后一刻眉開眼笑,堪稱變臉的她無比乖巧,摸著鼻子:“奶......老夫人。”
殷湛嘴角抽了抽。
“哎喲,你這頭汗跑的,”哪知殷老太太直接上前握著她一手,給她擦拭汗珠,“東西丟了報官就是,何必累著自己。”
溫若棠不知為何松了口氣:“不累,反正東西追回來了,還得多謝王力大人。”
要不是王力,她還真追不回這筆銀子。
王力探出個頭:“是老大瞧見讓我去追的。”
剛說完,就接到自家老大的眼神,王力縮了縮脖子。本來就是嘛,還不讓說了。
殷老太太立馬朝殷湛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
他咳了咳,低聲吩咐王力:“把他帶去縣衙關著。”
王力再次提起小賊,往縣衙走去。
沒了小賊的哭喊聲,周圍靜了不少,圍觀的依舊不散,似乎要把他們看出朵花來。
秋娘一直盯著溫若棠露出來的手臂,臉色有些發白,穩了穩心神才上前來:“這位,就是老夫人您說的棠棠姑娘嘛?”
背后說人可不是什么好習慣,見溫若棠神色不變,殷老太太才點頭,給她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心腸特別好的棠棠。”
轉而,又跟溫若棠介紹:“棠棠,這是縣令大人家的三夫人。”
溫若棠朝秋香點頭:“三夫人。”
誰知秋娘也上前握著她另外一只手,笑的溫柔:“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怎么還這般生疏。”
被人一左一右的握著手,溫若棠有些懵逼。
見她神色困惑,秋娘又道:“那日我暈倒你扶了我,糖葫蘆還掉了,可記起來了?”
這樣一說,溫若棠瞬間記起。
見她眉眼柔和,衣裳鮮艷,溫若棠笑道:“我這真是魚的記憶,您不說還真就給忘了。”
殷老太太哈哈一笑:“原來你倆早就會過面了。”
秋娘握著溫若棠的手,輕聲細語把那天的事情道了一遍,殷老太太直呼‘緣分,真是緣分。’
一時間,三個女人成了一臺戲,翠香跟殷湛根本插不上嘴。
少女臉上帶著滿滿自信,對話中游刃有余,殷湛看了一陣,突然想起自家奶奶對他說的。
‘......棠棠不辭辛苦照顧你一夜,不求回報天一亮就走,這情意非同小可’
情意么?
殷湛默默垂下眼簾,扯了扯嘴角。
三人寒暄一陣,秋娘突然道:“咦,棠棠,你這是胎記嗎?”
她好似剛瞧見一般,柔若無骨的手指摩擦著她手肘上的紅痣,神色好奇。
殷老太太順著她的手看去,果然,潔白無瑕的手肘處,一顆紅豆大小的紅痣長在那里,不認真細看根本看不見。
姑娘家的手臂不能讓人隨意看了去,尤其在大街上。不管先前溫若棠把袖子挽的多高,這會殷老太太立馬把她放下來,不讓人看。
她隨沒問,但臉上跟秋娘一樣,帶著好奇。
溫若棠笑:“應當是吧,一直長著也不疼不癢。”
原身這個紅痣當時還被溫若棠吐槽好久,因為每次手肘撐著桌子時,這顆紅痣很是礙事。
秋娘立馬接話:“還是頭一次見紅痣長手肘上,怪新鮮,老夫人您說是不是?”
殷老太太連連點頭。
日頭漸高,即使陰涼處,熱風還是無所不在。
秋娘見時日不早,便先告辭,目送她上了馬車離開,殷老太太才開口:“棠棠,回我那吃個飯在回去吧?”
這么多天難得一見,殷老太太想跟她未來的孫媳兒多呆會。
畢竟臭小子嘴硬定是拉不下臉來的,反正她老了,這臉不要就不要吧。
“今日怕是不行,我改天在上門陪您,可以嗎?”
現在已經快中午,再不回去,她娘該擔心了。
殷老太太嘆了口氣,勉強點頭:“那你可要記得,時常來看我。”
溫若棠笑瞇瞇的點頭,送她上了馬車。
期間,殷湛一言不發,連眼尾都沒給她。溫若棠見他這樣,起了壞心,在他踏上木板時,突然湊近,小聲道:“乖寶貝,你最近還做噩夢嗎?”

辭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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