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部落中想要取斧巨性命的丘丘人不止我一個。”
“嗯?”
“阿壩穌,就是我們部落剛剛晉升為丘丘祭祀的那個丘丘人他也覬覦族長的位置。據我所知他和你們部落的某個丘丘人達成了協議,但具體內容我就不知道了。”
在決定和蘇明哲合作后,盾巨便準備拿出這條情報出來表達誠意。
一方面,阿壩穌的目標和他倆相同;另一方面,在蘇明哲的計劃里對方是他們首要鏟除的目標。
蘇明哲一開始就覺得對方的魔法可能會成為不確定的變數,所以在將對方殺死之前他都不會對巨錘部落明目張膽地施加武力。
“這件事我會自己去調查。另外你確定對方這個時候一定會呆在自己的住處嗎?”
“以阿壩穌的性格來說,除非必要他不會出現在別的地方。”
“好。”蘇明哲話說完便直接將手中的袖里劍插到盾巨的身上。
因為事發突然盾巨并沒有受到太多煎熬。除了悶吭一聲外,沒有發出其他太大的反應。
蘇明哲確認了下傷口的大小,說道:“完事。這樣到時候你就可以借口說被我偷襲,從而撇清關系了。”
他的攻擊特意避開了盾巨身體上的要害,傷口雖然看著嚇人但卻沒有生命危險。至于流失的血液,多吃幾頓好的也就補回來了。
把事情全部弄完后,蘇明哲將袖里劍丟給了盾巨。
“拿著當個紀念吧。”
說完便從這個臨時當做看押自己的牢房使用的洞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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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影視作品潛行的經驗,干暗殺這種事情一般要一步三看,有條件的最好再借助人皮面具之類的工具來施展易容術。
但當蘇明哲像個偷雞蛋的丘丘賊一樣在巨斧部落里行走了幾分鐘后,卻發現完全沒有這樣干的必要。
普通的丘丘人身材上基本長得差不多,唯一能看出區別的臉還都戴著面具。巨錘部落此時正在忙著舉辦宴會,族人都在忙著給自己找樂子,基本沒有丘丘人會注意到蘇明哲。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倒不如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阿壩穌的帳篷,偷偷摸摸的反倒更加惹丘懷疑。
在登完第七十七個臺階后,蘇明哲終于來到位于巨錘部落諸多洞穴中海拔最高的一個洞穴。
這里是阿壩穌成為丘丘祭祀后選擇的住所,從位置上來看不難發現對方的不臣之心。
蘇明哲大致朝四周掃了一眼,發現這里和舉辦宴會的洞穴,氣氛差異很大。
除了洞穴中間那個看著頗大的帳篷外,基本看不見其他丘丘人的影子。
所以他打算像之前一樣盡量縮小自己動作的幅度,將腳步聲壓到最小,偷偷摸摸地進行暗殺行動。
然后蘇明哲就在帳篷的拐角處和另外一名同樣偷偷摸摸的丘丘人撞在了一起。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壞人啊!”
兩個丘丘人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都想著先發制人,卻又都問不出什么東西。
撞到蘇明哲的那名丘丘人害怕引來守衛,便認命地先自我介紹道:
“我叫深寺,一名種族是丘丘人的詩人。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靈感,并沒有其他的企圖。”
“靈感?”
蘇明哲看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沒花沒樹,寸草不生的樣子,對對方的理由進行了合理的懷疑。
“你能想象出這樣一種場景嗎?”
“當你透過帳篷的夾縫往里看時,或許在某個不知名的時空中,也有個丘丘人在通過這小小的簾縫觀望著外面的你。”
“時光流轉,歲月更迭,繁華早已落幕,丘也不知歸處,只是帳門依舊。世間終歸會出現兩朵相似的花,看似望穿了門,但望穿整條歷史長河,不變的唯有這粗糙的布簾,一群不同的魔物發生著相似的事。”
蘇明哲沒有想到丘丘人里竟存在著文采斐然的詩人。他被對方的話觸動,朝和對方相同的方向看去后,又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這不就是在偷看寡婦洗澡嗎?”
透過縫隙,蘇明哲看到一群丘丘人正在沐浴更衣。雖然連性別都區分不了的他從中并未感受到絲毫的艷福,但卻也能感受到自己身旁這個叫深寺的家伙有多猥瑣。
“這哪能相提并論啊?我是個詩人,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找靈感。讀書丘的事,能算偷窺嗎?”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紳士固色”,什么“大乎”之類,動靜引得女丘丘人們發現,帳篷內外充滿了追殺的空氣。
深寺一邊逃命,一邊詢問蘇明哲的來歷。蘇明哲腦袋一轉便撒謊道:
“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丘丘人,他們讓我過來服侍阿壩穌大人。”
“那你怎么不早說。”深寺說著逐漸放慢腳步,最終停在了原地。轉過身來對后面追出來的一群女丘丘人說道:
“各位姐姐,我是來向祭祀大人獻美的。因為不熟悉路的緣故,才會不小心打攪了姐姐們洗澡的興致,還請見諒。”
深寺的話讓女丘丘人們暫時停止了大開殺戒的舉動,轉而觀察起深寺身后牽著的蘇明哲。
“獻美?”
“看這身段也不像是個女丘呀?”
“就是說嘛,帶著個面具誰知道是丘是鬼。我咋覺得這是你現編出來的理由?”
女丘丘人們議論紛紛,顯然是不相信深寺的樣子。深寺見狀在心頭暗自喊了句佛祖保佑,便伸手將蘇明哲臉上的面具給扒拉了下來。
深寺看到蘇明哲的臉后經歷了短暫的停頓,隨即說道:“這會你們總該相信我沒有在撒謊吧?”
他之前一直在祈禱蘇明哲面具后的臉不要長得太磕磣。雖然都是死,他也想死得安詳一些。
不過結果卻出乎了他的預料。蘇明哲的長相不但達到了他們不會被打死的標準,甚至超額完成了指標。
女丘丘人給蘇明哲和深寺指了阿壩穌帳篷的入口后,便目送著他倆離開。
路上深寺詢問道:“你是第一次來巨錘部落吧。”
“你怎么知道?”蘇明哲想了半天也沒想通自己是在哪里露了餡。
“來過這里的丘丘人都知道,阿壩穌不喜歡別人直呼自己的名字。所以小可愛你可得好好記住了,以后服侍他的時候都得叫祭祀大人。”
深寺一邊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導蘇明哲在阿壩穌身邊生存的注意事項,一邊用手拉開帳篷門口遮擋帳內情形的簾布。
帳篷內的情況一下子在蘇明哲眼前顯露了出來。眼前出現的場景是他在雪山,甚至是穿越前都未曾見過的。
如果硬是用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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