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說不參與就不參與的,齊歡是她的未婚夫呀,是今后白頭偕老的愛人,陳婧的心揪的生疼,一萬個不好的念頭鉆出來,腦子亂亂的毫無頭緒,誰能幫忙,還有誰能幫忙,誰來救救齊歡,救救自己?!
父母么?不可能,天高黃帝遠,不僅不能幫忙,反而最不能告訴他們,明睿還在老家,不能讓小孩知道這事,老李么老譚么?對對,找他們問問。
打了電話沒一個人接,到底什么情況,是太早了沒起床?還是~~~還是他們也出事了?
她知道這事找嚴斌最快捷,可偏偏不能找他,于情于理都不能,最討厭他那耀武揚威的德行,嗯,冷靜冷靜,不能亂了方寸,黃大哥說了,自己摻合也幫不上任何忙,聽他的!
但是,心里揪扯的痛,心跳慌不擇路,一切都是亂套的,沒有一秒鐘能消停,連每一口呼吸都是痛,揪扯著揉捏著,分分鐘喘不過氣要死的感覺太難過了,每一秒都變得艱難,讓她怎么過得去?
打開筆記本電腦不知要寫些什么,手里拿著面包片在房間里轉(zhuǎn)悠兩圈,沒咬上一口,大冬天的水杯里盛滿涼水,一口下去嗆的人不住咳嗽,拔涼的滋味從喉嚨直滲下去,連路徑都一清二楚,從未有過的慌亂吞噬陳婧的意志力,從未感覺的無力感撕扯她的心臟,到底為什么啊,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就硬生生被帶走了?沒辦法接受,年輕的她沒經(jīng)歷過除感情之外的坎坷,就像齊歡說的,單純的像個孩子。
這事她實在應付不來!
萬一真的有事怎么辦?會坐牢嗎判刑么?以后的日子沒了齊歡怎么過?工作上少了他幫忙怎么辦?
欲哭無淚。
齊歡被直接帶進審訊室,路上他沒說一句有價值的話,大警官很是不爽,心想還真有點意思,見過很多像他這樣的公務員,還沒等自自己開口就忙不迭的與案子有關無關的全都老實交代了,什么這天收了別人的錢,那天拿了別人的卡,聽的他都煩,這位倒是沒見一點緊張,是有多清白?心下暗笑,實打?qū)嵉牟牧显谑郑茨隳軋猿侄嗑谩?p> 齊歡是打定主意你不說具體什么事,我就一萬個不知道,雙方膠著,齊歡暗笑,這是要考驗我的承受能力呀。
那就來吧,看我把你聊成哥們。
上班后黃立峰幾個電話打過去弄清楚了情況,市經(jīng)偵直接抓人,根本沒知會區(qū)里,看樣真有事呀,憑著和齊歡開襠褲時代的交情,黃立峰相信齊歡的人品,一向縝密的人怎么會出這樣的紕漏?有點匪夷所思。
大警察名叫肖偉,黃立峰在市里學習時有過一面之緣,這人刻板認真辦事一絲不茍,有時候有點不近人情,多年來保持聯(lián)系,但也不能算朋友,黃立峰皺著眉頭,要知道具體案情才好辦啊,現(xiàn)在冒冒失失地去問,沒有什么勝算。
一個陌生號碼鉆進陳婧手機,陳婧有種不好預感接了起來“喂?哪位”
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飄了進來“陳婧啊,我是張楓,你張姐”語氣冷的像塊冰,全然沒有往日的熱情,陳婧心抖著問“哦張姐,找我什么事?”
“你在哪?咱們見面說。”張楓幾乎是命令
陳婧約了她在公司樓下咖啡廳見面,為了說話方便,特意要了個包房。
張楓像風一樣飄了過來,看得出她心急如焚,李建剛幾乎和齊歡是同時被帶走的,看樣市局執(zhí)行了統(tǒng)一行動,張楓的第一反應是要出大事,立馬跑到公司按建剛的囑咐忙了一通,接下來沒見有什么動靜,這才想起來李建剛說過要和陳婧溝通一下,陳婧見到她一臉疑惑,第一句話就是“我最難受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這可怎么辦,無從下手呀!”
陳婧揮著細手,滿臉寫著憂慮
大冬天的張楓跑了一身汗,進了房間把大衣往座位上一扔,常年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鋼絲燙連發(fā)膠都沒打,亂蓬蓬地扎在頭上,還沒坐穩(wěn)拿起杯子喝口陳婧幫她叫的咖啡,“唉!累死我了,讓我喘口氣。”
“別急呀張姐,歇會兒再說。”陳婧細手搭在她肩膀安慰道“看樣是李哥和齊歡一起搞的事情吧。”
“你好好回憶一下呀,這到底是齊歡的問題,還是老李的問題,咱們好有的放矢,不然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飛也不行呀!”
張楓很是焦慮,說實話哪個公司尤其是建筑公司沒有貓膩,想查都能查出問題,關鍵問題出在哪兒,大事有大事的做法,小事有小事的應對,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可氣的。
陳婧把拜托黃立峰的事告訴了張楓,張楓重重地點點頭“嗯嗯,好在這是個渠道,平常外圍的關系都是老李在搞,我一個也聯(lián)系不上,你一有消息就告訴我一聲,讓我心里有個底。”張楓拿紙巾潦草擦擦汗,長嘆一口氣“真是煩人啊,剛剛過了年,就出這事。”
整個人往沙發(fā)上一倒,頹然無力,陳婧何嘗不是這樣,兩個女人在無望中分析事態(tài),陳婧忽然眼前一亮“張姐,你記不記得他們一塊有個公司,叫眾鑫”
張楓心里一抖面色嚴肅“你怎么知道?”
陳婧噗嗤一笑“姐啊,當初開這個公司是我名字開的,我還當過法人呢,后來轉(zhuǎn)給李哥的,他是法人代表吧”
張楓心里上下翻涌,這個公司可不是什么能擺上臺面說的,老李這個糊涂蟲,怎么是從陳婧手里轉(zhuǎn)過來的,一句話都沒講過,阿彌陀佛,可不要是這個公司惹的事吧。
“應該不是它。”張楓必定年長十幾歲,也有些閱歷,不該讓人知道的事她不會透露一個字,看陳婧將信將疑的表情,張楓擺擺手“真不是這公司,這個公司干凈的很!”
陳婧不與她爭論,只是想到什么說什么“張姐,我不大了解你們公司運作狀況,但我知道出賬什么的都得是財務口,您管這塊,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事之類的,你想想看,說不定能找出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