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淚水滴下臉龐，陳婧嗓子眼被堵住“蔣總，我真的沒想到東林總會做這事！”
蔣玉芳疑問看向自己兒子“蔣東林你干些什么了？”陳婧這孩子她了解，大大咧咧心大的不得了，從來不記仇，除非踩了她底線，否則她不會連面子都不給。
蔣東林搶白“到底什么事呀，陳婧比別賣乖子也別戴高帽子給自己了，你讓我媽和我都明明白白行么？”
陳婧結果蔣玉芳遞來的紙巾“謝謝您，既然您問了，那我再不堪也要講出來，本來對于女孩子來講，這事應該是一輩子的秘密。”
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蔣東林急促的呼吸聲都分明敲打著幾個人的心。
陳婧十指交叉，大拇指深深摳著戶口，很痛，她長舒一口氣，“為了救齊歡出來，我到處求人，也就是您喊我們幾個吃飯那次，您先走了，東林總和郭總也走了，嚴斌強迫我留下，并且強迫了我。”
目瞪口呆，蔣玉芳驚訝看著陳婧，陳婧點點頭“嗯，不錯，就是強暴。無恥的強暴。”
蔣玉芳打斷她“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為什么不報警？”
陳婧慘淡一笑“那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么，我也是女孩子，不想生活在流言蜚語當中，肯定別人會說是我色誘的，誰會相信我是受害者？
再說了，還有合作項目，我也不能大張旗鼓跟他作對，息事寧人是最好的方法。”蔣玉芳嘆口氣，“唉！做女人不容易，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我也是在流言蜚語中過來的，我理解。
這事跟東林什么關系？”母上大人滿眼疑問，蔣東林辯白“就是呀，跟我沒關系，我那天喝醉先走的。”小胖手撓撓頭，像是在使勁回憶飯局的場景“嗯，嚴斌那天確實喝多了，沒想到干出這么傷天害理的事，陳婧，我們相信你是受害者，這事到此為止，我肯定不會說出去。”
小眼睛偷窺著母親的表情，蔣玉芳輕咳一聲“陳婧，你繼續。”
想到齊歡毅然決然分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生活就這么戛然而止，陳婧淚水慢慢下滑，滑向腮邊脖頸，留下長長干澀的線。
“嚴斌過來和我道歉，就在這個房間，蔣東林蔣總錄了音，寄給了齊歡，現在齊歡跟我分手了，這就是這件事跟東林總的關系。”陳婧冷淡看著蔣東林，像小刀一下下片著蔣東林身上的肉，蔣東林打個冷顫。
賴！
敢做不敢認，你算不算男人？
蔣玉芳怒目相向“東林，陳婧說的這些是真的么？”不用回答，她心中已有答案，這么大事陳婧絕不會撒謊，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么出格這么傷天害理的事！
蔣東林你腦子進水了！
不能承認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蔣東林打著小九九，額頭重新冒出汗珠，胖手胡亂抹了一把。“不，不是我干的，陳婧你不能血口噴人，我也是剛剛聽你說的你被嚴斌，那個那個了，我也同情你，我不剛才還發誓給你保密么？”小兔子在心里亂竄，撒謊的臉不禁泛起紅暈，額頭的汗珠變得濃密起來，自己都感覺到滋滋往外冒的速度驚人，小胖手抹下一手的汗水，挪動身體換個姿勢，
“沒有，陳婧你搞錯了，真不是我！”
陳婧冷笑“你是要蔣董破案，還要出示證據么？”陳婧將他一軍，蔣東林不相讓“對呀，你可以拿證據出來啊，你別給我扣帽子，干過的事我承認，沒做的別潑臟水。”
蔣東林氣哼哼回懟，心想，還反了你了，你就是一打工的，仗著我媽信任爬我頭上，忍你很久了，你要憑這事掀翻我，不自量力，
我媽必定是我媽。
蔣玉芳審視兩個年輕人，一個信口胡說，一個從來不撒謊，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有這么深的鴻溝。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東林啊東林，陳婧和齊歡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出這種糊涂事？！
做開發的得罪實權派，想不想干了？
老媽我給你搭臺子，你給我拆臺，弄掉一個陳婧是小事，以后項目推進不下去才是大事。
陳婧憑的什么跟你對抗，憑的就是在區里的實力，你擔的起么？
傻孩子！
“陳婧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東林談談。”陳婧點頭，又用紙巾擦擦眼淚“不好意思蔣總，給你添麻煩了。”蔣玉芳嘆口氣“你們兩個年輕人啊，還需要磨練。”
陳婧推門而出，蔣玉芳把玩手指上的鉆戒，抬起漂亮大眼睛直視兒子，蔣東林被看的心底發慌，在沙發上挪挪身體，決定先發制人“媽！你不能相信陳婧！你信我這次吧。”
蔣玉芳嚴肅的可怕，“東林，我怎么說你好呢？作為總經理，你不該涉及員工的私生活，這么八卦，你不覺得自己很low么？第二，你不用解釋，我相信是你做的，沈菲的事結了梁子，你討厭陳婧，找機會報復是你一直想的，正好嚴斌把這機會送到你跟前，不要白不要對不對？
證據？陳婧會沒有證據就信口開河么？
你的報復讓她失去愛人，你倆扯平了，你是不是很滿意？”
蔣東林要開口解釋，被蔣玉芳阻止“我在說話不要打斷！”
蔣東林抿著嘴不敢做聲，眼睛看著地板，母上大人確實能看穿一切。唉！這回算是栽了。
“第三，你是男人，敢做不敢當，承認又能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做錯了就道歉，道歉能有什么損失？連承認錯誤的勇氣你都沒有么？我的兒子！
你小時候偷拿媽媽的錢，媽媽怎么問你你都不承認，那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做錯了就要認錯，怎么到現在你還沒學會？”
母上大人的慍怒嚇的蔣東林更加亂了方寸，“媽，真不是我，你為什么和陳婧一伙兒的？我是您兒子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心下想，您對陳婧比對我好多了，您看您多照顧她？怎么都是我的錯了？！
蔣玉芳已經失去耐心，把手里茶杯往桌上一墩“東林，你是真不知輕重啊，怎么這么幼稚，陳婧沒什么心機，她頂多不理你，但不會違抗我，齊歡呢？你把他手里的寶弄丟了，他會饒了你么？他才不會直接告訴你我討厭你，他要修理錦海報復的的法子太多了，你覺得你能跟他抗衡？
兒子，你現在很危險，你懂么？”老媽語重心長，蔣東林卻還是一副委屈模樣“媽，真不是我！”
蔣玉芳搖搖頭，真應了那句話，庶子不可教也，這個時候了還死不承認，簡直沒救。
“你出去吧，把陳婧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