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中,無論是哪個隊友對江坤的評價都極高,薛天啟之所以帶他來到江城,也是為了讓他長長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
江坤自十五歲就待在軍營之中,之前一直都跟自己的父親在邊遠地區相依為命,后來年齡到了才參了軍,最后被分配到了邊境之地。
這一待,便是兩年。
“失禮了…”江坤立馬將筷子收了起來。
葉飛宇見狀只是笑了笑,江坤以為葉飛宇是要責怪自己,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沒事,這孩子應該也才十六七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葉飛宇笑道。
薛天啟扶了扶額,若是在外自然不會多加管束江坤的吃食。
但是在葉飛宇等人的面前,自然還是得多注意一些才對。
四舍五入,這江坤也算的上是葉飛宇的手下。
若是讓葉飛宇在周童等人面前失了面子,這罪過就大了。
葉飛宇卻不曾看中這些,既然愿意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那便證明這桌上的人都是自己信任的人。
自然就不需要拘束什么。
“少爺,我跟師兄二人就先行回去了,咱們還有些私事要辦。”劉安然隨即給葉飛宇遞了個眼神。
葉飛宇自然心領神會,看這個時間謝鵬應該接到安安回到了別墅區,此時讓劉安然回去,這時間就正好。
“好,你們先走吧,我等會也回來了。”葉飛宇緩緩開口說道。
張安麟和劉安然二人隨即退出了包間。
薛天啟見狀便讓江坤開車送二老回去,畢竟兩位都年過六十,這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只怕是不好解決。
“快去。”薛天啟交代道。
這江坤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但是做起事來還是很讓薛天啟放心的。
就這樣,江坤開著車就送張安麟回到了別墅區內。
眼下這包間中便只剩楚詩蘭三人。
葉飛宇此時也只是在等待外頭的周童,等他將電話打完,也該散了。
“喂?又怎么了?”周童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不耐煩。
秘書連忙說道:“不好了周董,這公司出問題了。”
“什么…等著我馬上回來。”
周童匆匆掛斷了電話,直覺得有些頭疼。
自從這鄭青云不在公司料理,這整個公司都亂成了一團,再加上自己對于一些業務不夠熟悉,有些根本就不知該作何決定。
啪嗒。
包間的門很快被推開了來,隨即進門的正是周童。
周童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葉飛宇還是看出了他的苦惱。
“出什么事了?”葉飛宇緩緩問道。
“公司有點事…”周童說完便深深嘆了一口氣。
葉飛宇起身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就趕緊去處理吧,我們也準備走了。”
“好,我叫人送你們吧。”
盡管公司出了事,可周童還是不忘禮節的。
如此一來,周童便先行回了公司,處理公務去了。
而葉飛宇和薛天啟便也回了九章別墅,至于楚詩蘭和邵嘉菲便前往婚禮現場了。
一路上,楚詩蘭都有些忐忑不安。
這婚禮當年因為匆忙,便沒有舉行,只是隨意走了一個過場,領了個證就完事了。
楚詩蘭嘴上說著浪費錢,但是真到了這婚禮現場的時候,也還是怔在了原地,忍不住感嘆道:“這…這也太美了。”
邵嘉菲偷笑了起來,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沒有錯,有哪個女孩會拒絕世紀般的婚禮呢。
這個場地也是邵嘉菲精選挑選了好久的,江城中室內室外的場地都看了個遍,最后才選擇了這里。
只見整個場地都是綠油油的草地,深深呼吸這沁人心脾的芳草味都能聞見。
賓客的席位井然有序,這兩邊更是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
楚詩蘭不禁有些看出了神。
“夫人喜歡嗎?”邵嘉菲問道。
“喜歡…你倒是費心了,找了不少地方吧,我看這里不是繁華地區,你也辛苦了…”楚詩蘭緩緩說道,眼中甚至有些淚花閃過。
邵嘉菲緊緊拉著楚詩蘭的手,說道:“不辛苦,夫人喜歡是最重要的!那說明我的辛苦沒有白費哦。”
此時的楚詩蘭開始陣陣后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當時邵嘉菲和葉飛宇常常一起出去,想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可自己甚至還懷疑他們兩個,簡直是不應該…
“謝謝你。”楚詩蘭輕聲說道。
而葉飛宇等人也抓緊時間回到了九章別墅內。
先行回來的張安麟等人已然開始為安安檢查起了身體。
這檢查的全程,張安麟的眉頭都是緊鎖著,這讓一旁的葉飛宇忍不住緊張了起來,這手心也不自覺冒汗。
“如何…”葉飛宇忍不住問道。
劉安然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葉飛宇先不要出聲。
在張安麟檢查病人身體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旁邊有人出聲,這只會打擾他診斷的思路。
謝鵬在一旁更是緊張,這額上不自覺也有著一顆顆小汗珠。
只見張安麟緩緩放下手中的聽診器,說道:“我們出去說,謝鵬你就在里面照看著安安。”
“好…”謝鵬握著安安的小手說道。
葉飛宇幾人出了房門,便開始聊起來。
“如何…還有辦法嗎?”葉飛宇連忙問道。
張安麟緊蹙著眉頭說道:“不妙,怎會如此嚴重?”
“都是拜那個陳明遠所賜……”劉安然忍不住說道。
“現在不管是誰做的,我們最重要的還是救安安要緊,聽說你們打算換胃?”
“不錯,這也是走投無路了。”劉安然深嘆了一口氣。
張安麟搖了搖頭:“你們可知安安年紀尚小,這換胃跟死沒有什么區別,還好你們及時找到我了…”
“醫圣可有什么辦法?”葉飛宇接連問道。
“說來應該也是上天的恩賜,讓我在邊境之地正好采到了一株田中月。”
“田中月?!”劉安然激動問道。
同作為醫師,這田中月自然是知道是什么的。
要知道田中月十分稀有,整個大夏加起來只怕不超過五株,并且全都生長在極寒之地,甚難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