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端午的時候，處處充滿艾草的香味，走在巷子里，經常能看到一邊曬著的粽葉。

　　北方的甜粽子，南方的咸粽子，顧沫聲沒有什么偏好，什么好吃就吃什么，好養得很。房子賣了，陳奶奶情緒低落了老長一段時間，借著節日的喜慶，她才開始恢復精神。

　　同樣精神十足的人莫過于楚天耀了，世界上有一種人，越臨近大型考試越興奮，那哪里是考場阿！那是他們的戰場，以試卷為場地，以筆為兵器，斗志昂揚將一題又一題斬落馬上。

　　顧沫聲因上次期中考臨時不在被楚天耀記上了，他現在每天警告一次顧沫聲，就跟社畜打卡一般。

　　程九思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樓上堆積的服飾總量越來越多，款式也越來越好看，每次來新貨，程九思總要尋理由給顧沫聲換上，很難不讓人察覺他的心意。

　　默契的是，雙方都沒說什么，年紀都還小，未來不明確，他們還在為未來努力，只是偶爾不小心對視的時候，都能瞧見彼此的笑意。

　　嗨呀，食色性也，程九思長得好看，她會有些動心也不奇怪吧？也只是，只是實際年紀比他大十歲。老牛吃嫩草·······而已吧？反正嫩草又不知道牛多老，沒事，她臉皮可以厚一點。

　　“這是前幾天有人給送的粽子，我們吃不完，默聲你帶點回去，一個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缺什么和姑姑說，不要和姑姑生分了。”宋媛媛手里拎著一袋粽子，綠色的，小小個的粽子靜悄悄的躺在紅色的袋子里，像待嫁的新娘。

　　宋媛媛知道顧沫聲所在處后，有人多送了東西給他們，她也會帶一些來給顧沫聲。

　　這段時間王桂花來過幾次，明里暗里打聽默聲和她同桌的時候，宋媛媛哪里知道啊，險些拆臺，還是顧云楓機智，幫默聲圓了回來。

　　也是王桂花，宋媛媛才知道為什么默聲還能繼續回來上學，也讓她對自己的親媽又心寒了，如果只是讓默聲回去照顧周文娟，她還能告訴自己，王桂花只是心疼媳婦，結果只是想利用說親的名頭把顧默聲賣了，就如同當初他們把自己送走一樣。

　　“姑姑你怎么又帶東西過來啊。”顧沫聲接過東西，回廚房將粽子放好，中午陳奶奶和陳大勇走親戚去了，她懶得煮飯，燉了一大碗雞蛋羹。

　　“剛做好的雞蛋羹。”顧沫聲把雞蛋羹分成兩碗，一碗分給宋媛媛，“姑姑吃。“

　　宋媛媛自然接過，她以前看顧默聲一個孩子，手里也沒什么錢，會帶東西過來給顧默聲，顧默聲總有東西給她，她不要，顧默聲還會生氣，久而久之，宋媛媛也接受顧默聲的東西了。

　　有時候在想，孩子太懂事是會吃虧的。

　　一口雞蛋羹還沒入口，宋媛媛就聞到一股子腥味，胃里翻江倒海，來不及和顧沫聲說什么，放下手里的東西，跑去院子里，干嘔了一陣子卻什么也沒吐出來。

　　顧沫聲眨眨眼，這好像是，，電視里，常看見的戲——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