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都已經補充好,幾人上了馬車就出發去潯州,這個鎮子距離潯州不遠了,如果快的話晚上之前就能到。
允孤受夠了路上的生活,一直催著大壯快點走。
大壯無奈:“允公子,不是小的偷懶,實在是馬累了,得歇會兒。”
“不是昨天晚上才歇過嗎?”
“允公子,這已經下午了。”
允孤一抬頭:“嗯?下午?”
他訕訕地縮回去:“那就歇吧,歇吧。”
別嬰看他回來,奇怪:“你怎么了?”
允孤不說話,這讓他怎么說?說他睡迷糊了,一覺醒來還以為是上午?
他不說,絕對不說。
別嬰也不追問了,懶懶地靠在馬車上,小口小口喝著允孤給她倒的水。
“你怎么樣了?還不舒服嗎?”
別嬰搖頭:“好多了,其實沒什么大問題。”
允孤撫了撫胸口:“真的沒事嗎?”
“沒有!”別嬰心煩,語氣也不好了。
允孤不介意,別嬰來了月事,心情差點也可以理解。
他以前還見過一個女人平時被丈夫欺負,來月事的時候一直忍著脾氣,后來忍不住了,手起刀落,男人沒了。
太可怕了。
允孤不著痕跡地往遠挪了挪:“那你喝吧,還要嗎?我再給你倒。”
別嬰一個茶杯擲過去:“你有完沒完?!閉嘴!”
允孤委委屈屈地窩著,然而別嬰又不高興了:“我欺負你了?!這個樣子是給誰看呢!”
于是他坐直了。
然而他個子高,坐直了又離得近,就給了別嬰一種壓迫感。
別嬰眉頭一皺,允孤就知道不對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還是晚了。
別嬰動用了她平時舍不得動的能力,狠狠打了允孤一下。
允孤眼淚都出來了。
他太委屈了。
以后就算要造反,也一定要避開這段時間。
好端端的女人,為什么要有這個時期?
難道只是為了生個孩子?
想著,允孤問:“你能生孩子嗎?”
“不知道。我又沒生過,我怎么知道?”別嬰翻了個白眼,動了動。
允孤道:“你要是不能生孩子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來月事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一點點了?
“不知道!”別嬰冷聲道,然而心里卻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允孤一看別嬰的臉色就知道她想什么,得意道:“我試試可不可以幫你。”
“怎么幫?”
是啊,怎么幫?
允孤愣住,摸摸頭,鉆出去:“大壯,要不先歇會兒吧。”
大壯憨厚一笑:“好的,這就歇了。”
大壯勒馬,后面的阿濤緊跟著停在一邊:“可以歇了?”
“嗯。”允孤高冷地應了一聲,鉆回馬車:“你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弄點吃的來。”
“這不是有干糧嗎?”
“干糧不好吃,我今天給你露一手。”允孤做出挽袖子的樣子來。
別嬰笑了一下,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歇著就行。”
“不用,我又不是廢掉了。”
“我之前看見有人疼得滿地打滾,你……”
別嬰面對允孤不相信的眼神,眉頭一皺:“人和人不一樣。”
正說著,譚溪忽然敲馬車:“允公子,別姑娘你們在嗎?”
“在。”
這不明擺著在嗎?
“我姐姐身體不舒服,可不可以多歇一會兒?”
“怎么了?”別嬰出去問。
譚溪壓低聲音:“她來月事了。”
“行,那就多歇一會兒。”別嬰雖然沒什么大的感覺,但同為女人,還是互相體諒比較好。
允孤都知道關心她呢,她總不能連允孤都不如。
譚溪感激地笑笑,就見允孤和別嬰一起往樹林里走,她急忙喊:“你們要去干什么?樹林里危險!”
別嬰回頭笑笑:“沒事,不用擔心。”
正說著,她就被允孤拉著往前走了好遠。
樹林里的小動物不少,允孤偏頭問:“你要吃什么?”
“隨便什么吧,正常一點的都可以。”
允孤可惜地放過旁邊游過去的一條蛇,他不知道蛇算不算正常的,只能放過。
來了樹林里別嬰明顯脾氣好了很多:“兔子可以吧?”
允孤點頭:“可以。”說完,他提著自動上門的兔子抖了抖,想了一下。
“夠吃嗎?”
還不等別嬰回答,他就又捉了一只:“這下應該夠了。”
允孤把兩只兔子都弄暈,合在一只手上提著:“你要吃果子嗎?這里果子挺多的。”
別嬰來了興趣:“要,還可以解解膩。”
允孤點頭,帶著別嬰來了一處果樹下。
“你知道嗎?我曾經在這棵果樹上睡過一覺。”
“你怎么認出來的?”
允孤顛了顛手里的兔子,得意道:“我能聞出來我的味道。”
“厲害。”別嬰給他樹了一個大拇指。就跟小動物撒尿做標記一樣。
但她不敢說出來,食物都在他手上,她可不想沒得吃。
允孤不知道別嬰在想什么,兜了一堆果子:“走吧,這么多應該夠了。”
別嬰跟著允孤往回走:“我把兔子提著吧。”
允孤避開別嬰的手:“我來吧,不重。”
剛說完,允孤就被醒來的兔子蹬了一腳,懷中的果子也掉了一些出來。
允孤瞬間心疼地不得了,他一把摁死兩只兔子:“還想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的,沒想到這么急著投胎!”
說完,他看著地上的果子,心疼地把它們從地上浮起來:“挑一挑還能吃。”
別嬰笑道:“可以把它們捏成汁,灑在兔子上。”
允孤眼睛一亮:“這主意好啊!我跟你說,這果子可甜了,汁水也多,超好吃。我以前就是為了吃它才在樹上睡了一覺。”
別嬰來了興趣,問:“然后呢?”
允孤臉色一僵。
別嬰興趣更大,允孤見躲不過去,只能道:“然后睡得有點久,沒吃到。”
“哈哈哈!”別嬰笑起來,“你是睡了幾年啊?”
“要是睡了幾年就好了,正好能吃到下一批的,我是睡了三個月,醒來什么都沒了,只能又等了半年多。”
允孤說起來就氣,兩年就為吃個果子,也就是他這樣的閑人才能做到了。
“后來吃到了嗎?”
“吃到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樹林。

白日誤我
太累了,什么事都堆到年末了,之前說要把落下的補上都一直沒補,感覺自己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