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呦呦和陸銘進了審訊室,女人卻一改常態。
前面還在痛哭流涕的女人現在已經變的非常地冷靜了。
女人猝不及防地開口:“其實這里面的院長才是真正的兇手。”
“什么?院長?這果然跟精神病院長有關?”何呦呦簡直不敢想象。
陸銘聽了臉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對,我那個男朋友就是院長手下的一枚得力干將,他的任務就是專門給人負責詐騙,讓人們相信他說的話。”
“而這些所謂的精神病患者,其實也就只是養老院的老人。”女人說出了真相。
“所以說精神病患者醫院根本不存在,或者說這原本就是一所養老院。”何呦呦一想到上網時查到的那些資料瞬間覺得毛骨悚然。
“對,那個院長騙養老院的老人們交出自己的資金,然后誘導他們吃藥,造成他們精神上的混亂,然后向外人透露出這是一所精神病院。”
“剛開始一些老人不服從,然后院長就給他們喂藥,給他們說些不知道什么樣的詞,說完就會讓人麻痹起來。”
“如果你們再不去的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可怕的騙子了。”女人說完便趴在了桌面上,無聲無息。
何呦呦陸銘立即帶著警隊出發,準備趕在第一時間去包圍住精神病院。
“想不到那些死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而是養老院的那些老人們,她心里就無比氣憤。”
何呦呦誓死都要抓到那個危害社會,殘害生命的惡魔。
不到一會兒,四輛警車就包圍在了精神病院的周圍。
“大家小心點,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何呦呦拿起槍跟警員們說道。
警員們紛紛提高了警惕,嚴密地監控著四周。
二十多個警察在進入到精神病院內然后連忙展開了抓捕行動。
何呦呦和陸銘打算去往六樓查看,在準備上樓梯的時候,兩人卻聽到了來自電梯里巨大的聲響。
“電梯里有人!!!”何呦呦和陸銘趕緊埋伏在電梯門口,這里是一樓,在沒有負1樓的情況下,他們想逃的話就只有坐電梯。
“吱——”電梯門開了,里面竟然出現了一群穿著黑色衣服,黑色褲子,戴著黑色眼鏡的人。
何呦呦瞬間反應過來拿槍擒住了站在第一個的男人。
那群黑衣人看似很緊張,好像很在乎被擒住男人的性命。
陸銘拿起槍,警告他們,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你們誰再敢亂動,我不保證我的子彈會飛到哪個人的頭上。”陸銘霸氣開口。
“云飛江程,你們趕緊帶人過來,我們在電梯這邊。”何呦呦撥打了電話。
“你們就等著跟我們去警局聊吧!”
電話沒掛一會兒,羅云飛和江程就帶著人趕到了。
一群黑衣人都被警員們戴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
何呦呦和陸銘則押著像是領頭人的黑衣人帶上了車。
剩下的一批警員留下來繼續勘察還有多的其他可疑人員沒有。
到了審訊室,黑衣男子雙目對視著何呦呦。
何呦呦不屑地回答道:“我可不怕你,不要給我玩那些三腳貓功夫,從實招來才是你最終的歸路。”
男人依舊打算什么都不開口。
“你這寧死不屈的樣子,怎么不去演戲呢?”何呦呦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墨鏡男人。
另一邊的陸銘看不下去那男人的怪脾性,直接從觀察室里沖進了審訊室里。
陸銘直接上手取掉了男人的墨鏡,男人的容貌一下子暴露完畢。
男人一下子慌了,拼命拿手去擋住自己的臉。
陸銘抓住他的雙手,然后拿上了桌上的手銬給他戴了上去。
男人40歲左右的樣子,滿嘴的胡渣,眼睛瞇了起來,似乎畏光,鼻子眼睛上都有一道長長的劃痕。
“你就是院長吧?不對,是該叫你院長呢?還是該叫你騙子呢?”
“呵呵,沒想到計劃這么周密,還是被你們抓到了”男人終于開口。
“你沒有必要隱瞞了,說出真相吧!”何呦呦像是在跟他下賭注,不過這場賭注輸家永遠是他。
男人剛開始猶豫了一會兒,但是后面慢慢地說出了真相。
“我是這個養老院的院長,我叫周伯玉。”
“接著說。”
“我最初創辦這個養老院的初心就是為了好好關愛這些老人,然而有一天我的經濟無法支撐這個養老院的進行。”
“在我瀕臨破產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些老人如何面對這些,可我沒想到當養老院沒了的時候,他們卷錢就走。”
“當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我每天都自我安慰,我告訴自己,或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要是我努力做好了,那些養老院的老人們就會如愿以償的回到這里。”
“我拼命工作,最后把我的養老院給重新建立了起來,有很多老人都回到了這里,包括我認識的那些。”
“我想讓他們理解我的苦,然后打算自我救贖,可沒想到,他們還是一樣嫌棄厭惡我。”
“于是我開始悄悄騙他們吃藥,讓他們自愿吞下藥物,沒想到他們竟然神奇的發瘋了。”男人說的風輕云淡。
“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何呦呦直接動怒地站了起來,何呦呦的眼睛都快變紅了。
“你就當我喪心病狂吧!難道那看不出我才是受害者嗎?我覺得我是完成了自我救贖,是我保護自己才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啊。”男人哈哈大笑著,但是笑中含著淚花。
何呦呦直接動起手來,此刻的何呦呦已經沒有了如何理智。
何呦呦掐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卻瘋狂地笑著。
陸銘趕緊上前拉著何呦呦,抱住她,讓她不要做那些傻事。
“呦呦冷靜下來,你是個警察,你現在在干嘛???你這樣做和他又有什么區別?”
陸銘的話成功讓何呦呦冷靜了下來。
何呦呦直接沖出了審訊室,陸銘跟了上去,而審訊室里面卻只剩下呼吸困難的男人。
陸銘跟著何呦呦跑出了警局,卻發現何呦呦蹲在了地上。
陸銘準備拉起她,帶她回家休息,卻沒想到蹲在地上的何呦呦放聲大哭了起來。
陸銘被嚇到了,整個人都開始手足無措,但是他必須得了解她為什么哭。
“呦呦,我在呢!告訴我發什么了什么好嗎?”
何呦呦哭著抱住了陸銘。
“陸銘,我不明白啊?那么多老人的性命全部被一個瘋子給欺騙給迫害了,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一點害怕悔改之意。”何呦呦說完哭的更加厲害了。
冬天的寒風一陣又一陣地向一對相擁的男女吹了過去。
“即使他現在無所畏懼地活著,但他死后也不會安寧的,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陸銘揉了揉何呦呦的短頭發說道。
“還有那個被愛情欺騙了一切的女人,她把自己全部的一切都交出去了,傻傻的愛著那個男人,可誰能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一場巨大的騙局,到最后想殺他的時候,竟然還妄想著給他一次機會。連死都給了他最后的溫柔,用了紅玫瑰復仇。”何呦呦哽咽地說道。
“當愛里面一開始就摻滿了謊言欺騙那就不是愛,而是一場巨大的深淵”
“我覺得是因為那個女人太深愛了,連歌曲都唱著她愛著他,與其說是恨意狂想曲,不如說這是一首愛恨交響曲。”
“我無法接受一個殺人犯喪心病狂的殺了這么多人后,還心安理得的”何呦呦說出了她真正的想法。
“他不會心安理得的,永遠都不會,因為他這一生都會恐懼地活在監獄里面,直到死亡也不會安息。”陸銘安慰著何呦呦。
何呦呦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何呦呦哭累了,靜靜的躺在陸銘溫暖又有力的懷抱里面。
一場浪漫又詭異的案子在刺骨的寒風中畫下了句號。
“又有誰會想到一個癡情的女人,連準備的死亡方式都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