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香林六子對于自己的問題毫無回應,虺邪知道苦等下去不是辦法,于是便先將注意力轉移到架上的那件天羽圣衣,并準備著手將其帶離這里。
“真沒想到,如此珍貴的寶貝,那地魁母居然就這么毫無保護地擺在這里,難道就不怕心懷不軌之人前來盜???也罷,這么一來反而省了我不少事情。寶衣啊寶衣,就委屈你一下,隨我走一趟吧,你的主人在外面等著你呢!”
說罷,虺邪墊步擰腰,身體一下子便躥起一丈多高,已然到了可以伸手觸摸天羽圣衣的位置。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聚合成七彩孔雀模樣的寶甲,竟于此刻雙翅一振,主動飛離木架,并朝臥寶間的內側倏爾掠去。
“嘿,我就知道此事沒有這么簡單,原本羽衣之中的雀靈至今還活著,現在知道有人想打它的主意,居然會自動避險。也好,讓我瞧瞧你你的斤兩!”
雙腳還未落地,虺邪連接運氣又將自己從半空之中提了起來,進而變掌為爪,直挺挺地朝那天羽圣衣身后迫進。
怎料,那九圣雀靈反應異常機敏,且天羽圣衣原本就是它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控制起來也得心應手許多,眼見虺邪即將來到,他竟如真的鳥雀一樣,自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無比瀟灑地避過虺邪的指尖。同一時間,甲衣之上鱗片忽然有幾枚彈射出去,無一例外全部奔向虺邪的面門。后者本以為側身讓開即可,卻不想就在鱗片與自己擦肩而過之時,赫然發現那甲片之中竟然內藏玄機,伴隨著一連串輕脆的爆響聲,身上著火的虺邪便隨之踉蹌落地,不久前才被黃俏修復好的魂體,如今竟然再受創傷,雖然情況并不嚴重,但對他本人卻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令其怒火中燒。
“好??!明明是我一再容忍,沒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居然還敢朝我射發暗括火器。看我抓到你之后,不把你的羽毛全部拔光!”
暴怒之下,虺邪雙手一揚,一連數枚火彈便自掌心之中相繼跳出,并從不同方位一同圍向半空之中的天羽圣衣。
然而,面對這般聲勢俱厲的陣仗,那九圣雀靈竟也毫不畏縮,反而是越戰越勇。只聽得寶甲之中傳出一聲尖銳嘯鳴,原本被彩光包裹的羽衣竟然徹底變成深藍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不下十枚火彈接連其中羽衣的表面。然而,與虺邪事先所想的結局不同,對方并未就此敗落墜地,反而是以一種無比詭異的方式,將那前來攻擊的火球逐一吸收化解,而自己卻是毫發未傷,只是周圍的藍色火光比之剛剛燃燒得更加猛烈了一些。
“怎么……我的怒火訣居然沒有效果,這九圣雀靈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虺邪為對付天羽圣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被其縛在身后的金魁柱之首忽然開口道:“九圣雀原本就是至陽至剛之物,你的火自然拿它沒有辦法。水,如果這個時候能夠尋得水源的話,說不定能有奇效?!?p> “呵呵,你還真別說。藍俏,輪到你展現的時候了!”
心田之中,藍俏受命顯靈,神通施展之下,原本干燥無比的臥寶間,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墻壁之中竟然同時向外溢出大量水體。且更加神奇的是,這些水雖然確實存在,但對沿途之上的其它障礙毫無影響,只將矛頭轉向空中的天羽圣衣。
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的到來,那天羽圣衣也不敢托大,只是隨手丟下了兩道炎柱之后,自己便朝遠離流水的方向急馳而去。
“想逃?晚了!”
虺邪知道機會難得,此刻也沒有繼續保留實力的道理,意念生起,其人形的身體后側,忽然躥出一條修長的惡龍之尾,替他追到天羽圣衣的身后,并于瞬間使出一記干脆利落的尾鞭,結結實實打在甲衣之上,使之重重墜地。接下來,大量的水體追趕上來,瞬間便將其完全吞沒。于是乎,包圍在羽衣外側的藍色火焰迅速萎靡,并在流水的作用之下徹底熄滅。
“不行,不能把羽衣長時間浸泡在水中,不然里面的雀靈會消亡的。快把它撈起來!”
黃俏此話一出,意識到大事不妙的虺邪一頭扎入到下方的水中,伸手就要抓在寶甲之上。誰成想,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天羽圣衣的末端,一根美麗無倫的翎羽,以一種無法解釋的現象,忽然沿著他的手腕纏繞上來。緊接著,本以垂危的羽衣竟好似活了一樣,從之前的九圣雀形態,直接轉變成羽甲模樣,并張開領口,如同一張猛獸巨口一般,直接撲到虺邪的身上,如同吞食一般,將其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裹得這么緊,我要被活活淹死了?!?p> 原本由藍俏召喚來的這些無根之水,對于一般生靈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因為剛剛天羽圣衣的動作,使得二者暫時合而為一,于是只對雀靈起作用的流水,如今這成了虺邪的克星。感受到虺邪的氣息急事衰退,藍俏雖想再等待一些時間,但黃俏卻已按捺不住,當即叫停道:“你不在等什么,快點解除神通!”
一聲喝責之后,如黃俏所愿,充斥在臥寶間內的水體迅速回落,片刻之后,便已徹底退出整個空間。另一邊,被嗆得七葷八素的虺邪,還在不斷向外吐著土,其身上的那件天羽圣衣便已啟動下一步指令,將人硬生生從地上拉了起來。
“哎,你這是做什么,你要帶我去哪?”
虺邪本意想要抗衡天羽圣衣的動作,卻因為如今的自己還未恢復元氣,再加上對方太過強勢,力量霸道,竟是如今的他無法相比擬的。如今的虺邪就像一只傀儡一樣,只能憑由身外這件七彩羽甲所制。
然而,就在虺邪抬眼望向前方之際,一只猩紅色的眼瞳透過空間,直勾勾地盯在他的身上,如同一柄鋒利長劍架在脖頸,令其一動不敢動。
“原來你們這些家伙躲在了這里,是伏英那個丫頭讓你們來的吧!”
“地……地魁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