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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包小人魚她超乖噠

第三章 身世復(fù)雜

嬌氣包小人魚她超乖噠 三十個餃子 3637 2021-01-18 12:13:17

  是夜

  黑暗悄悄籠罩大地,吞噬掉余暉中最后的暖意。烏云蔽月,偶爾云縫中灑落的零星月光照不亮眼前的混沌。

  破敗的大院中,除了黑暗中不知何處的蟲鳴,角落里還多了壓低的抽噎聲。

  虞嬌嬌倚靠在一張年久失修的木床上,在床上稍微一動,木床就吱吱作響。木頭潮濕腐敗的霉味,發(fā)黃成結(jié)的棉花的臭味,夾雜著院子里不知何處飄來的一陣陣腥味,混合著紛紛都往鼻子里鉆。

  但這不是讓她最煩心的。

  院子里,三丫頭努力收住眼淚,低頭摸了摸腿上的傷口。“嘶……”,還是好疼。

  消瘦的腿上明晃晃著幾抹猩紅,血絲浮出紅腫的皮膚,猙獰又恐怖。

  三丫頭把寬大的褲子扎高,盡量不讓粗糙的布料碰到傷口,帶著冷意的夜風(fēng)輕輕拂過傷口,感覺疼痛稍微有些緩解。

  抹干臉上保留的淚珠,三丫頭抬步走進(jìn)屋內(nèi)。

  這屋子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根本算不上屋子,只是一個破舊的棚子。屋頂是草搭的,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大風(fēng)一吹就不復(fù)存在。

  墻雖說是土墻,但卻只有三又三分之一面,缺的那邊,用了些亂七八糟的材料擋住。

  不用細(xì)看,就能看見有幾塊豁了洞的木板,還有幾張迎風(fēng)飄揚的塑料布。

  三丫小心翼翼地推開柵欄似的門,想盡量不發(fā)出聲響。但年久失修的破門還在寂靜的夜晚發(fā)出哀嚎。

  閉住呼吸一進(jìn)門,就看見虞嬌嬌還在坐著,三丫頭心里一緊。奈何夜色太深,也看不清虞嬌嬌的臉色。

  她斟酌著開口道:“嬌嬌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緊張咽下唾沫,她繼續(xù)說道:“是不是太冷了啊,明天,明天我就把破了地方補上,我……”

  聽到三丫頭磕磕巴巴的話語,虞嬌嬌心揪了起來。

  這丫頭,怎么對自己這么好呢。

  明明受了自己的連累,這所謂的三嬸擺明了把對自己的氣撒在了三丫頭身上。她還,還這么護(hù)著自己。

  看樣子平日里她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但倘若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會遭這頓毒打。

  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于家姑娘的身份怕是有一定來頭,不然,這三嬸恐怕就直接欺辱自己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才讓三丫頭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

  “三丫,快過來,我看看你的傷。”虞嬌嬌放柔聲音,想安撫三丫頭。

  三丫頭沒想到虞嬌嬌竟然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一瘸一拐地走到虞嬌嬌面前,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嬌嬌姐,沒事的,我,我習(xí)慣了。”

  今晚的月光不亮,屋內(nèi)也未燃燈,但鮫人優(yōu)秀的夜間視物能力還是讓嬌嬌看清了三丫頭的傷勢。

  這腿上恐怕好幾條條傷口,有的是棍子打的,有的是成束的漁網(wǎng)抽的。細(xì)密的血珠沿著浮腫的血絲滲出,血痕交織的地方,皮肉已經(jīng)翻起,猩紅一片。周圍紅腫連連,到了明日,這腿必定是青青紫紫。

  消瘦的身板,新傷與舊傷交雜著,觸目驚心。

  虞嬌嬌緊緊皺著眉,這可怎么辦。環(huán)顧房間一圈,看這情形恐怕也沒有傷藥可以涂抹,難道就這樣晾著傷口不管嗎?

  許是看出了虞嬌嬌的糾結(jié),三丫頭開口道:“嬌嬌姐,真的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你也快睡吧。”

  話畢,像是為了展示自己真的不疼一般,迅速地爬上了床,準(zhǔn)備睡覺。

  然而,在木床吱吱響中,虞嬌嬌還是捕捉到了她因為碰到傷口而疼到皺眉的表情。

  看著三丫頭假裝入睡的背影,空蕩的衣服包裹著瘦小的她,腦子里響起她輕聲喊“嬌嬌姐”的聲音,又浮現(xiàn)出下午她艱難背起自己的畫面,以及挨打時咬緊牙關(guān)不肯發(fā)出聲音的倔強(qiáng),還有剛剛為了不然自己擔(dān)心而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虞嬌嬌心里不是滋味極了。

  眉頭緊緊皺起,不能這么放任下去,傷口倘若化膿怎么辦,這里環(huán)境這么差,也沒有藥物,什么都沒有……想到這里,虞嬌嬌鼻頭一酸,她下意識想抬手想揉眼睛,卻又停住了。

  遲疑間,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一路滑過凝脂般的臉龐,慢慢凝結(jié)成晶瑩剔透的珍珠。

  掉落時,虞嬌嬌抬手接住。

  正巧間,烏云吹散,月光透過窗戶,直勾勾的落在屋里。

  看著手心里的珍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虞嬌嬌陷入了遲疑,但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正屋

  白日里趾高氣昂的女人正在煤油燈下翻看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嘴里還在念叨著:“他爹,你說那女人家里真的會來接這死丫頭嗎?”

  說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男人。

  這男人約四十出頭,黝黑的皮膚是靠海為生的漁民的標(biāo)志,但不一樣的是,他臉上有著明顯出天花后留下的疤痕,一眼看去,就像臉上生了不少麻子一般。除此以外,長年抽煙的厚嘴唇和大黃牙也平添了些不美觀。

  他聽到女人的話也不搭理,只是默默的繼續(xù)抽煙,整個看上去呈放空狀態(tài)。

  不待男人回話,女人又繼續(xù)念叨:“要是不來,咱們家可就虧大了。白養(yǎng)一個丫頭得花多少錢啊,還是個殘廢。”

  女人看見男人還是一副神游的樣子,便用胳膊肘推了推男人。

  奈何這男人本就懶散的靠在床頭抽煙,被這一推,手里的煙一下子沒拿穩(wěn),差點燙到自己。

  頓時,他一下來了氣,還沒坐穩(wěn)就喊道:“推什么推!你真就是沒腦子!她娘要是不來接,老子就把她賣了!”

  這女人雖說被罵了,但聽到這話也不生氣,慢悠悠地把筆記本收進(jìn)床頭的小柜子里,笑滋滋的說:“賣?你可是親三叔,舍得嗎?”

  男人聽到這話,瞪了女人一眼,沒再搭理,轉(zhuǎn)頭狠狠地抽了口煙。

  見男人不搭茬,女人輕哼一聲,帶著點挑釁說到:“我可丑話跟你說在前頭,那死丫頭我絕不會白養(yǎng)!吃我郝翠紅的就必須聽我郝翠紅的,到最后的時候,你這親三叔可別出來反悔就行!”

  煙霧繚繞中,女人挑了挑眉,繼續(xù)說道:“還有三丫頭,今天竟然還敢和你那好侄女兒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磊子。我把她好好收拾了一頓,敢動我兒子,哼,看她還敢不敢!”

  聽到這兒,男人不耐煩地彈了彈煙灰,皺眉說道:“你下手別那么重……”

  話語未落,女人一下就跳了起來:“好你個于忠建,你開始心疼你親閨女了?磊子不是你親兒子?你兒子今天可是被你的親侄女兒和親閨女打了一頓!你不管,還反倒嫌我下手重?我明天就把三丫頭拿去賣了你信不信!”

  她口中的打了一頓不過就是被虞嬌嬌推倒那下罷了。別說傷口,就連衣服也就臟了那么一小塊而已。但在她口中,那寶貝兒子就像是被打廢了般。

  聽到郝翠紅的音量越來越大,于忠建也懶得跟她掰扯,趕忙跟著站起來拉扯道:“你這瘋婆娘,還不快住嘴!”

  他匆匆走下床,把門窗都看了一遍,確認(rèn)都是緊緊關(guān)閉的,又回到床上罵到:“上次你鬧到全村都知道了,老祖宗都出面了,你把我臉往哪兒擱?你不要臉了老子還要!”

  聽到于忠建罵罵咧咧的解釋,郝翠紅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臉色雖不好看但好歹住了嘴。

  兩人的爭吵聲在夜色中很快消散,沒留下任何痕跡,卻好似已經(jīng)安排好兩位少女的命運。

  只是,命運一論,真的是三言兩語便可決定嗎?

  村子的另一頭

  郝嬸坐在堂屋的八仙桌前,手撐著額頭,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長嘆了一口氣。

  抿了抿嘴,郝嬸利落地站起身來,走向里屋,在衣柜里翻找起來。

  一旁,郝村長正在電燈下翻閱舊書,看到郝嬸的動作,不由得好奇問道:“你在找什么呢?”

  聽到郝村長的詢問,郝嬸手里動作不停,卻遲疑了幾秒才回答道:“我想找找嬌嬌她娘留下來的那個本子。”

  這回答讓郝村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書一旁的鋼筆也隨之滾輪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郝嬸聽到聲響,停下手中地動作,快步走過來,撿起鋼筆,埋怨道:“你做什么,好好的摔什么筆!娟子好不容易給你換來的!”

  說完,仔仔細(xì)細(xì)的擦了擦鋼筆,又哈了口氣,遞給郝村長:“你快寫寫看,看看摔壞了沒?”

  郝村長卻沒接過鋼筆,對郝嬸頗有些生氣的說:“你知不知道于家大郎是做什么的?身為村長的我,要起帶頭作用,就應(yīng)該要跟他們劃清界線!你說,你這是在做什么,傳出去不是壞我的名聲嗎?”

  “你這老頭子!”郝嬸聽到這樣的話,好脾氣也沒了。“啪”的一聲把鋼筆重重的放在桌上,就轉(zhuǎn)身又開始翻找起衣柜了。

  一邊找一邊說著:“你是村長,我可不是!我才不管什么劃清界線,我只知道大郎媳婦兒救過我命!現(xiàn)在人家落難了,就嬌嬌那么一個女兒,我還不能心疼心疼嗎?”

  越說情緒越激動的郝嬸干脆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聲音帶上了些哽咽:“你又不是不知道于家三郎那一家都不做人,嬌嬌就這么被送回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看看三丫頭那樣子你就知道,嬌嬌那么水靈靈個閨女得被蹉跎成什么樣子啊…”

  “這,這…”郝嬸哭訴讓郝村長無法反駁,再配上郝嬸埋怨的眼神,郝村長只能在一旁支支吾吾。

  看著郝村長說不出話的模樣,郝嬸自己摸了把臉,慢慢平復(fù)情緒,沒再說話,開始認(rèn)真的翻找。

  郝村長站在一旁,幫忙找也不是,阻止也不是。傻站了一會兒,又坐下來,拿起鋼筆開始寫寫畫畫,自言自語道:“沒壞,還能寫。”

  不多久,郝嬸在布料陳舊的衣服包裹中,找見了想要的本子。

  她小心翼翼的把用衣服包好的本子拿出來放在一旁,又展開這件衣服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懷戀一般地摸了摸,感嘆道:“這一晃,就十幾年了啊!”

  郝村長在一旁用余光瞥見了那個本子,裝作不在意般地繼續(xù)看著自己的舊書。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郝嬸翻本子的聲音,抬頭看向那方,發(fā)現(xiàn)郝嬸依舊沉浸在不知是對衣服還是對人的懷戀中,不由得小聲說到:“這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又悄悄瞥了瞥那個本子,然后收回目光。

  等郝嬸收起衣服時,眼眶都是紅紅的。她仔細(xì)地把衣服疊好又放回衣柜最下面,然后拿起本子開始翻閱。

  本子已經(jīng)泛黃,翻動的每一頁間都有時光的印記。

  不知翻動到了哪一頁,郝嬸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淌,卻悄無聲息,可能是在懷戀某個故人,也有可能是在懷念曾經(jīng)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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