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笑把桀驁的小黑召回,自己也把修為降到地閣二層。和鐘瑋山一起迎了上去。
“鐘長老,這就是你在天機國招收的新弟子?”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鐘瑋山,厲笑這是我天機宗新任副宗主吳詩文,吳宗主。宗主久傷未愈,現在由吳宗主主持宗內事物。”鐘長老很平靜的說道。
幾天不見,鐘長老傷勢已大好。但厲笑仍能看見鐘長老眉間郁結的黑氣,看來毒素未消。
兩人上前見過吳宗主,便肅立一旁,目視前方。
“兩位都是鐘長老挑出來的英才俊杰,現在宗門為你們年輕人無限量的供應資源,幫助你們早日開天閣,你們也需要勤學苦練,不要辜負宗門對你們的期望。”
兩人點頭應是。
“閑話不多說,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盡快返回宗門。鐘長老你仔細收拾不要遺漏任何東西。你二人也將宗門之物先交給鐘長老,等回到宗門之后,根據你們的情況再另行分配。”
厲笑把大吞噬之術和手中劍交給鐘長老,鐘瑋山交了幾塊煉石。
不一會兒,在吳宗主的關注下,所有資源和秘籍都打包收好。一行人通過傳送陣去往天機宗。
厲海寧今天可是天下地上走了一圈。剛收到老父親的書信說厲笑不辭而別,正擔心不已的時候。
又接到天機宗托人送來的消息說厲笑天賦異稟,已經被天機宗收入門墻。厲海寧興奮不已,連忙修書一封,把這好消息告訴了老父親。
同時也告訴寫信自己媳婦兒,你趕緊回家吧!你兒子不需要你拼死拼活的給他弄資源了!
天機宗位于禁地西南角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中,一共有十二個主峰。朝陽峰是宗主蘇應曲所在之地,其余諸峰分別為戒律、煉丹、神劍、咒符、陣法、御獸、戰神、長老院、靈草、天機院、外院占據。
時已深夜,兩人在天機宗客房休息了一晚,一夜無話。
按照規矩厲笑和鐘瑋山應該去外門弟子所在的外院,吳宗主算是給鐘長老面子,直接把二人納入戰神殿成為內門弟子。
第二天清早,鐘長老親自帶著兩人去辦理各種手續。
“我也不知道把你二人帶到宗門是禍是福?現在禁地宗門大都以混元宗為首,現在整個宗門都被他們控制,我沒有辦法,只好把宗門資源和秘籍帶回來。好在他們除了打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對年輕人卻是大力扶持。不知欲意何為?”鐘長老愁眉不展的說道。
厲笑示意有話想和他單獨聊。
“瑋山,你去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帶厲笑去我的住所,以后你們有事可以隨時找我。”鐘長老說完召出彩鸞帶著厲笑飛向長老峰自己的住所。
鐘長老院子挺大,沒有他人,顯得有些清冷。
待兩人坐好之后,厲笑遞給鐘長老一顆丹藥。
“長老,您試一下這顆解毒丹。如果能解您中的毒,我這里有配方。”厲笑專門請教了陸道人這方面的問題。結果陸道人給了他一個丹方,并且專門給他煉制了一爐丹藥。
“厲笑有心了。哎!我找了很多丹師都沒有辦法解決,我們丹藥堂堂主也中毒頗深,說是聞所未聞的奇毒。姑且一試吧。”
說完鐘長老吞下丹藥,繼續說道:“現在從宗主到各個峰主都被奇毒給控住了,暗中下毒之人也浮出水面。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居然是當了宗主八十年的女婿吳詩文!”
“是他?我看副宗主修為不高,正覺得好奇怪。”
鐘長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想到啊,一個用了好多資源都只能開天閣的廢物居然如此包藏禍心?混了這么多年,長老都不是的家伙,把我們整個天機宗給裝進去了!”
“長老您現在可以試試毒性有所緩解沒有?”厲笑看鐘長老眉間的黑色已經消失不見,便提醒道。
鐘長老不想試,每次運功都如同萬蟲噬心,渾身疼痛瘙癢難忍。但看厲笑如此赤誠,便略運真氣。沒想到一陣心煩意亂,狂嘔不止。好似心臟都要吐出來一般,最終把厲笑給的丹藥給吐了出來。
鐘長老也停止嘔吐,滿頭大汗說道:“痛煞我也!我真想一刀殺了這個賊子!”
厲笑連連道歉,讓鐘長老白受痛一場。
鐘長老擺擺手道:“不關你事!都是混元宗無端挑起禍端。”
厲笑連忙起身打掃地上的污穢。
“長老,您看看這是什么?”
厲笑看見丹藥上附著一個米粒大的蟲子,蟲身上密布細毛,幾百條腿緊緊的吸在丹藥之上。
鐘長老聞聲也過來仔細觀看,一時之間也不敢確認是不是自己吐出來的。
厲笑不敢說,他也不知道天蘊大陸有沒有蠱蟲。
“長老要不您再運功試試?”
“試試就試試!”鐘長老心里一發狠,再痛一次又如何?便開始打坐運功。
厲笑看鐘長老半天沒動靜,也不好打擾他,只好看那只蠱蟲在丹藥上蠕動。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鐘長老才收功站起。
“真是天助我也,我天機宗命不該絕。厲笑你真是我天機宗的福星!”鐘長老使勁兒的拍著厲笑的肩膀喜笑顏開的說道!
“長老,都是宗門福澤深厚,氣運綿長。我把丹藥和丹方給您,我先告退,免得他人起疑。”厲笑說道。
“不用,他現在不懷疑任何人。因為宗主和各峰峰主都已經被押到混元宗,他吃定我們翻不起浪!說不定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投靠了他,要懷疑也是我們懷疑。”鐘長老突然笑了起來。
鐘長老的笑厲笑理解不了,高興、自嘲、委屈、解脫不一而足。
“我返回宗門不過短短半年。各大峰主并不認可宗主安排我代理宗門事物,連帶下面的弟子對我都有成見。甚至現在還有人認為我是罪魁禍首。我不回來,大家都好好的,我一回來大家都中毒。”
厲笑聽得瞠目結舌。他一直處在簡單的環境,接觸的人和事物都很單純。哪怕陸道人帶著他周游天宇大陸,見過不少人,遇過不少事。但都是從大道的方面來看待問題。如此詭異的算計和利害關系他還真沒遇見過。
鐘長老在思忖到底如何開始自救,厲笑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