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修為不高,只是開了地閣而已,但開一扇門還是沒問題。神識一動,門閂自落,推開門一看。玲瓏眼角含淚,衣衫半濕,呆呆的坐在輪椅上。厲笑不在店面。
玲瓏看見掌柜回來,連忙推動輪椅上前,驚喜的說道:“爹,你回來了?”
掌柜強壓不安,低聲問道:“玲瓏,你關(guān)店門做什么?”
“厲大哥說可以治療我的體疾,我就把門關(guān)上了。我已經(jīng)……”
掌柜打斷玲瓏說道:“糊涂!多少大師都無計可施,你怎能輕信他!他可曾輕薄你?”
玲瓏的漂亮很少人知道,但掌柜知道玲瓏是何等令人驚艷!
玲瓏突然站起,挽住掌柜的手說道:“爹,你想到哪里去了?厲大哥學究天人,品性高潔。怎會行禽獸之事,他已經(jīng)治好我的體疾。”
掌柜看著站起來的玲瓏,聞言也是落淚不止……
“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厲笑灰頭黑臉的跑到樓下。
“玲瓏沒嚇到吧,我煉丹把丹爐炸了!”厲笑哭笑不得的說道。
“掌柜這么快就回來了?”厲笑又對掌柜說道。
玲瓏父女看著黑黢黢的厲笑,不知做什么反應(yīng)。掌柜腦袋里不停閃現(xiàn)“學究天人”四個字。
“厲大哥沒事吧?”玲瓏也接受不了厲笑由學霸變成學渣的轉(zhuǎn)變。厲大哥居然不會煉丹?
“還好,掌柜屋里物品沒有損壞,你放心。”厲笑眼看丹爐要炸,用真氣把丹爐包圍起來,結(jié)果房間沒事,自己成了花臉貓。
“厲先生不用在意,就是把房間炸了都沒關(guān)系,人安全就好。”掌柜很想感謝厲笑救治了玲瓏,但感覺對如此形象的厲笑施禮,好像有點違和,就強壓了下來。
“這可不敢,掌柜還得麻煩您一事,我外出沒帶換洗衣物,您能幫我買幾套回來嗎?”厲笑穿的衣服還是鐘瑋山的,現(xiàn)在也被炸的破爛不堪。
“好。我給您和玲瓏帶飯了,你們先吃飯,我快去快回。”掌柜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你不用憋了,想笑就笑吧。”厲笑見玲瓏小臉憋的通紅無奈的說道。
“厲大哥你沒煉過丹藥?”玲瓏看了厲笑買的藥材都是普普通通的藥材,一看就知道是用來練手的,沒想到還炸爐!
“看來我沒有煉丹的天賦,玲瓏這集市有會煉丹的高手嗎?”厲笑急于救人,不想在煉丹上耗費時間。
“如果是大陸眾所周知的丹方可以找丹師煉制,如果是保密配方還是自己煉制比較好。如果大哥你相信我,我可以代為煉制。”玲瓏不自覺的改變了稱呼。
“行,你幫我煉制就行。”厲笑也不虞其他。保密還是放在第一位的。
兩人還沒吃完飯,掌柜就趕了回來。給厲笑從里到外買了四套衣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厲笑三口兩口吃完飯,拿著衣服上樓洗漱。
鐘長老聽完鐘瑋山的述說,吃驚的問道:“你說戰(zhàn)神峰梁金元拿厲笑也沒有辦法?”
“是。”鐘瑋山別的不想說。雖然厲笑沒有讓他保密,但厲笑匪夷所思的成長速度和小黑獨特的空間技能他還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冥冥中他總覺得,這些秘密越少人知道厲笑就會越安全。
鐘長老思忖半晌才緩緩說道:“看來我?guī)銈兓貋恚€是錯了。既然沒有峰主愿意接受你,我收你為徒,你可愿意?”
鐘長老對厲笑和鐘瑋山心存歉意,兩個孩子無辜的被扯到漩渦里。厲笑他顧不上,但鐘瑋山他一定要護住,不管壓力和風險有多大!
“弟子愿意!”鐘瑋山立馬磕頭拜師!
“瑋山,你和厲笑受的委屈,等我們斬妖除魔之后,我們再把場子找回來!”
戰(zhàn)神峰梁金元最近可謂春風得意,鐘現(xiàn)的臉想打就打。前腳鐘現(xiàn)把人帶過來,他后腳就能把他們趕出去!看來自己投靠梁詩文沒走錯,雖然昨天出了小插曲,但梁詩文說了會處置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羞辱你就接受,非要自找麻煩。
天機宗大殿有人敲響鐘聲,各峰峰主和長老迅速飛身前往大殿。
梁詩文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給位長老、峰主,今天召集大家,有一事與大家相商。”
他看了看殿下眾人,有人不屑一顧、有人側(cè)耳傾聽、有人老神在在。
“自宗主和各峰峰主前往混元宗共商大計之后,我天機宗諸多事務(wù)停擺。出現(xiàn)不少奸猾之徒,不思修煉,只想占取宗門資源。更有人在各峰暗中布置眼線,所圖甚大!”
梁詩文說完直盯著鐘長老。眾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鐘長老,眼神不一而足。嫌棄、憎惡、仇恨……
“我受宗主所托代管宗門,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允許此等事情發(fā)生!”
“宗主說得好!在這里我想請教鐘長老一事。”梁金元挺身說道。
鐘長老看著梁金元不知可否。
“鐘長老明知鐘瑋山修為不夠內(nèi)門標準,為何帶往我戰(zhàn)神峰?若不是我仔細考核豈不是讓小人得逞?”梁金元字字誅心。
“我也覺得瑋山到戰(zhàn)神峰不合適,已收他為徒,不用梁峰主操心!”鐘長老淡淡的說道。
“那厲笑呢?仗著身法怪異,離開戰(zhàn)神峰之后便不知所蹤,你又作何解釋?”梁金元繼續(xù)追問。
“在他來宗門之前,我已答應(yīng)他回家報備一下行蹤,以免家人擔憂……”鐘長老話未說完突然手捂胸口,口吐鮮血。
眾人驚愕不已。
梁詩文開口說道:“看來鐘長老舊傷未愈,不宜操心,不如安心靜養(yǎng),帶徒之事以后再說。厲笑、鐘瑋山按規(guī)矩先入外門,鐘長老你意下如何?”
“謝宗主關(guān)心,瑋山昨晚已拜我為師,就不用勞煩他人!至于厲笑由宗主安排。”
梁詩文想了想說道:“尊重鐘長老的意見,不過鐘長老你身體有虧,應(yīng)當閉門安心修養(yǎng)。宗門有事我會上門相商,你看如何?”
鐘長老虛弱的說道:“遵宗主法旨。如無要事,容我先行告退。”
梁詩文臉帶笑意的說道:“可。”
鐘長老在眾人復(fù)雜的眼神中緩步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