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寧心里充滿憤怒和不甘。剛進厲景興房間就被控制著奔向祖廟。許容玉不知所以緊跟在后,厲海川攔住她不讓去。她看去的方向是祖廟,連忙跑到娘家求救。
厲笑帶著許容玉幾個穿梭直奔厲府祖廟而去。
厲海寧心若死灰的問道:“父親,我已經獻祭一次,為何還不放過我?上次我失去的是未來,現在你是要我把命還給你嗎?”
厲景興面若寒冰的說道:“不要怪我狠心,為了家族大興,我不得不犧牲你。不會要你性命,只不過是失去修為和常人無異而已?!?p> “上次厲笑回來,你是否也準備如此對他?”厲海寧不死心的問道。
“每個人都應該為家族奉獻自己的一切乃至性命。”厲景興心無波瀾的說道。
厲海寧哈哈大笑起來,“父親,厲笑一會兒就能到,你稍等一會兒,看看你孫子會給你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你確定?看來你還真是為父的親兒子。我給你半個時辰時間?!眳柧芭d眼神一凝,略帶嘲諷的說道。
“為人子總得為父親多做考慮。”如果自己再次獻祭,厲海寧是真怕厲笑做出忤逆的事情。
厲笑在許容玉的指引下來到祖廟外,看見老爹跪伏于地,厲景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瞬間怒火中燒!閃身將厲海寧帶了過來。平視厲景興,也不說話?
厲景興眼睛一花,厲海寧就被帶走,心里也是吃驚不已。這小子幾日不見,從哪里學了一身怪異身法?
他也沒放到心上,身法怪異又如何?修為不足為懼。淡淡的說道:“厲笑,正好你來了,隨我進祖廟祭祖吧?!?p> 厲笑倒想去看看這祖廟有何貓膩。但厲海寧和許容玉死死的抓住厲笑,不想厲笑涉險。
族長聽聞動靜,帶著一干族人來到祖廟外。
見此情形說道:“厲笑是吧?你和你父母先行離去,我厲府早已禁止向祖廟獻祭?!?p> 厲景興大聲說道:“不許走!厲景中,你是不是怕我謀奪你族長之位?所以才禁止獻祭?你放心我絕不和你爭搶族長之位?!?p> “景興,先族長已經仙去多年,你何必如此執著?辛苦自己還連累孩子?”厲景中勸解道。
“你不懂族中秘法。我父乃沉寂,以后人精血獻祭就可醒來,且修為暴漲,我父修為將至二國之力!屆時我厲府必將縱橫大陸,成為名門望族。話已至此,你還要阻攔我嗎?”
厲景興大義凜然的說道。
“上次海寧之事,我們已鑄成大錯,毀了海寧一生。今日我不想舊事重演,再毀了厲笑一生?!?p> 厲景中寸步不讓的說道。
厲景興哈哈大笑道:“厲笑本就是廢物,廢物利用罷了,何談毀他之說?”
許容玉再也忍不住,大聲說道:“我兒子是廢物?族中之人,不管老幼,如有一人能正面勝過厲笑,我替他答應進祖廟祭祖!如若不能,請府中之人不要再惦記我家中之人。”
厲景興不屑的哼了一聲,“厲笑,你娘說得你同意嗎?”
厲笑沒有回答厲景興的問題,他走到場地中央,拱手說道:“外鄉人厲笑懇請賜教?!?p> 族中無人上前,厲景興只好陰沉著臉走到厲笑面前。
如果是外人,厲笑肯定三下兩下就把他嘩啦死。厲景興不過天閣4層而已。
厲景興的伴生獸是一頭巨蜥,他還保持著一點長輩的風度,等著厲笑進攻。
厲笑也不客氣,挺劍而出,劍尖直指厲景興咽喉。
厲景興有點慌,厲笑的劍看起來很慢,等他要防御的時候,劍尖兒已經快到咽喉處。他只好不停的退,但不管他怎么退,厲笑的劍尖兒始終離他咽喉寸許。
厲笑終于把劍撤走,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對手。我先走了,我外祖父一家還在等我吃飯。”
厲笑把劍收好,對周圍眾人施了個全禮。便帶著厲海寧和許容玉走出厲府。
厲府眾人表情不一的逐一離去,厲景中走到厲景興面前搖了搖頭嘆息著離開。
厲海川扶著呆立不動的厲景興也離開祖廟。
空蕩的祖廟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好似有人低聲嘆息。
鐘現帶著紀震宇終于到了天機宗。匆匆安頓好紀震宇便前去拜見蘇應曲。
“師弟可曾找到厲笑?”蘇應曲一見鐘現就開口問道。
“托宗門洪福,厲笑安然無恙。不日即將返還我天機宗。”鐘現笑瞇瞇的回道。
“看來我天機宗后繼有人,師弟大善啊!只是厲笑回宗我們該如何安置他?師弟可有建議?”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貪虛名,安排到我名下就好。”鐘現答道。
蘇應曲呵呵一笑,“厲笑貪不貪虛名我不知道,師弟你可真是有點貪心!為什么不能放到我名下?”
“放到你名下?你不知道各宗門都盯著我天機宗,你名下突然多出一人,豈不是昭然若揭?”鐘現好笑的看著師兄。
“哎,如此良材美質竟與我無緣!可恨??!對了師弟厲笑可曾提起黑衣青年?”蘇應曲問道
“不可說,他要保守秘密,師兄你也不要問?!?p> “也罷,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只是沒法當面表示謝意。師弟,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禁地宗門準備三個月之后開啟禁地之城。”蘇應曲沉重的說道。
鐘現聞言也是低頭嘆息。看來胡布為和厲笑給大家的刺激太大,以至于不得不開啟千年不開的禁地之城。也是近千年來各宗門雖然明爭暗斗,但沒有激烈的沖突。風平浪靜之下,難有絕世天驕涌現。幸好現在出現了胡布為這條鲇魚,讓大家有了危機感。不管開啟禁地之城結果如何,總比一團死水要好!
夜深人靜之時,有道黑影潛入厲府祖廟,來人跪伏于一棺槨之前,哽咽不已。良久來人割破中指,暗運玄功將心頭之精血逼至指尖,將精血滴入棺槨小孔。精血卻懸而不落,來人忍不住痛哭流涕,嗚咽有聲。將精血重新納入體內,踉蹌而去。
一人見黑影消失不見,進入厲府祖廟。緩緩說道:“不知深夜將晚輩招至此處,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