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訝異我感受到了他的感受,是滿滿的心疼。
突然,我沒那么難過了,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他。
“陳飚,”我盯著他的眼睛,情緒已經變得平靜,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咸咸的,我又叫了聲,“陳飚。”
“我在。”他看著我,扯出一個微笑。
“我謝謝你心疼我,我也是真的喜歡你,”我摸著他的臉,“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想瞞著你,我怕或許有一天,你會因為我受到傷害,那我是無論如何都受不了的。”
“我知道。”陳飚摸了摸我的頭。
我窩在他懷里,繼續看著電影。
“我不能對不起段王爺!可是我忍不住!不拉!不拉!不拉!”三公主一臉嫵媚的趴在門口。
“我不能對不起小師妹!可是我忍不住!不拉!不拉!不拉!”黃藥師也害羞的拿出一捧花。
“什么時候流行講話‘不拉’‘不拉’‘不拉’的?”段王爺用指甲銼銼著指甲。
“噗!”我聽著陳飚的笑聲,也樂了。
“后面周伯通那段你肯定要笑瘋。”我邊樂邊說。
后面他有沒有笑瘋我不知道,因為我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輕松,自在,舒服,腳蹬到他的腰,聽著他的“哎喲!”也很愉快。
我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開著的冰箱面前不知在打量什么。
“你在找吃的嗎?”我揉了揉眼睛。
“你終于醒了。”他看到我,興奮的撲上來。
“誒誒誒,冰箱門沒關,耗電呢!”我嚷著。
“哦。”他又爬起來,跪在床邊一腳將冰箱門關上。
“哎喲你的腳臟不臟啊,踢我冰箱!”我不滿的嚷著。
“不臟。”他說著又撲過來,又是親又是揉的。
“我真的想領你去我樓下鄰居那看看,和那個牧羊犬認個親吧,你絕對是它哥。”我抓了抓他的頭發。
“我看你冰箱里沒吃的,我們出去吃東西,然后買東西塞冰箱吧。”他下巴擱在我下巴上說著。
“可以。”我同意了。
但是我們出去在樓下吃完飯后,他又說著:“外面太陽都出來了,我們去曬曬太陽吧,然后再買東西。”
“嗯。”我點點頭。
我們在前面小園里找了個長椅,相依而坐。
太陽曬的身上暖乎乎的,我們相視而笑,他將我手放在他衣兜里。
就這樣安靜的曬了會,他又說:“前面有個廣場,我們去那兒滑滑板吧!”
“你是不是有點激動啊?”我好像看出端倪。
“是啊。”他笑了笑。
“激動什么啊?”我覺得好笑。
“嗯,”他想了想,說著,“就是高興啊,想跟你一起,做很多事。”
“好啊。”我也很高興。
“我滑板在家,我們回去拿吧。”他說著。
“啊?”我反應過來,“去你家?會不會不方便啊?”
“沒關系的,現在我媽應該去樓下王阿姨家打麻將去了,我姐肯定在她男朋友家,我爸一大早就和我叔喝茶去了,這會都不在家呢。”他拉著我的手往前走著。
“哦。”我只有跟在后面。
“飚哥!”迎面一個滑著滑板的男生過來,和陳飚擊掌,“待會去廣場玩會?”
“好,我們正要回去拿板子。”陳飚回答。
“等你。”他滑走了。
“我一個板友,叫小震,平時我們總約一塊。”陳飚回頭給我介紹著。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著。
“不要緊張,有我呢。”他摸了摸我的頭。
陳飚的家就在我家后面的馬路對面,怪不得每天上班路上可以碰到他,他們家小區是居民樓,看著有些老舊,但設施完備,有老年活動中心,小賣部,麻將室,還有個小花園,路上有碰到幾個人,都認識陳飚,點頭打著招呼。
“飚兒,回來了?”一個阿姨提著一提菜,在后面叫著。
“譚姨,現在才買菜啊?”陳飚回頭笑著。
“買了點紅油菜,我家那個小丫頭,早上就說要吃,我忘了買,她鬧情緒,我這會就買了下午做給她吃。”譚姨說著,也跟著進了電梯。
“女朋友啊?”譚姨湊到陳飚身邊低聲問。
“嗯。”陳飚微笑著點了點頭。
“真漂亮!”譚姨對我笑了笑,我也客氣的回了個微笑。
“真好,俊男靚女,天造地和,你爸媽還有你姐肯定非常高興!”譚姨一個勁的喜不自禁。
“我們到了,譚姨再見!”陳飚朝她揮了揮手,趕緊摟著我出了電梯。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在這個時間段碰到,她一向熱情。”陳飚搓了搓我胳膊。
“沒事,”我說著,“我就跟著你回來拿東西怎么就成你女朋友了?”
“我……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是我女朋友嗎?”陳飚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哪樣啊?”我決定逗一逗他。
“你說哪樣。”他靠過來,把我逼在墻角。
“欸?誒誒誒!別忘了重要的事。”我推了推他。
他帶我走到一家房門前,杵了杵。
“哎,剛這么一弄,搞得我也有點緊張了,”他舉起手,放在門上,看著我說著,“待會我敲下門,如果有聲音呢,我們就跑,好吧?”
“你要進你家偷東西嗎?”我樂了。
“切,還不是怕你尷尬嗎。”他懟著貓眼朝里看了看,“應該沒人。”他自言自語著,然后敲了敲門。
門吱的開了,“飚兒啊!”嚇了我們一大跳。
不是他家,是隔壁家的門,出來一個大叔,正提著垃圾袋。
“嘿,王叔。”陳飚在驚嚇中不忘擺出禮貌微笑。
“丟垃圾啊!”他頓了頓,補充了句。
“是啊,你今天沒出去玩嗎,外面好好的太陽。”王叔說著,打量了下我。
“我們就是回來拿東西的,”陳飚說著,立馬拿出鑰匙開了門,“王叔再見!”然后拉著我進去了。
“呼……”陳飚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這叫萬事不如你所愿。”我拍了拍他肩膀,其實被剛那么幾下,我倒也不怎么怕了,他媽媽如果真的跳出來,說不定我還能拉著她的手侃天侃地……
陳飚給了雙一次性拖鞋,我換上,來到客廳,打量了下陳飚的家,是套三的戶型,裝修也是老式的風格,棕色的皮沙發,棕色的木頭茶幾,棕色的木頭電視柜,墻上還掛著一副字跡,寫著“淡定”。
“這是我爸寫的。”陳飚說著。
“送給你的吧?”我笑著。
他沒說話,直接揪了下我的臉,推著我進了他房間。
陳飚的臥室一進去就撲面而來屬于他的味道,他房間不大,但布置有序,墻上掛著幾塊滑板,旁邊有個書柜,上面全是漫畫書,有一個小格子擺著高達的手辦,旁邊就是電腦桌,電腦桌上擺著一個小的女帝的手辦,電腦桌靠著窗,旁邊就是一張床,床上也是漫畫書,上面墻上貼著披頭士的海報,和海賊王的海報,床邊就是一個衣柜。
我聽到他關門上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