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拒絕啦。”陳夏不屑的說道,他正在研究這山水畫卷,他進入這山水畫卷后,愈發(fā)覺得這玩意的神妙。
絕對,絕對,不是用來困人的。
那什么云山宗的使用方法定然是錯誤的。
這其中另有隱情,倒像是一個謎題,一個有趣的謎題。
到了陳夏這般境界,恐怕才能看出些許端倪。
純陽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那你就死吧!”
如同一道火紅幻影,純陽子以肉眼難以觀察到的速度沖向陳夏,大手直取陳夏心臟。
然而陳夏卻置若罔聞一般,好似沒察覺到純陽子的突進,仍舊一動不動。
外界傳來一陣嘆息。
完了,這次最接近于成功的起義恐怕也失敗了。
這位幕后的首領(lǐng)好像完全不是純陽子的對手。
實在是可惜。
不過也是預(yù)料之中,準(zhǔn)仙王,誰又能在一對一中勝過呢?
恐怕不出一年,一切又會回到從前。
然而下一瞬,圍觀的眾人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陳夏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而純陽子身形卻和陳夏一錯而過。
本來以為是純陽子動手太快,陳夏死了,他們只是沒有發(fā)覺而已。
但是仔細(xì)看了卻發(fā)現(xiàn),陳夏真的是屁事沒有,仍然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那位妖族的狐貍美人天妖狐此時卻是滿頭冷汗。
她的眉心有一枚小小的豎瞳,滴溜溜的看著山水畫卷中的一切,正是傳說中的天眼。
然而此時,這天眼卻流下一抹殷紅的血跡。
狐貍美人滿臉震驚,喃喃說道:“怎么可能?”
利用天眼的能力,她剛剛看到了完整的一切。
純陽子爆發(fā)到極限的速度,竟然被陳夏躲開了。
而且躲的是那么的輕松瀟灑愜意。
如果不是天眼根本觀察不到陳夏那讓人看了直有種錯亂吐血感的一步。
純陽子的速度在狐貍美人神異的天眼中已經(jīng)是從肉眼模糊的急速變成了普通的動作。
然而陳夏卻不一樣,他當(dāng)時卻只是簡簡單單的朝旁邊邁了一步。
這一步,卻是在純陽子的手離陳夏的衣服只有毫厘之差的時候。
而且如果說純陽子在天妖狐眼中是普通人的速度,那陳夏就如同將視頻調(diào)到8倍速,甚至32倍速里人如同鬼畜一般的動作。
將這兩種動作放到一起看,真有種時間錯亂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天妖狐喃喃道。
畫卷中,純陽子有些發(fā)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自己不是明明已經(jīng)碰到了陳夏嗎?
為啥撲了個空?
這是什么情況?
純陽子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不妙,有些邪門了起來。
“速戰(zhàn)速決。”
純陽子本來是想好好顯擺一番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好像有點不對勁起來。
那就先把這陳公子宰了再說。
又是迅捷如風(fēng)的沖向了陳夏,和剛剛一樣詭異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他明明對準(zhǔn)的卻又落空了。
純陽子簡直憋屈到不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每個人都有天妖狐的實力和天眼這類難得的神通,他們也如同純陽子一般懵逼。
這倆人擱這兒二人轉(zhuǎn)呢?
咋打了半天一個人不躲,一個人純攻。
血都沒賤一滴?
這純陽子在干什么?
難道是貓戲耗子?
剩下的五大掌門也有些驚訝,議論紛紛起來,朱雀宗掌門有些遲疑的說道:“該不會是這陳夏有什么閃避護符之類的東西。
不然怎么可能純陽子道兄一直打不中他?”
赤龍宗掌門此時卻露出了笑容,“無妨,不必?fù)?dān)心,我已經(jīng)將捆仙索借給了純陽子道兄。”
幾人聞言都放松起來,
“早說嘛,搞得我還有點擔(dān)心”
“那這家伙是死定了,哈哈。”
……
他們繼續(xù)心安的看向了山水畫卷。
畫卷中,
純陽子想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也懶得想了,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
“陳公子,不管你剛剛用了什么手段,現(xiàn)在我只能對你說一聲抱歉了,我們六大宗派的底蘊是你無法想象的。”
他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根金色的繩子。
外界的人識貨的還是不少,紛紛驚呼道:“捆仙索,是赤龍宗的捆仙索。”
“這根應(yīng)該是真的,仙寶捆仙索。”
其實作為底牌,這么被輕易的認(rèn)出來多少有些那啥。
但沒辦法,宗派的密寶底牌一般都是藏著掖著,但是赤龍宗的是想藏也藏不住。
他們的宗門里的贗品太多了,這玩意就算仿制出來都有莫大威力,所以因此揚名。
天妖狐也好奇起來,這次以速度見長的陳公子不知能否在捆仙索下活命呢?
山水畫卷內(nèi),
金色的捆仙索如同活過來一般,好似一條金色的游龍,快如閃電的將陳夏捆了起來。
并且直接出現(xiàn)了一種強大的禁錮之力,讓他在原地難以移動半分。
純陽子臉色陰狠的一步一步向陳夏走去。
而就在這時,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fā)的陳夏卻抬起了頭,又是無奈的看了純陽子一眼,嘆息道:
“你很煩哦,小蒼蠅,在我耳畔嗡嗡了這么久,如果不是因為殺了你我就得直接離開山水畫卷了,你早死一千次了。”
話鋒一轉(zhuǎn),陳夏樂道:”不過好在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快速動了幾下,幾抹看不見的能量四散射入了山水畫卷各處。
剎那間,天不再下雨,呼嘯的山風(fēng)和飄飄蕩蕩的白云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夏又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上。
但山水畫卷的結(jié)界卻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破掉了。
陳夏微微一震身,捆仙索竟然寸寸崩斷,碎成無數(shù)截落在了地上。
金色的光芒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真就只是隨處可見的一條破麻繩。
陳夏伸手一招,云山宗宗主手中的山水畫卷,竟然憑空飛了起來,飛到了陳夏手中。
陳夏摸了摸山水畫卷笑道:“這可不叫山水畫卷,它的真名應(yīng)該是《飛仙圖》。”
這一頓操作兔起鶴落,一個又一個的震驚接踵而至
純陽子大腦都快轉(zhuǎn)不過彎了。
“你,你不是凡人?”
純陽子愣愣的問道。
“重要嗎?”陳夏冷笑道。
“對,不重要。”純陽子有種怒極欲狂的感覺,他發(fā)覺對方很有可能不弱于他,而自己卻有了一種被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純陽子高高飛起,他什么也不顧了,只想陳夏死。
首陽宗的最高功法,烈陽心決全力催動。
純陽子渾身仿佛化為了一團火球,連周圍空氣中的水氣都蒸發(fā)為了白氣。
立于陳夏身前,重重一拳打出,天地仿佛都暗了起來,唯有純陽子擊出的一拳還亮著。
這是烈陽心決的最終奧義。
殘燈如豆,一耀千古。
也是純陽子,搏命的絕招
陳夏撇了撇嘴,“你這也算是陽屬性嗎?那就讓你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陽吧!
剛剛騷擾我半天,我就還你一拳好了!”
陳夏做出了一個最簡單最淺顯三歲小孩都會的弓步?jīng)_拳的架勢,手臂纏滿赤橙色光暈,全力一拳打出。
陰沉的天空瞬間亮了起來!
皇城中出現(xiàn)了一輪大日!
如果說純陽子的拳是永夜中的燈火。
那陳夏就是一拳打出了一個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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