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別別扭。

　　但是林棲顯然沒有這么覺得，挑眉道：“我為什么不能跟著你？你要去干什么？”

　　聽到最后一句，江宛心咯噔一跳，感覺自己的秘密像是被看透了。

　　林棲看了江宛半晌，像是突然放棄，道：“算了算了，我睡覺去了，懶得跟著你。”

　　嘴里還嘟嚷著：“搞得我像個變.態(tài)一樣。”

　　見林棲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江宛想了想，也選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林棲的房門打開過，江宛這才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從二樓跳下去。

　　樓層不高，再加上江宛體質(zhì)特異，小院周圍也有灌木叢，總而言之，江宛跳下去摔不死。

　　江宛估摸著距離，再算了算落腳點，然后翻著欄桿一躍而下。

　　落腳點剛好，江宛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面上。

　　她剛剛詢問系統(tǒng)，已經(jīng)摸清楚了林家的監(jiān)控部署，所以避著監(jiān)控，朝外面走去。

　　精神病醫(yī)院距離林家說遠也不遠，不過就是十公里的距離，但是說近也不近，江宛若是走過去肯定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想了想，江宛還是決定打車。

　　......

　　江宛沒等多久，就打到了一輛出租車，利落地上車，然后不過片刻，就到了精神病醫(yī)院門口。

　　圍墻約莫有幾米高，上面也安裝了電網(wǎng)，估計是防止那個精神病患者逃院。

　　墻的高度對于江宛來說，翻起來不成問題，只不過這通著電的電網(wǎng)對于江宛來說，還是頗為棘手。

　　江宛看著電網(wǎng)，也不知道看到了多久，電網(wǎng)的光突然滅了。

　　掛在墻上的幾個燈泡也突然間不亮了。

　　停電了。

　　這正和江宛心意。

　　江宛撐著旁邊的雜物，然后腳一個用力，蹬了上去，然后又一躍而下。

　　依舊是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上。

　　角落里面，一抹黑影看著江宛的背影，扯了扯唇，然后又將線路接通。

　　精神病患者并沒有傳說中很多巡邏的人員，江宛靠著系統(tǒng)給的陳燕的病床號，一路摸索。

　　路上也沒有碰到其他人。

　　病房門口都會有病人的名字和身份證號，江宛掃了一圈，最終在一個病房前停住。

　　江宛推開門，病房里面安安靜靜，一抹少女的身影呆滯地坐在床上，雙目空洞地看著墻壁。

　　如同木偶。

　　哪怕江宛推開門發(fā)出聲音，陳燕也還是沒有轉(zhuǎn)頭，依舊愣愣地看著墻壁。

　　“陳燕。”江宛喊了一聲。

　　陳燕還是像沒有聽到一樣。

　　江宛眸子閃了閃，然后看著臉色煞白的陳燕，道：“我是張若若。”

　　聽到“張若若”三個字，陳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江宛，又收回了目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還是呆滯地抱著自己。

　　看到陳燕這個模樣，江宛扯了扯唇，開門見山道：“是你殺了張若若吧。”

　　許是這句話突然刺激到了陳燕，陳燕不停地搖頭，喃喃道：“...不......不是我......”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聲音陡然拔尖，道：“不是我！”

　　近乎瘋狂。

　　江宛看到陳燕這幅模樣還是平靜地問道：“那是誰殺死了張若若？”

　　“......是......是......”陳燕像是拼命地回想，一直重復(fù)“是”這個字，最終道：“......是林棲！”

　　“是他，就是他！”陳燕篤定地道。

　　聽到林棲兩個字，江宛本能地手指動了動，想要捏咒將陳燕捉弄一番，結(jié)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靈力早就被系統(tǒng)封了。

　　“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江宛道。

　　如果陳燕之前就指證林棲，不管林棲有沒有作案動機，都會被拘留，不可能活蹦亂跳了十幾天。

　　“我......我......”陳燕喃喃道，突然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林棲殺死了她......”

　　一口咬定。

　　“可是你現(xiàn)在是精神病患者，你的供詞做不了真。”江宛平靜地說。

　　“我沒病！我沒病！”陳燕吼道。

　　“沒人會相信你。”

　　畢竟病的人從來不說自己生病了。

　　“我沒病......我真的沒病。”陳燕哽咽道，難受地將頭埋在腿間，“我沒病......”

　　“好，既然你沒病，林棲殺死張若若，你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陳燕吞吞吐吐道。

　　“那為什么你沒有受傷？”江宛繼續(xù)問道。

　　“我.......”陳燕答不出來，像是突然煩躁一樣，猛地將被子一扔，道，“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

　　江宛沒有被陳燕的情緒所干擾，道，“因為你答不出來。”

　　“胡說！”

　　江宛繼續(xù)道：“你想要逃避審判，所以假裝自己是精神病患者，結(jié)果又受不了這邊的待遇，得知林棲現(xiàn)在是最大嫌疑人，想要把鍋推給林棲，對不對？”

　　“我......”陳燕想開口說什么，江宛已經(jīng)打斷繼續(xù)道：“所以，讓我想想，你究竟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件事，又是怎么瞞天過海進了精神病醫(yī)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陳燕臉色慘白，還是硬著頭皮吼著。

　　“哦，對了。”江宛繼續(xù)道，“你不知道吧，你殺死張若若的那個包間里面有監(jiān)控，把你的一舉一動都拍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

　　如果有監(jiān)控，她怎么可能進得了精神病醫(yī)院，還沒有被警察拘留。

　　“也對，你可能不知道。”江宛沉吟了一聲，道，“畢竟那個是針眼攝像頭，警察都不知道。”

　　看見陳燕目光躲閃，雙唇顫抖說不出話來，江宛笑了，道：“本來我也只是想來找你問問當時的情況，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林棲殺了張若若，那么我只好把監(jiān)控視頻交給警察來，以證明林棲的清白。”

　　“你如果有監(jiān)控視頻，為什么不給警察？”陳燕還是不相信。

　　“你認識我嗎？”江宛湊近陳燕，陳燕本能地向后靠。

　　“我是張若若的妹妹，張若若在之前是怎么對待我，你想必心里應(yīng)該清楚。”江宛道，“沒有人比我更討厭她，所以你認為我會讓殺害張若若的兇手成功伏法嗎？”

　　見陳燕還是猶猶豫豫不說話，江宛道：“想來你也知道，我是林家的童養(yǎng)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