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層,整整一層,除了于真的總裁辦公室以及公司的幾個高層主管辦公區域,就是寬大的會議室,,這一層也正是呂宏前兩天布置好的地方。
此時在電梯里的林峰一行眾人待電梯門打開后便出了電梯,里面不少工作人員還正在忙碌著,見到于真紛紛打招呼,很顯然,這一層還沒有完全布置好。
出了電梯,于真也好像忘記了剛才樓下的蓮花杯,很是殷切的把林峰和聞席清讓在前面,自己在邊側笑容可掬的招呼道:“李先生,聞大師,這一層還沒布置完,兩位可以四處轉轉,提點寶貴的意見。”
按說這一層的布局依舊是呂宏一手操辦的,于軍當著呂宏的面,就殷切的招呼林峰和聞席清,這個做法當事人在場那么說的話很是顯得有些不厚道,不免給人感覺是有看人下菜的意思。
奈何林峰不算外人,是呂宏的師叔,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大,但論師承的話那也算是長輩,這事當著林峰的面,于真這么說,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有錢人誰不喜歡前景光明,財源滾滾,請呂宏,那是于軍請不動聞席清的情況下沒辦法而為之的事情,若真是能請得動聞席清,估計早就沒有呂宏的什么事了。
若是林峰不在這里,只是聞席清一人,于真心中縱然很想讓聞席清幫忙指點一番,也不會真的那么去做,畢竟打了呂宏的臉,那也算是打了他于真的臉,聞席清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來的。
但是有林峰在,那么情況就不一樣了,林峰的輩分比起聞席清甚至還要高,兩人又明顯在較勁,如此一來,于真自然不會客氣,若是林峰丟了人,那也是林峰自己的問題,比起呂宏直接丟人要讓人容易接受。
若是一不小心,林峰占了上風,那他于真豈不是倍有面子,最主要的是,兩人較勁,這兒的布局豈不是更加完美,最后受益的還不是他于真?
有了這個想法,于軍自然是把姿態放的更低,一口一個李先生,一口一個聞大師,這一幕差點沒讓邊上的于真郁悶,內心里一萬個草泥馬飄過。
此時的于真那是相當的郁悶,他帶著聞席清前來,目的自然是前來打臉的,讓聞席清挑出其布局上的一大堆的毛病,最后幾人甩袖而走,至于如何解決,就不是他于真操心的了。
誰知道這時半路出家殺出一個其貌不揚的林峰,這下可好,聞席清挑毛病,林峰矯正,林峰挑毛病,聞席清矯正,如此一來,整個集團的布局豈不是更加的完美,這可不是他于真前來的真實目的啊,他不是前來給于軍做大善人的。
奈何此時聞席清和林峰明顯是較上勁了,于真也不好上前去掃聞席清的面子,他雖然請得動聞席清,卻也不敢太得罪,聞席清在南巢市,那絕對是有傲嬌的資本滴。
南巢市四大豪門,都和這個聞席清私下關系匪淺,更何況幾家暗下也都是在互相較著勁,誰傻得冒煙了去得罪聞席清,讓聞席清徹底去幫助另外幾家。
布局這東西,說玄妙,那絕對是玄之又玄,這生意場上的人大多數有錢人信這個東西,可是絕大多數那都是花錢買平安,為的是安心,至于究竟靈不靈,那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但是聞席清在南巢市三十多年,自然有他的門道,有些事情還真就懸乎,也由不得你不信,雖然大家都不太敢確定,某些事情的發生確實是因為聞席清布局的原因,卻也沒人敢去質疑其中一二,那絕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就比如,三年前,南巢市昊家,昊氏集團資金鏈接斷層,差點面臨破產重組,后來昊家花了不小的代價請了聞席清前去,不出半個月,竟然有外地的大集團前來洽談合作,注入了一大筆資金,這才讓讓衛家轉危為安。
還有三年前南巢市明家,那是可謂是風頭一時無兩,甚至壓的于家和昊家喘不過氣來,明家人那更是目空一切,竟然有些不把聞席清看在眼中,言語沖撞冒犯了聞席清,誰知道不出個把月的時間,這明家就面臨更大的危機,明家的老祖宗病危,整個明家一落千丈,就差是在南巢市上除名,也不過最近這兩年才堪堪緩過來。
這兩件事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確實是聞席清所為,但是誰敢不當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若是聞席清真有那個本事,誰要是得罪他,豈不是自尋絕路嗎?這事畢竟還是寧可信其有為好。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即便是巧合,也沒人敢真的無動于衷,不當回事,越是無法解釋的事情,那越是讓人敬畏。
這就好比,有些風水師,確實是騙人混吃的,若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一般人也不敢隨便去質疑,最多是敬而遠之,免得突遭橫禍。
聞席清能在南巢市站穩腳根,橫著走了二十年,自然不是那些江湖騙子可比,要不然也早就露陷了,因此面對聞席清,南巢市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幾分面子。
于軍跟在身后,看著林峰和聞席清兩人走在前面,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心中的后悔那就別提了,這一次他是來給老三找不自在來了,這下可好,反而成了幫忙來了。
整個子公司集團的辦公樓層非常寬大,林峰和聞席清兩人在前,呂宏于真幾人在后,等到他們把整層都轉悠了一圈之后,就已經是約兩個小時候的事情了。
這里呂宏也是昨天開始布置,因此風格還沒有形成,整體辦公區域的布局也只是剛剛開始,但比起一樓倒是沒那么多講究。
聞席清和林峰兩人時不時的你一句,他一句,等到一圈轉悠過后,整個樓層的布局也基本上定型了。
不得不說,聞席清在布局上也確實有一套,懂得很多,而且眼光毒辣,讓跟在身后的呂宏也是聽的心悅誠服。
不過幾個人中,最心驚的卻是聞席清,他和林峰一路走來,林峰很少開口,大多都是他出言刁難,然而林峰卻總是簡簡單單的只言片語,就道出其中精髓,一語中的,林峰這種本事也是不禁的讓聞席清是既驚且憂。
驚的是,林峰年紀輕輕,實力竟然如此了得,怪不得閑人道人把自己的衣缽傳給了這么一位年輕的后生,憂的,有林峰這么一個人在南巢市的話,那在徽州估計就是沒他聞席清的事了,也是個極強的競爭對手。
此時,聞席清還是以晚輩自居,其臉上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不滿來,一方面林峰的輩分實打實的擺在那里,另一方面醫祝派的九玄門的底蘊也不容他忽視,因此即便是聞席清心中不滿,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另作他法。
辦公區域的樓層轉完,時間就到了下午四點了,林峰看了看時間,向于真道:“于總,時間不早了,我今天大老遠的坐了一路的車,此時還真的是感覺有些累了,在下就此先告辭了。”
“打擾里先生了。”此時的于真也看出來了,這個看起來是鄉巴佬的林峰確實不簡單,比起久負盛名的聞席清那可是一點也不遑多讓。
于是便客客氣氣的道:“我已經安排讓人訂好了酒店,這就送李先生過去休息。”
“不用了,住處小呂已經安排好了,就不叨擾于總了。”林峰擺了擺手,笑了笑,看向聞席清道:“聞大師,我就先走一步,我們改天再作探討?”
“哪里哪里,我也送送李前輩。”雖然聞席清臉色有些不自然,再怎樣也還是要臉上裝出一副客氣,笑道,說著話,和于軍于真幾人一起進了電梯,電梯緩緩下降,在一樓停穩。
“李先生,請。”此時,電梯門打開,于真謙虛客氣的請林峰先出,隨后其他人緊隨其后,就在眾人剛剛走出電梯門,不料跟在邊上的于軍就驚呼一聲,伸手一指魚缸結結巴巴的道:“你們看,那個杯子,魚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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