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為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才會那樣說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盛夏的聲音里帶著哽咽,整個人弱不禁風,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一樣,她跪在地上哭泣著,而盛老爺子在看到盛夏的這一副模樣的時候內心里更加的厭惡。
遇事就哭哭啼啼,在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卻還那么理直氣壯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他們盛家怎么會出這樣的一個人。
眼看著老爺子還在說些什么,洛雪梅趕緊的上前也跪在地上對著老爺子懇求道:“爸爸,夏夏能有什么壞心思,她才多大年紀,一切都只是無心之舉而已。”
“無心之舉,她多大了?還好意思跟我說她多大啦,難不成還是三歲的小孩兒一點事情都不懂?”
盛老爺子看著一旁乖乖站著的盛蔓,心中滿是慰藉,果然還是老大懂事,雖然從小搞不在他們身邊養大,可是一看就是他們家里的人。
乖巧懂事,聰明鄰里,哪像盛夏。
這些話也只是老爺子心里的想法,不敢說出來,但是看著盛夏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就算她不懂,你這個當媽的不懂,孩子現在變成這樣跟你有很大的關系,也不知道成天在孩子的耳朵邊說戲什么,好的不教成天教壞的,要實在不會教孩子,那就送到學校,在學校住著。”
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洛雪梅心中不忿,可在聽到老爺子的這一番話之后還是嚇的啥都不敢說了。
盛蔓站在一旁,原本是并不打算出聲的,可是盛國華卻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胳膊。
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盛蔓只好走上前,在老爺子的身邊站定,對著他勸導:“爺爺,想必是我做的不好,讓妹妹不高興了,我之后會注意的,這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妹妹已經道歉了,就這樣吧。”
她承認,心中不舒服,本來對于盛夏的作風就很不喜,又不是泥人,都惹到她了,還不能反擊嗎?
剛才的話就是故意說的,老爺子聽完果真是火冒三丈,而盛夏在聽到這話后,也想要說兩句,但是卻被洛雪梅給攔了下來。
如果盛夏再忍耐不住,那老爺子估計就真的會將她攆出家門,畢竟剛才老爺子說的可不是氣話,沒準兒是他內心所想。
“就聽蔓蔓的,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盛國華,你是不是膽子太大了,我們盛家什么時候落魄到需要賣女求榮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就是覺得紀嘉言那小子也不錯,跟蔓蔓也挺合適的,所以才會又讓他們訂婚的想法,再說了,可是滿滿的親爹,難不成還會害她嗎?”
盛蔓撇了撇嘴,心中真的覺得盛國華不是個東西,說的好聽,這之前做的可不就是賣女兒,所謂的為自己好,就是將自己跟一個紈绔的少爺捆綁在一起?
她還真是不想要這所謂的好意,惡心!
“那你怎么不把盛夏和他撮合到一起,安的什么心還真的當我不知道?”老爺子說著,余光還打量著洛雪梅,心里對這個女人很是不齒。
自家兒子現在變成這樣子,跟這個女人又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是洛雪梅吹枕邊風,盛國華再不是個東西,也虎毒不食子,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盛國華跟盛蔓兩個之間的關系越來越遠。
敗家玩意兒,也不知道盛國華的眼睛怎么長的,取了這么個敗家玩意兒。
盛國華在老爺子說完之后,一聲不吭,只是面色陰沉不少。
看起來像是在思考,的確,他在想著當初的事情,那時候就是洛雪梅跟他說讓盛蔓和紀嘉言聯姻,本來看好的就是盛夏。
可是洛雪梅說盛蔓從小不在他們跟前,跟他們不親,還是把盛蔓嫁出去比較好,還說盛夏單純,壓根兒對付不來紀嘉言那樣的紈绔。
現在想想,盛蔓就對付的了嗎?
他看了一眼盛蔓,里面帶著愧疚和悔恨。
盛蔓可是他親生的女兒。
一時之間,就連盛國華對洛雪梅都產生了意見。
教訓之后,盛老爺子就讓他們都下去了,只留下一個盛蔓。
“這次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相信爺爺,只要爺爺還有一口氣,這個家里就沒人敢欺負你,誰要是欺負你,爺爺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盛國華很是憐惜盛蔓,說出的一番話也都是真心地。
他知道自家這個孫女從小不在身邊養著,將她接回來以后,心里對于他們肯定也有不少的怨憤,并且他能夠看出來,這個孫女其實并不相信他。
所以他才特意說出這樣的話,和剛才那樣對待他們,都是為了給盛蔓承曜,讓她安心。
看著盛老爺子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和慈善的臉頰,盛蔓心中不可謂不感動,人都是感情動物,雖然上輩子的她被要求不能擁有情感。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一世的盛蔓格外的想要擁有這種感情。
她笑了,這次是真的開朗的笑起來,不是像從前一樣隔著一層紗一樣。
“爺爺,謝謝你,我以后都知道了。”
盛老爺子看著盛蔓的笑容,心里也是暖暖的,他對著盛蔓擺了擺手,盛蔓就出去了。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整個盛家都安靜的不得了。
往常總是找事兒的盛夏不知道是被老爺子那樣說長了記性還是怎么的,現在也安靜了。
起碼這幾天沒找茬兒。
其實盛夏和盛蔓兩個人這幾天在盛家的日子過得不是那么好,每天都在看盛老爺子的臉色做事情。
就連家里的傭人都開始對著他們擺臉色了,洛雪梅也是有苦說不出,這幾天盛國華對他么的態度也是冷淡的不得了。
自己找他也幾乎是不搭理,讓人心里焦灼的不行。
盛夏認清了形勢,在學校的這段時間里也是安安分分的,幾乎跟往常完全不一樣,很是咩有存在感。
從前的她可是高調的不行。
容易和吳磊見此都覺得奇怪,而且盛夏這幾次在看見盛蔓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繞道走,一次碰上之后,他們覺得驚奇,于是詢問盛蔓。
“蔓蔓,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盛夏現在看見你跟老鼠見著貓一樣,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盛蔓笑了笑,并沒跟他們說其中的奧秘,畢竟家里的事情有時候也不能完全往外說,即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如此。
盛蔓深諳此道理,搖了搖頭,一臉天真的表示她也不知道。
因為成人禮之后,整個海城都知道了盛蔓是盛家的千金,還十分得老爺子寵愛,所以各大家族也都紛紛跟盛蔓示好。
就連從前跟著盛夏的那些小跟班,也都暗戳戳的來找盛蔓示好,但她卻不以為意。
容易見此,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是一個澄清的好時機。
當初因為盛蔓的身份還沒有被盛家給公眾,所以當有謠言傳出盛蔓陷害盛夏的事情時,所有人都在討伐盛蔓。
在容易心里,這次的事情受益人是盛夏,于是她對著盛蔓道:“蔓蔓,既然你現在已經有了影響力,正好可以把之前的謠言給解釋一下,而且我覺得這謠言就是盛夏傳的,她簡直就是一個小人。”
吳磊贊同的點著頭,看著自己的好友這般為自己著想,盛蔓感動不已,可事情并不像容易所想的那樣。
當初謠言四起的時候,就連盛蔓也覺得是盛夏所做的,但是后來她偶然間聽到了紀嘉言和別人所說的話語,頓時便清楚這些都是紀嘉言所做。
她當時還趁機錄了一個音,只不過因為那個時候紀嘉言雖然桀驁不馴,在學校里的行為10分的不好,但是,在學校里的影響力很大。
而且紀家并不是一個隨隨便便都有人敢惹的家族,那時候的她也是人微言輕,也沒有將那一份錄音給公之于眾,可如今的話,那的確是一個挺好的時機。
“當初那些事情跟盛夏并沒有任何的關系,雖然我也以為是盛夏做的,可后來,我聽到了紀嘉言散播謠言的那一伙人的對話,所以做出這一切的事是紀嘉言,跟盛夏沒有關系的,我這邊有錄音你們可以聽一下。”
將錄音放給吳磊和容易聽之后,他們兩個人都是驚訝,完全沒有想到紀嘉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知道紀嘉言本來就不是好孩子,同樣的也清楚紀嘉言再怎么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就是在污蔑盛蔓嗎?
一時之間容易氣的不得了,她對著盛蔓說道:“沒有想到紀嘉言竟然這么可惡,我以前還覺得他雖然表面上是一個痞子,可實際上內心里還是善良的,剛才你聽他說的這一番話,簡直就不是個人,人渣敗類。”
“那么我們一定要將他的這一番行為檢舉出來,不能讓他逍遙法外,而且憑什么被污蔑的人是你,而他卻好好的。”
容易一向都是一個暴躁的性子,她性格很暴躁,但是做事卻并不像紀嘉言那樣,但是在整個海城,很多人還是覺得容易跟紀嘉言也屬于同一類型的人。
而在盛蔓看來也差不多,所以她沒有想到當得知對方是紀嘉言的時候容易竟然會這么的維護,自己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可卻也清楚,這并不是沖動的時候,于是她便對著容易和吳磊的耳邊,詳細的密謀著一些事情。
課間操的時候盛蔓帶著容易和吳磊來到了廣播室,隨后上來就將自己手機里錄下來的那一段錄音放到了傳聲筒處,整個關于紀嘉言和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的聲音全部都放了出來。
整個校園都沸騰,而紀嘉言也沒有想到盛蔓竟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他對此并沒有什么太過于在意的感覺,心里還覺得盛蔓很是聰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細心的偷聽到了自己和別人的談話。
當初做出這樣的一番事情,就是為了讓盛蔓能夠注意到自己,現如今他想要的結果也差不多都達到了,所以紀嘉言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本身他對學校里的同學們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感情,而且在學校里他的風評本來就不是那么的好,所以再多一些差評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讓她驚喜的還是盛蔓。
一個學校里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和盛蔓在見面的時候,紀嘉言仍然是像從前一樣對著她痞笑,別的話也不多說,就連這次的事情道歉也沒有。
盛蔓也絲毫不在意,她知道這樣的男生向來是自由慣了,做事隨心所欲的,雖然他并不清楚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什么,但她也不在意。
期末考試馬上就要來臨,盛蔓全心全意的專注于自己的期中考試,而盛夏本來安靜了一段時間,打算做些什么的時候,也同樣的趕上了期末考試,更加的沒有心思去關注盛蔓,生怕盛蔓奪得了第一。
這幾天學校的學生都很是著急,為期末考試而著急,畢竟期末考試可是決定很多事情的,尤其是這些富家子弟的孩子們,他們的父母對于孩子都抱有著極高的期望,如果期末考試考不好的話,對于他們父母而言也是自己面子的不利,所以都很努力。
而在他們閑暇的時候最關注的就是,期末的第一會是誰的。
很多人都在打賭,究竟是盛蔓還是盛夏,畢竟是在盛蔓第一次測驗拿了年級第一之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當時完全就是一批突然沖出來的黑馬,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于是,所有人這一次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盛蔓身上,可是從前都是盛夏拿了全校第一,于是就把他們兩個人拿出來做一比較。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要到期末考試了,盛蔓的班主任周美美看著盛蔓每天忙著的樣子,心里面也很是欣慰同樣的也有些心疼。
有這樣的一個不費心的學生對于他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這個學生還這么的給她爭面子,但是她卻也擔心盛蔓會有太大的壓力,畢竟這兩天她發現盛蔓好像經常的上課的時候注意力有些不集中,會容易瞌睡
當實際情況卻是盛蔓在家里玩游戲導致的,她并不知道班主任在內心里如何想,只是在聽到班主任說的話之后有些好笑。
隨后便安慰班主任說道:“老師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不會有太大的壓力,而且這一次第一相信我一定會給你拿回來的。”
“好孩子,平常發揮就可以了,不用太過于在意名次,老師也沒有那么在意的,只要你們都好好的老師就很開心了。”
“不要因為考試而把自己的身體給熬壞了,平時注意休息,看你現在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周美美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看著但盛蔓眼下的黑眼圈心里面還是心疼兒。
而盛蔓聽到了周美美這一番話之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該如何去告訴老師自己的黑眼圈,不過是玩游戲所導致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說的話,那周美美的心絕對要炸掉了。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你去忙去吧,不用管我的。”
看著周美美離開的身影,盛蔓覺得自己的這個班主任除了很負責任之外還很可愛,雖然年紀并不大,可是在面對學生的時候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的確是保持著一顆真摯的心為學生,現在這樣的老師不多了,所以盛蔓還是很喜歡他的。
考試很快結束,盛蔓覺得自己這次的考試成績還是不錯的,她能夠保證第一是不會跑的,但是跟他理想中的分數可能還是會差了一些。
之后還是要努力復習課本上的知識,不能因為上一世的記憶就來作弊,盛蔓在心里想著,這是學習自己的腦海中得多學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考完之后盛蔓就開心的回到了盛家,而當天晚上盛夏很晚才回來,并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而盛蔓也并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還以為跟平時一樣。
第二天來到學校之后,她才清楚盛蔓不知不覺中又給她制造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盛蔓,老師有些事情要找你去辦公室。”
一大早的盛蔓正坐在教室里溫習著書本,就被同學喊到了周老師的辦公室。
而且在路上的時候她察覺到了其他人看著她指指點點的,不知道究竟說些什么,反正看著她的眼神就沒有那么的好。
盛蔓心里疑惑,她最近這幾天好像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而盛夏也沒有作妖吧,為什么這些人看著她的眼神這么奇怪呢,盛蔓很是詫異。
一到了辦公室之后,就看到不止是周老師在辦公室,就連盛夏都在。
這一下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原先還想著盛夏最近乖了一段時間,并沒有作妖,但現在看來,還是她想得太多。
無奈的嘆了口氣,盛蔓到不害怕,只是覺得疲憊。
她臉上帶著笑,神色輕松地對著周美美道:“周老師,聽說您叫我有事情?”
周美美看著盛蔓平靜的樣子心中不免松了口氣,畢竟要是那件事情真的是盛蔓做的,她不可能會這么平靜,再怎么樣都會緊張的。
“是有些事情,盛夏你自己來說吧。”
盛蔓聽此,眉毛挑了挑,有些不明白周老師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還是看向了盛夏,果然又是他。
盛夏心中暗喜,盛蔓這次看你還怎么翻身。
她立馬裝作哭哭啼啼的樣子,一臉委屈的看著盛蔓,“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就因為害怕我考試成為第一名,就把我關進器材室,不讓我參加考試了嗎?”
盛蔓原先還一頭霧水,聽到她這話頓時明了,看來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只是自己卻唄安上了惡毒姐姐的戲份。
她很是好笑的看著盛夏,“什么意思,你自己考試沒去關我什么事情?”
在一旁的學生,看著盛夏柔弱的樣子,頓時都覺得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盛蔓做的,就是為了不讓盛夏得第一。
他們一旁指指點點,周老師臉色陰沉,掃了一眼這些學生,“你們干嘛的不上課了是吧?”
雖然周美美是老師,但是在這些學生眼里,她不是自己的老師,所以壓根也不帶害怕的,笑了笑,就繼續的待在這里,湊著熱鬧。
“是你跟我說讓我去器材室的啊,然后我去了你就給門關上了,當時我求你,你還不讓我出來,說不想讓我跟你爭第一……”
邊說著,邊怯怯的看了一眼盛蔓,好像她真的是那種無惡不作的人一樣。
對于盛夏的演技,盛蔓也是佩服。
“你胡說八道什么?蔓蔓比你要厲害多了,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個就把你關到器材室?”
容易在盛蔓開口前,趕到,她維護著盛蔓。
而在場眾人看著容易霸道的樣子,心中的天平更加傾向盛夏了。
容易誰不知道,是非不分,跟紀嘉言比肩的小霸王,她說的話在她看來向來就是真理,霸道無比。
“容易,這是他們兩之間的事情,你來查什么手,跟你有關系?你這樣做是不是仗勢欺人,為非作歹?”
“胡說八道些什么?”
“誰胡說了,你看卡你現在,就差跟我們動手了,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你再給我說一個試試?”
“我就說了怎么了?你還想當老師的面打我?”
眼看著容易就要和別人打起來,盛蔓趕緊上前攔住了她。
“好了,容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現在是解決問題,不是打架,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周美美出面的,但周美美在容易和那些人產生矛盾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離開了。
“盛蔓,這件事情我不會原諒你的!”
盛蔓快要被盛夏這小白臉的樣子惡心吐了,她很是不雅的對著盛夏翻了個白眼,“你說是我,有證據嗎?還有,昨天什么時候,按照你說的,我什么時候把你關進器材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