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眼望去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群山,這是人為造就的區域,它與周圍被植被覆蓋的地方都完全不同。
精鐵礦區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精鐵都深藏在地表之下,就像浮在水面的冰川,它裸露在人們眼中的內容已經足夠震人心魄了。
沿著山腳開闊的平地,修滿了礦工們修建的簡易居所。
都是些用泥土夯實的土墻,上面覆蓋著茅草以做避風遮雨之物。
在茅屋的群海里,也偶有些石塊建造的“豪宅”。
“這些石頭堆砌的屋子是給監工的士兵們住的,那些茅草垛是礦工們的住處,精鐵礦就在山下面。”
羅勇帶著他們正站在一處小山坡上,羅勇指著遠處密密麻麻的屋子對他們說。
這時,他們中有一個人看著羅勇所說的屋子,疑惑地對他說
“士兵來監工?”
“當然,監工需要能忍受得了孤苦呆在這里,還要能應付得了礦區隨時可能出現的暴動,士兵再合適不過了”
羅勇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他昂著頭指著那片建筑,用他洪亮的大嗓門回答道。
“羅師兄說的是!”
那個人應了聲,就沉默了下來,他低著頭抓弄著馬脖子上的鬃毛,馬兒受驚不安地扭動起來,他才又后知后覺的輕撫馬背,躁動的馬兒鼻孔里打出熱氣,好不容易才被安撫下來。
等那個人晃動腳上的馬刺,馬兒吃痛一下子竄了出去。
季衡這時回過神來,羅勇他們已經騎出了小段距離了,他才驅趕著馬兒趕了上去。
眾人離精鐵礦區越來越近了,等到可以望見木頭架起的眺望樓時,一小隊騎兵向他們靠攏過來。
這對士兵裝備精良,都是一身精甲,還遠遠的時候,他們胸前的甲胄就反射著陽光照射過來。
“來人止步,此乃禁區,閑人勿入,快快報上名來”
只見這隊士兵里有一位威武的大漢,他拍馬上前又舉著他手里的長槍,聲音宏亮的說道。
“這位將軍,我們是高道長的師侄,受邀前來”
羅勇拱了拱手,然后掏出一塊令牌甩向那位那位軍漢。
軍漢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確認是高道長的信物無疑了,聯想到羅勇的自我介紹,就立馬知道這一行人的身份了。
“原來是上元宗的道長們,失敬失敬,高總督就在那邊,各位跟我來吧!”
那位將軍態度變好了很多,招呼了他們,把眾人引向礦區。
在成片的茅屋中走過,四周卻是一片安靜,全然沒有一點喧嘩之聲。
一路走過一點也沒有看到其他人,寂靜得不可思異,只有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
沒有人問礦工們都到哪里了,他們都知道礦工們早就下地干活了,
說不定就在他們腳踩的這片地下,就有不少礦工正在辛勤地挖礦呢!
“將軍,不知這里有多少礦工?”
這時有人好奇地問道。
那位將軍只是保持沉默,什么也不愿意說。
這時羅勇瞧這這位將軍不說話,他偷偷地笑了笑說
“我要說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將軍還望勿怪,這些東西出去打聽一下都能知道,”
他向那位將軍打了聲招呼,
“我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礦工,但這里用于監工的士兵就有五萬之多,咱們全郡的士兵幾乎就全在這里了。”
羅勇頗為得意的望向自己的師兄弟們,很滿意地從他們臉上讀取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
他又是一臉潮紅,繼續說道
“要說這里的礦工可以分為二種,第一種是出力討錢的,多是良家子弟,第二種是有罪在身之人,他們一分錢也賺不到,在這里贖罪也算便宜了他們。”
跟著羅勇就是這樣子,總能知道一些季衡以前不知道的事,唯一的不好,可能就是也要忍受他說一些可能自己并不想知道的東西。
在季衡看來,他永遠在努力扮演“師兄”的角色,而且永遠不在乎別人愿不愿意接受。
最后他們在一處僅存的樹林里見到了高觀主。
在這小片違規生長的樹林里,修建了一小片庭院。
這就是一處世外桃源,有小橋流水,也有精致的假山和長長的回廊,即使在正安縣里這樣闊綽的宅邸也不多見。
高道長一一仔細詢問他們的修行境況,好像這樣他就能成為一位好師叔了。
季衡見他并不動手檢查,便只是對他說自己才突破到第二竅沒多久。
但高觀主卻頗為滿意了。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天靈根果然不凡,你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
高觀主摸了摸下巴對他說。
聽到他的話,其他師兄弟們露出一臉驚奇的表情,他們一見面就看到季衡如此年輕,早猜到他想必是天才之輩了,但全然不敢想象他竟然還是個天靈根。
羅勇看著季衡年輕的臉龐,覺得是如此刺眼,想到他自己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只是因為練武而不顯年邁,眼神不禁有些黯然,仔細想了想,只能是苦笑了一下。
高觀主可不管他們這時的復雜心思,他叫人把他一早準備好的禮物抬了上來。
“這些是開采到的一些精鐵,精鐵開采不易,除掉尋常礦石,很少能挖到精鐵。雖然你們造不了法器,但在兵器里少許地添加一些,也能鑄造一件利器了”
他說完,又讓人將精鐵分發下去,每個人得到的精鐵都大小相當,顯然經歷過一番篩選的。
“精鐵使用極其簡單,只要熔煉混入凡鐵之中,便可以極大改善兵刃的質量了。”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接過精鐵,季衡接過手時,仔細瞧了瞧,精鐵較尋常的鐵在光照下更加亮,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奇特的了。
高觀主環顧一圈,對羅勇說
“今天你幫我帶個話吧,給司徒偉說,他的東西我很滿意,但多余的士兵一個也沒有,只能借他兩千士兵,礦區只能抽調這些士兵了!”
羅勇連忙向他保證
“高師叔放心,話我一定帶到”
他說完臉上浮現起幾分羞澀,降小了聲量說
“高師叔,我先在正是司徒家的供奉”
“嗯”高觀主只是簡單的回道,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