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五,自已哭泣,一杯茶,靠在自已的木椅上喝一口恬淡的龍井茶,閉目小憩,樹葉在柔柔的風中舞蹈,遠處有蝴蝶翅膀的聲音。
等到我休息足夠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太陽就像一位魔術師,湛藍的天空不一會的工夫就變成絢麗的橘紅色。
我很害怕上學時期的到來,就好像......害怕流言蜚語一般。
肚子里有小人在打架似的抗議著因為茶堿消化食物而空蕩蕩的胃,收拾自已昨日整理的作業,桌子上變得空蕩蕩而周圍不再有樹葉婆娑的聲音,這是屬于我自已的寂靜空間。
月瑤:“風停了”
輕聲地將眼前的此情此景匯報給卡爾,他同我一起欣賞那落日的余暉。
卡爾:“月瑤,所以今天到飯點了嗎?”
自已仿佛要參悟紅塵的心情被他一擊重拳擊碎著不留痕跡。
月瑤:“你從一開始就靠在我身上想干要干嘛!原來就是為了吃飯嗎!哈!”
我攥起一個小拳頭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卡爾:“對不起。”說罷身體不由得向我靠近了些許。
......
少年被我斥責沒有一絲悔意,沉默了片刻,不知思考什么撩了下頭發,不加思索地訴說著自已的要求:“現在是夏天!所以咖喱飯是上品!今晚我們來吃咖喱飯吧!月瑤阿姨”
月瑤:“你是笨蛋嗎!夏天和咖喱飯有什么關系,還有別叫我阿姨!你只比我小幾歲,不要把我叫老啊!!!”
我抗議著卡爾將我叫老的事實,自已只是一位17歲的小年輕,被一位跟我相同年紀的卡爾叫做哥哥,心中總歸有些不平衡。
夜幕尚未完全降臨,月亮羞澀地躲在云層之中沒有露出自已的真面露,兩人一起散步在大街上,在路人眼中,月瑤是一個自言自語的怪人。
“喂!你不要吃路上的葉子啊!”
“喂!不要偷吃別人的冰淇淋啊!”
夏風吹拂兩人之中,靜靜地呆在兩人的身旁,企圖吹散兩人手中的溫暖,可是兩人緊握的手心確是溫暖的歸宿。
月瑤:“你會冷嗎?”
卡爾:“不,我現在并不會覺得寒冷。”
月瑤:“你這比喻也真是夠新奇的。”
卡爾:“有什么關系嘛,不知道為什么月瑤就好像我命中注定的一樣,我一定不能缺少你。”
月瑤:“......”
......
超市
商場里彩色的電燈,彩色的櫥窗,彩色的夜空,把街面映照成彩色的河流。商店生意好時剛開門,人們便像開了閘的潮水一樣,一窩蜂涌進了商店。購物成了現代工作人壓迫的釋放手段之一,顧客們抱著大包小包擠出柜臺,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幸福感的溢出讓每一間超市都充滿熱度。
進入超市,他便被高高低低的貨架,上面琳瑯滿目的商品所吸引,一排排整齊的商品在上面排序著,他的眼神一刻也離不開上面的陳列的信息。
月瑤:“你是第一次來商店嗎”我不經意間的提問,看著他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奔涌出來。
卡爾:“是!這是第一次有人帶我來這種地方喲!謝謝你”
他轉向月瑤的方向,重重地點了下頭,眼里歡喜的眼神是不可以偽裝的。
月瑤:“......不用謝......”鼻子有那么一瞬間酸了起來,感慨這位卡爾的懵懂和初進商店的興奮,與自已的拿到第一份玩具一樣的驚喜是等價的。
卡爾:“啊!!!月瑤,你看那是!超級咖喱雞扒飯!自熱飯!不用自已煮飯的超級便利武器!”
月瑤:“電飯煲都不會用,果然這是你最好的幫手了。”
沒好氣地對女孩吐槽著,對于女孩跟自已生活那么久,他最喜歡吃速食食品,但凡跟添加料件扯上關系的一定會表示拒絕。
卡爾:“對不起,我有點笨笨的,自已生活那么久,還不會這么簡單的工作。”
他不好意思地微笑著,撓了下自已的那纖細的頭發。
自已辭色鋒利讓女孩難過,讓我有些內疚,將手放在了他的頭上輕撫了起來,因為夕陽的余光而染成了橙發。
月瑤:“對不起,以后你的電飯煲我來開就好了。”
卡爾:“謝謝”
......
兩人漫無目的地閑聊著,直到回到自已溫馨的小屋,搬來自已的小圓桌,兩人互相倚靠在一起,等待自已的速沖味噌湯和速食自熱咖喱飯,卡爾焦急地跺腳想要吃飯的渴望呼之欲出。
月瑤:“別著急......泡完水還需要等待的。”
卡爾:“嗯嗯!”
放好自熱咖喱飯的加熱包,菜包和肉食包,加入冷水等待十五分鐘即可。
月瑤:“這個肉食包......好小。”用手掌比劃著食材包的大小,發現不及手掌的一半。
他想到了康師傅至今還是外傷的那頭牛,輕輕刮下一小塊肉隔天就恢復了。
卡爾:“喔!!!月瑤你快看!它在冒煙!”
月瑤:“這是自熱包里的生石灰。遇水生成氫氧化鈣,遇到水后在3-5秒鐘內即刻升溫。”
卡爾:“月瑤你從一開始就在糊里糊涂說什么呢?我不懂啦!意思是不是三秒之后就可以吃了!”
月瑤:“你這家伙,真是的。”
臉上掛著無所謂的樣子,死死地盯著速食飯的出氣孔,好似等他氣不再噴涌時,就會如同虎狼一樣下手。
月瑤:“不......還要等15分鐘”
卡爾:“失望”
月瑤:“那你想吃生米嗎!笨蛋!”
卡爾:“也不是不行......”
月瑤:“笨蛋。”
數理化不學好,生活哪里都是奇跡,眼前的卡爾讓我產生了這種想法,只不過眼前的卡爾對于我來說,不論掌握多少的知識,他便是一個奇跡。
......
十五分鐘后
卡爾:“喔!你聞一聞,好香喲!”他端起咖喱飯的包裝塞到了我的鼻腔之下。
月瑤:“是是是,我已經聞到了,還有你不要把飯靠的離我那么近啊!!!蒸汽好燙啊!!!!你是笨蛋嗎!”
我的鼻子被蒸汽燙的通紅,如果再被燙上一小會,自已的一層皮就要脫落了。
可是......
卡爾:“喔!好吃!”
眼前的卡爾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盡管他皮膚有些蒼白但卻掩飾不住他的乖巧可愛。
品嘗到熟食的雙手激動的顫抖著,整個人溢出的幸福感如同燈光照滿整個房子的陰暗。
卡爾:“吶!月瑤!你也吃一些吧”
他毫不客氣的夾起一撮米飯硬生生的塞進了我嬌嫩的嘴巴里,因為突如其來的熱量導致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月瑤:“好燙啊!!!!笨蛋啊!”
嘴巴燙傷的感覺如同針孔一遍遍的刺激著我的舌苔,我連忙用手不斷地搖擺散去那留在唇齒間的熱量。
卡爾被我激烈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卡爾:“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怕燙......”
月瑤:“不,可能你不是一個......不.....可能我們的舌頭構造不一樣,所以你感覺不到燙”
不是一個人......這句話在月瑤的口中訴說不出來,他并不認為眼前的卡爾是一個鬼魂,相反只是別人看不見他罷了。
卡爾:“對不起!那我給你吹一吹!”
他端坐在我的身前,用自已嘴巴吹出微弱的風來減少我疼痛的感覺。
盡管自已想要責難這位卡爾,可是他吃飯時流淚的雙眼,那股幸福感和此時的內疚感,讓月瑤明白他是一位活生生的人啊。
月瑤:“謝謝......”
靜靜的感受著他嘴里吹拂出來的微風,害羞的心情在我的心中難得地浮出水面。
月瑤:“你以前沒吃過熱飯嗎?”
卡爾:“沒有......你沒有來之前,沒有人看見我。”
月瑤:“對不起......”
卡爾:“沒事。”
......
對于月瑤和卡爾這兩位實打實的阿宅來說,速食面食和速食飯已經算是滿漢全席,兩人都沒有做菜的經驗,飯可以自已煲可是菜必須要買現成的。
卡爾:“謝謝你,月瑤。請我一頓大餐。”他愜意地拍打著自已的肚皮,鼓起的肚子讓人不由得擔憂這小小的胃能否裝下如此多的食材。
月瑤:“......一頓飯而已,不用道謝。而且這并不是我做的飯菜,真正的飯菜里面可都是存儲著廚師對于所有美好愿望的向往喲!”
卡爾:“喔喔喔喔!!!那我可以吃到嗎!”
月瑤:“暫時不行,我的獎學金還沒發下來,只能等到我去兼職才有錢了。”苦惱看了下自已手機里的余額,應該能夠撐到下一次獎學金的到來吧。
卡爾:“好吧......不過月瑤姐姐如果想吃什么特殊的東西的話,比如......”
他將手指指向了自已的心臟。
月瑤:“去死!去去去,別煩我。”
卡爾:“嗚嗚嗚!!!月瑤又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