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張鋒就叫醒了岳祥。岳祥畢竟是一個老人,他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很是疑惑,但是又不好意思發脾氣“發生什么事情了,天都沒亮呢,起來這么早干嘛。”
張鋒也是一愣,隨后也是反應過來了“這里是北極已經到極夜了,沒有白天了,都大中午了,再不起來我都要找救護車來了。”張鋒帶著戲虐的腔調。
岳祥也是才反應過來,本來準備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做考察的,結果一覺睡忘記了,岳祥很快的穿衣起床,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餐就被張鋒帶著走了。“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你不是要考察嘛,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嘛,咱們去主控制臺,那地方看得可是清楚多了。”
岳祥暗地里有點高興“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反正我閑的也沒有事情,不如去看看這個世界,也去幫你完成完成你的心愿。”
“原來你昨天都聽見了,你還裝睡著,你這小子。”
“那不得好好考慮一下,誰知道一下沒留神睡著了。”張鋒無辜的攤了攤手。
兩人來到了主控制臺,整個礦場最高的地方。張鋒遞給了岳祥一副眼鏡“這是高科技產品,可以根據自己的瞳孔的轉動方向自動感應你想看的的地方然后放大。”
“這生物技術可真是發展迅速啊”岳祥不禁感嘆道。
“要我覺得啊,還是那個發明智慧芯片的人最厲害,那才是人類智商的天花板呢。”張鋒接過話茬。
岳祥看著下面忙碌的工人,心中暗自高興了一下,張鋒應該也沒有想到自己夸贊的人就在身邊。岳祥在仔細看這些工人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可當要問的時候電話卻響了——是助手的電話。岳祥知會了張鋒一下就出去接電話了,直覺告訴岳祥可能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岳祥接通了電話,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您還記得那個實驗品嗎?就在昨晚他跑掉了,不知道是誰把他給放走了。”在電話里岳祥明顯感受到了助手的焦急。
“怎么可能,不是需要兩個人的指令嗎,這是怎么做到的。你先別著急,把你知道都告訴我,我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助手把他所知道全部告訴了岳祥,但是岳祥依舊從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得已的他只得打電話給吳鑄,過了很長時間吳鑄才接通了電話,吳鑄也不多廢話直奔主題。“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實驗體出逃的事情,很巧合的事情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所有的視頻監控器相應的都失靈了。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突然,我希望你可以回來幫幫我,我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你了。”
岳祥很顯然是聽出了他的無奈,一個在商界打拼了十多年的人居然都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但還是質問了吳鑄“把你知道的一字不差的都告訴我,如果你希望我能解決的話。”
吳鑄在電話那頭說了他所知道的。
岳祥輕舒了一口氣說道“照這樣來看目前雖然有攻擊性,但是沒有破壞傾向,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如果有一天他被別人訓練,那可就是咱們的過錯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他,無論通過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另外一定要封鎖消息,不能造成恐慌,我也會想辦法的。”
“知道了。”
張鋒意識到過了這么長時間岳祥也沒有回來,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剛出來就看見了岳祥似乎有什么心事“是出什么事了嗎?”
這種事情斷然是不能讓以外的人知道的,岳祥也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人口普查建議我去辦一個低保,需要本人親自去,可是太遠了,我不太想去。”張鋒聽著也就裝模作樣的樂了一下,雖然很明顯的知道在騙人,但是張鋒也沒有問太多。“他們看到是眼瞎了才覺得你要低保,你要的應該是一個保姆。不過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幫助的話都可以告訴我。”說完還是那樣熟悉的爽朗的笑聲。“就你會說話,咱們接著看吧。”張鋒點了點頭跟了進去。
“說到這里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岳祥對張鋒說
“知無不言。”
“我看你們這里的工人好像大部分都是穿著西服來上班,穿著西服下班。這是你們的什么傳統嗎?”
張鋒也是愣了一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隨后問了問旁邊的工作人員,他們也是一臉懵。說就是感覺只要是上班無論職業高低都得有儀式感,穿西服就好像是大腦強制性的。
“真是奇怪,記得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還有穿睡衣上班的呢,天天穿西服這誰受得了。”張鋒也是想到什么就說了什么。
“這又得歸功于智慧芯片,可是為什么在這種事情上都有這樣的規定,我記得我當初沒有這種設定啊。”岳祥喃喃自語。
“你說啥?”張鋒很想知道岳祥到底在嘀嘀咕咕個啥。
“沒啥,自言自語,咱們接著看。”接下來的時間里岳祥自然也是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他的心里一直在想解決這個問題,拖得越久對自己對“PF”都沒有好處。
晚上岳祥躺在床上也是久久不能入睡,他知道這個實驗品必定會成為一個隱患,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自己回到實驗室用那些數據來找到他,想了很久,岳祥決定明天回到實驗室。
第二天不可避免的依舊是極夜,這種極夜一般可以在這種地方持續好幾個月。當然黑暗不只是籠罩在極地這種地方,也充斥當今世界繁華的城市中。但是岳祥萬萬沒想到的是黑暗來的這么早,才第二天這件事情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聯合國緊急向全世界人們通報:世界智慧生物公司“PF”前實驗博士生前制造出了一個匹敵當今最完美生物的怪物,就在前天晚上該生物潛逃出該實驗室,無人知其去向,其危險指數定位A級,為有史以來最高危險等級,希望廣大人民能夠積極配合工作,早日解除隱患。并附上緊急消息,就在昨晚,“PF”實驗室遭遇大火并發生巨大爆炸,造成了巨大損失。
聽到這個消息,岳祥腦子一下就炸掉了,這件事情得趁早解決多一秒鐘都是大問題。
電話也是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是吳鑄,岳祥接通了電話“消息怎么這么快就傳出去了,你縱橫商界這么多年這么點小事都解決不好?你的公關力量呢?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多少人得盯著這個標本,你這是在給我們增加難度啊!”這次的岳祥是真的怒了,直接吼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吳鑄只能強忍著平靜“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為什么會突然傳出去,我感覺我們好像是被算計了。”
“先別管是不是算計,我的實驗室起火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實驗數據可全部在里面,沒有那些數據我很難追蹤到他。”
吳鑄停頓了一會“數據我有備份,你也知道我做事很小心。所以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公司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現在誰都不可信,一切只能靠自己。而且這次和上次一樣都沒有視頻監控,我覺得是內部人員。這些日子我會被聯合國帶去接受調查幾天,數據我都發給你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的大哥。”吳鑄的聲音都有了些許的顫抖。
岳祥被這聲大哥弄得心頭一陣,心口竟痛了一下,隨后說到“放心吧,我會盡力的。你自己的這件事情也不用太擔心,盡量解釋為意外事故,相信那幫人也不會太得罪你。”結束通話的同時一封加密文件也發了過來,想來就是備份了。
沒過一會兒張鋒就急沖沖的跑了過來說有一群人在外面說是要接一位姓岳的老人,張鋒一尋思可能也就是岳山老先生了。聽完后岳祥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那個,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張鋒看著收拾東西的岳祥說道。
“當然,如果你愿意的話。”岳祥想著現在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雖然才剛認識,不過也正好沒什么壞心眼,多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對自己說不定會有一些幫助。”
兩人收拾好東西后就跟著礦場門口的人坐上了飛行船。路上張鋒開始對岳祥的身份好奇了起來“您恐怕不是所謂的學者吧。”
岳祥只能撒出另一個慌,笑著說“其實我是“PF”公司的合伙人,回去交接公司職權的。”
這一下可是嚇到了張鋒,張鋒也很是尷尬的陪笑了一下。當今巨頭公司的合伙人,那真容可是一般不顯露的,況且看這排面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想著自己在這樣一個大人物面前那么的放蕩不羈,這一路上也就這么沉默了過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一行人也是平穩地降落在了公司大廈的樓頂,吳鑄的秘書和一眾人等都早早的在下面等候了。岳祥下船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系助手再去實驗室看看有沒有什么重要的線索。岳祥準備把張鋒安頓好了去實驗室,但是張鋒說希望可以一起去,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于是張鋒便跟隨在了岳祥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