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爺啊,況洪德要欺負死人的啊,我們這種老實人,怎么斗得過他啊。”
“天殺的,挨了千刀的李大娃子,半天不吭聲,就是憋著壞吶!”
“人善被人欺啊,我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活該被欺負死啊。”
村民可就一個個哭天搶地,都知道況洪德是個什么角色。
“都給我閉嘴,老子欺負李家的時候,你們不一個個也跟著撿便宜嗎?現在倒裝起好人來了!”
況洪德呵斥了村民,轉臉討好地問李燁。
“你排了我一三五,那我二四六干啥呢?”
“來我家拆房子。”
“啊?!”
李燁進一步補充道,“每周二四六,你帶著你家人,來我家拆房子,要拆的干干凈凈。”
“然后呢?”
“你不是喜歡拆嗎?拆完了又蓋,蓋起來又拆。”
“那到啥時候?”況洪德臉綠了。
“到......你死!”
李燁說完,對謝長民招手道,“村長,您辛苦,為咱們做做主。”
“我......我不辛苦。”謝長民不知道李燁要怎么折磨自己。
“每周的二四六,況洪德來我家拆房子蓋房子,由你監督,一周之內必須拆完,完工后,按照每天五百元,給你結算監工工資,拆不完,每天扣你五百。”
“好!好好好,我干嘛嘛不靈,就是監工我最行!全交給我,你就放心了。”謝長民沒想到最后還有這么一個美差等著自己。
那就是讓況洪德一家累死,也要把自己的錢給掙出來。
“對了,你一三五也別閑著,你既然是村長,咱們村一三五都在被況洪德欺負,家里的活計就沒人干,你就得帶著你一家人,幫村里的人干活。”
“干活?”
“對,每天十小時,每小時歇十五分鐘,干不完就扣監工費。”李燁微笑著看著謝長民。
“那......那我二四六監工,一三五又去干活,我自家的活計可咋啊?”謝長民苦著臉道。
李燁伸手指了指這些村民道,“你是父母官,所以,二四六他們來你家干活,給你當孫子,當兒子。但是,兒子孫子的伙食你得管了。”
謝長民一張臉鐵青鐵青的,這么些個人來自家吃,不得吃垮了,得讓他們往死里干活!
村民們自然跟謝長民想的是一樣了,往死里吃,然后招呼謝長民一家往死里干活!
同樣,況洪德也抱著這樣的想法,誰都別想好!
“各位,同意嗎?同意我就讓范局長帶人走了。”
面對李燁征求的意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一刻起,他們的敵人就是對方了。
“好好干,我會讓人定期來檢查,記住了,你們的證據還在我手里呢。”
張軍一個勁兒地伸大拇哥道,“您是大教育家啊,這窮山惡水的刁民,從今兒起,就跟窩里得斗出花來了啊!”
“收拾東西,咱們回市里。”
李燁說完,攙扶著父親帶著妹妹和母親上了車。
這片窮山惡水,從此,就是與他們徹底無關了。
村口,一眾村民在謝長民的帶領下,感恩戴德地拜別李燁一家人,感謝他們不把自己送進監獄里。
李燁連頭也不想回,而他的身后,是已經開始打起來的村民了。
今后,這片土地,是無止境的紛爭和揪斗,直到所有人認清自己,放棄利益,或者死。
回到大洋市,住進了超級大平層里。
李家三口似乎才真正意識到,兒子李燁已經到了一個什么樣的高度了。
才工作幾年的兒子,一轉眼,竟能在市中心買下如此豪宅。
一轉眼,竟收拾了刁民鄉里,出了壓抑了多少年的火氣。
一轉眼,竟擁有了如此財富,手下還有能調動巨大勢力的小弟。
“出息了,我老李家上輩子是積德了啊。”
李全有忍不住捂著臉抽泣起來,自己十輩子也望不到的東西,竟然就在兒子這里實現了。
陳碧華連忙上前安撫老伴,自己亦是老淚縱橫,感慨萬千。
土里刨食的兩口子,做夢都未曾敢想過眼前的畫面。
倒是李琴韻,躺在沙發上,鼓搗了一會手機之后,就對李燁說道。
“哥,我出去一下。”
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李燁覺得有些問題,妹妹在沿海工作,最近才回來,然后一直在村里,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有朋友了。
心里略微有些忐忑的李燁,讓父母休息,自己帶著張軍就跟了上去。
在小區外面的一個咖啡廳,李燁看到了妹妹和兩個女生坐在一起,心里踏實了不少。
“爺,這就小丫頭們的聚會,我瞧著應該沒啥問題。”
“進去聽聽她們說什么。”
李燁還是不放心,帶著張軍就進了咖啡廳,在三人隔壁坐著,就開始聽了起來。
“琴韻,你拉到人了嗎?沒有拉到的話,就趕緊跟我們回去吧。”
“就是,雷總都生氣了。而且,他不是說了嘛,我們要把家人叫過去,而不是回來。”
面對兩名同學的勸說,李琴韻有些動搖。
“何萌,謝晨,我們都是同學,我就不瞞你們了,我做這個南海404工程吧,原本也是為了賺錢,可是我哥現在很有錢了,我就不想去了。”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何萌問道,“多少錢?”
“很多,幾千萬吧,我猜。”
謝晨頓時不屑擺手道,“你就別糊弄我們了,就是不想去,幾千萬,還你猜?我還猜我有幾個億呢!”
何萌輕輕戳了戳她,暗示她別胡說,轉臉對李琴韻道,“你有見到過?”
李琴韻點點頭道,“對,一摞一摞的現金。”
兩個女孩頓時雙眼就亮了起來,閃閃發光。
何萌眼珠一轉,頓時就說道,“既然這樣,不如讓你哥也參加進來吧,我們一起賺錢,成就億萬夢想。”
“對!你忘了雷總說的,一個人財富不是財富,全家的財富才是真正的財富。”
謝晨補充道,一種虔誠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對財富孜孜不倦的追求,是我們每個人此生都應該堅定奮斗的目標。”
架不住兩個女孩的懇求,李琴韻只能說道,“我不知道我哥愿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