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如何被處置呢?”
白歌壓抑住心中那些原主的哀傷,平靜的問道。
他作為一個前朝太子,是不可能一句話便會置之不理的。
何況說這句話的還是前朝的帝君。
“同時也不可能讓我留在宮中吧。”
畢竟宮中有太多的東西,留在宮中可能會引起些有心之人的利用。
那便只能留在皇城中,寸步難行。
過著孤寡的日子,甚至一舉一動都有專人來進行監視。
白歌自然是不想的。
聽到這,沐雪容自然也是臉色一暗,聲音有些低落。
“我去問問父親。”
她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是理解這一切的結果。
去詢問,去懇求,也會是同一個結果。
只因為白歌是一個前朝太子。
一個定時炸彈般的存在,隨時都會被引爆。
誰會安心留在身邊,可是又不得不讓他停留在視線之中。
去限制某些人的活動。
可以這么形容,白歌現在就是現在國君擺在明面上的誘餌。
你得到了,你就可以有所利益得到,無論是誰。
相反,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白歌并不想當什么誘餌,他也不想成為眾人爭權的工具。
他想走,越遠越好。
按照原主的記憶,在那南方之地,有一處宅子,是原主的秘密之地。
因為原主并不想做這個太子,他只想等到他的父親,也就是先皇和妃嬪們有了新的子嗣后,他就消失在那南方之地。
和沐雪容。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還沒等到那一天,他就已經消逝了。
國家也已經崩塌。
甚至新皇便是那相思已久戀人的父親,自己父皇的得力之人。
不過白歌已經成為他,便會代替他好好的活下去。
剛好晚膳已經由宮女端上來,兩人之間那奇怪的氛圍也隨即消失。
少女站在一旁,看著臉上有些異色的白歌,不禁心中有些嘀咕。
“他臉上怎么有些失落?”
不過白歌的目光也恰好掃過來,兩人悄然對視,隨即又分開。
白歌不著痕跡的朝她揚了揚手中的食物。
她突然記起來,她似乎已經有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一直躲在太子府中,哪里都沒去。
不過似乎這里不能被稱為太子府了,要被稱為郡主府。
聽說是郡主自己一入宮便來到了這里。
應該是無比喜歡這個地方。
導致新太子只得換了個府邸。
不過據她所知,眼前那女子來這太子府的原因只是送剛才在她面前揚起食物的男子。
這個混蛋至極的前朝太子!
白歌逗完呆呆的少女后,那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轉好了些。
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容。
沐雪容坐在他的身旁,自然是看到了他的笑容。
似乎他想起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吧。
沐雪容的嘴角一彎,似乎也被白歌的笑容給感染了一般。
不過……
沐雪容突然想起來,有什么事可以令他高興呢!
似乎確實沒有。
不過剛才似乎白歌有些小動作。
她的心情如浸入冰窟的人一般,瞬間冰涼下來。
她的美目掃過四下,掃過站在一旁侍奉的宮女。
也包括少女。
不過她現在似乎還在為白歌的動作咬牙,并沒有注意到郡主的目光掃來。
她依舊還是低著頭,身體上并沒有任何異常。
沐雪容掃過一圈后,還是毫無發現,只好收回目光。
少女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危險邊緣試探了一番。
不過她現在卻想著待他們吃完,她告訴廚房找著吃的。
不然,她餓了一天,估計還沒等到明天她們的早膳時間,她就要倒在上工的路上了!
白歌才醒不久,精神無比飽滿,而且經歷現代社會的洗禮。
現在自然是沒有一點睡意。
不過沐容雪就不是這般,她靠在床邊時迷迷糊糊的睡去,而且又被白歌給叫醒,現在身體上自然有些疲憊。
不過精神卻是有些反常。
用完晚膳后,宮女收拾完殘局便退下了。
接著有著其他宮女給他們送上洗漱用具。
給他們服侍進行梳洗。
白歌深居宮中,自然沒有什么好身材。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看來要將身體給鍛煉一番了。
雖然他的前世有些放蕩形骸,不過身材卻是保持的很好。
不然怎么可能讓他玩那么花!
當初他除了用錢去砸之外,可是有著一副只要是個女人都會眼睛放光的完美身材。
不然怎么可能頂得住!
白歌看著沐雪容準備梳洗一番,房間內似乎沒有地方可以避讓。
于是他便出門抬頭觀月。
這片夜空沒有現在燈光的感染和映照,顯得格外炫麗。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一顆一顆恒星系旁邊有著一顆藍色的星球。
他好像還看到了自己從前的生活,那么放蕩不羈!
他嘴角不禁勾起一些笑容。
不過眨眼間,幻境消失了。
夜空依舊是那個繁星點點的幕布,那么炫麗。
他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里的生活與現代相差甚遠,娛樂設施可以說幾乎全無!
里面的宮女已經撤出來了,他知道他可以進去了。
從明天開始,他就會離開這座宮殿。
可惜的是,白歌的一切還是會受到他們的限制。
沐雪容身著寬松絨衣,已經有些睡眼朦朧。
她看到進來的白歌后,輕聲說道,“無涯,要不你來床上睡吧。”
姣好的身姿有些格外誘人。
那張美麗婉轉的臉也在燭光的點點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撥人心弦。
難免他們倆之間不會發生些什么。
不過這些都是白歌所避免的。
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屆凡民而已。
或許還有一個前朝太子的稱謂。
可惜他已經沒有那么多的價值,可以讓當今圣上用他的女兒來換取。
即便這不是他意。
他只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誘餌罷了。
或者是一個充滿劇毒但又格外香甜的果子!
白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在這張椅子上休息就足夠了。”
他的精神還算有些飽滿,這種時候并不是保持一般距離就足夠。
而是要有所提防。
因為他可不想被卷入進去!
即便他已經在里面。
不過他還有脫身的機會,如果真讓眼前之事發生。
他恐怕還不等脫身之日,就已經撒手人寰!
在白歌的可以提防下,自然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一夜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