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你聽我解釋!”夏云深慌亂道,生怕慕瓏庭誤會什么:“昨晚上你拽著我不讓走,沒辦法我就只能跟你一起睡了。”
夏云深說著指了指此時還緊緊摟著她腰的手,慕瓏庭沒其他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夏云深猛的拍了一下腦袋,她怕慕瓏庭亂動,在給他的藥里面加了一些小東西,所以慕瓏庭到現在還動不了。
撐著身子,手夠到床邊的藥箱,翻找出一粒藥丸來,掰開慕瓏庭的嘴讓其咽下,很快藥效就起了作用。
慕瓏庭逐漸將手松開,慢慢的活動身體,此時他發現昨夜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好的十分快。
夏云深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昨夜當真不是我……”
“沒事,本王知道。”慕瓏庭打斷她,他睡醒之后就發現懷中有人,但是身體動彈不得,而且看姿勢來說,若非他自己主動,一般人是進不來他的身。
終于等人睡醒之后,卻沒想到她這般慌張的和自己解釋,他有那么可怕嗎?腦海中浮現那日罰她的場景,這些話便咽下肚了。
夏云深呼出一口氣,還好沒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王爺之后要是有什么計劃記得以我通知一聲。”
夏云深說罷轉身出了房間,夏云深這才走不久之后,墨風就出現在門口,曖昧的看著慕瓏庭。
“王爺,昨晚上感覺如何啊?”
“找死?”慕瓏庭一記眼刀甩過去。
墨風訕笑著說:“嗐,王爺怎能與我一般見識。”說著面色驟然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昨夜那二皇子實在太囂張,就連皇上都不曾如此擅闖定南王府,王爺今晚入宮定要好好奏他一本。”
“奏是要奏的,不過,你去調查一下衛忠弦,看看他死了沒。”慕瓏庭說。
昨夜他布置在天牢周圍的暗線,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衛忠弦被問刑,并且慕昀梁還設下了套子讓他們鉆。
“墨風,去查查看,昨日當值的有哪些人?”慕瓏庭吩咐下去之后,穿上官袍準備入宮。
夏云深回了自己院子之后,迎面而來的就是風鈴和翠芝嬌俏而又曖昧的眼神。
“昨晚上王妃宿在王爺那兒了?”翠芝明知故意,故意拿話來調息夏云深。
夏云深伸手用力捏了一把翠芝的臉頰,疼的翠芝直求饒,風鈴在一側干咳兩聲,正了正臉色,說:“昨夜出什么事了?”
“中了埋伏。”夏云深揉了揉酸痛的腰肢,這個姿勢并不舒服,枕了一晚上硬邦邦的手臂,現在渾身難受。
“怪不得二皇子急吼吼的要沖進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也虧得沒被發現,昨夜看他那般氣沖沖的走了,怕是氣的晚上都睡不著。”風鈴得意道。
之前她被二皇子的人重傷,再加上兩者敵對,巴不得二皇子早點死了才好。
“是啊。”夏云深興致缺缺的答道。
翠芝和風鈴對視一眼,兩人都發現了夏云深的不對勁,湊上前去問:“怎么了王妃,難道是和王爺鬧不愉快了?”
“倒也沒有。”夏云深由翠芝伺候更衣說:“我是在擔心一個人。”
“你是在擔心衛夫人。”風鈴一語道破。
“是。”夏云深點頭,慕昀梁已經將手伸過去了,而且按照他這般殘暴的方式,萬一知道衛夫人的存在,怕是……
“走,我們去看看。”夏云深一刻都做不出,衛夫人此時有了身孕,出點事可怎么辦。
一路上夏云深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到到了那條街,心中才稍微安定些許。
敲了敲門,里頭并沒有回應,夏云深心里一咯噔,忙看向風鈴,風鈴微微點頭,從翻墻進去,將門的插梢打開。
幾人進了院子,院子里很干凈,往里內走,也沒看見人。
“會不會已經被抓走了?”風鈴擔憂問。
夏云深心中也有這個猜測,只是慕昀梁怎么可能這么快下手,不,也并不是全無可能,但……
“你們在我家做什么?”三人正思考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女子嗔怒的聲音。
三人回頭,就看見衛夫人站在門口,震驚又惱怒的看著他們。
“啊,我們剛剛來找你,想看看你的情況,還以為你又暈倒了呢。”夏云深回過神之后連忙解釋道,同時心里松了口氣。
衛夫人似乎沒過于懷疑,手中挎著一個籃子,進了小院轉身將門帶上:“我沒事,去找大夫拿了藥,上次多謝你了,我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這點子碎銀子算是請你們吃頓飯。”
衛夫人說著將手帕包著的碎銀子塞進夏云深手中說:“之后你們就不必再來了,我這人不太喜歡被人打攪。”
“我們來,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夏云深猶豫片刻還是說:“關于你丈夫。”
夏云深的話一出,衛夫人臉色大變,忙將東西放下,伸手就去抄旁邊的掃帚,二話不說就朝著三人打來。
風鈴趕忙擋在前頭,掃帚的竹尖還是掃到了她的臉,留下幾道細小的劃痕。
“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我也不是來找你問什么東西的,只是來告訴你實情。”夏云深解釋道。
聽到這話,衛夫人的動作停下,狐疑的看著夏云深,似乎在考慮她的可信度。
“聽我說說,對你也沒什么壞處吧,不是嗎?又能了解自身處境。”夏云深諄諄善誘道。
最終,衛夫人將手中的掃帚放下,似乎無奈似的看了一眼夏云深,抱著籃子走進屋內,沒多久端出來四杯茶。
“坐下吧。”衛夫人淡淡道,此時語氣涼薄,與之前判若兩人。
幾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下,夏云深說:“昨晚上我去天牢看過了,他……”
夏云深有些猶豫的樣子讓衛夫人愈發急躁:“你快些說啊,吞吞吐吐的,難不成他死了?!”
“倒也沒有,只是被用了刑,你與他在一起多年,應當知道他此次二皇子不會放過他的。”夏云深說。
衛夫人緊緊的捏著手,眉頭緊鎖:“我……我與他成親多年,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些許,但是他從未和我提過只字片語。”
“偶爾我問起的時候,他只是勸我說,不要糾結于這些,我不知道對我更好。”衛夫人說著咬緊下唇:“就連這一次,他也只是看著我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