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地宮大門附近廣場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沈一鳴并不知曉。
他只是通過從大門廣場那邊傳來的喧嘩聲,隱隱猜到有數量不少的人已經進入到地宮。
他沒有在意,
只要不來打擾他、不對他抱有惡意,他一律都不會去管,也不想去管。
此刻,
他行走在地宮的各處建筑之中,探尋著這座地宮的奧秘。
對于這座地宮,他心里是懷著幾分探尋的心思的。
畢竟,
在各個不同的區域里面,都出現了地宮的蹤跡,這說明,地宮絕對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至于怎么個特殊法…
那就得等他將這座地宮探尋完了之后,才能知曉。
“從雙眼中得到的額外信息是說這地宮沒有致命危險而不是沒有危險,這說明地宮中還是存在著某種我不知曉的危險。
比如那道從我進來之后,就一直存在的窺視感…”
沈一鳴一邊將身前的一坨鐵塊收進行宮,一邊朝另一個方向搜尋而去。
這個方向的樓閣他都已經全部察看過了。
每一個樓閣里面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些物資。
或是基礎材料;
或是食物和水;
又或者是寶箱…
沈一鳴按照不同的方向進行搜尋,在每個方向都有不小的收獲。
光是木制寶箱他就遇見不下十個,其他基礎材料和食物等物資,他更是收獲了一堆。
“光是目前收獲的這些物資,這次進地宮就已經不虧了…”
沈一鳴心中微微有些滿意,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
“不過…
為什么其他人都還沒有來到這邊的樓閣?
有古怪…”
沈一鳴喃喃低語,下意識的往大門廣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剛開始在這些樓閣之中搜尋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從廣場那邊傳過來的喧嘩聲。
但不知道為什么,
他把四個方向的樓閣幾乎都搜尋了一遍之后,還是沒有人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沈一鳴仔細聽了一下,發現連大門廣場那邊的喧嘩聲弱了不少。
“這么久了還停留在廣場?
還是說,
廣場那邊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變故?”
一邊朝中間的樓閣走去,沈一鳴一邊在心中思索著,同時更加警惕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一鳴不以為那群人會放著地宮里的資源不要,在那耐心等待著自己搜刮完了之后,再去搜刮。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么他們就不會在自己進來了之后,馬上進來。
是以,
那群人在廣場遭遇到了危險的可能性就變的很大了。
但他沒有去救那些人的打算。
死就死了,與他何干?
人必須為自己做過的每一個選擇付出代價。
即使這個代價是生命…
想到這里,他收回看向大門廣場的目光,將注意力全部放到自身所在的周邊環境之上。
與其關心他人的死活,還不如多關心關心這個地宮到底存在著什么用途。
…
沈一鳴手里拿著橫刀,一步一步緩慢而又慎重的走向前邊那個足有七層之高的樓閣。
除了這個足有七層之高的樓閣之外。
這個地宮里其他的樓閣都被沈一鳴搜刮了一遍。
除了一應物資之外,沈一鳴沒有在其他樓閣里見到任何人、任何地窟生物。
活的,
死的,
都沒見到。
但他卻始終都能感受到一股被窺視的感覺。
如果說,
這個地宮當中真的存在著什么生物的話,
那么就很有可能存在于他眼前這個在地宮里最高的樓閣當中。
他深吸一口氣。
將渾身大大小小、每一塊肌肉都調動起來,使其處于一種隨時可以爆發全部力量的狀態當中。
同時將注意力也集中起來,嚴密的注意著周邊的各種環境。
做完‘準備工作’之后,
他這才提著刀朝樓閣走去。
這座足有七層之高的樓閣跟這個地宮里的其他樓閣都不一樣。
與其說它是樓閣。
倒不如說它是一座七層高的塔來的貼切。
至于什么樣的塔?
托塔李天王手上持著的那種塔…
咳咳…
暫且稱它為塔吧。
沈一鳴站在塔的底層大門處,仔細打量了一番。
塔的底層大門是關著的,從外面上來看,是沒有上鎖的。
大門的兩側上分別雕刻著兩頭地窟生物。
左邊大門那頭,有些類似于地球上蜥蜴的模樣,但看上去又要比蜥蜴更加兇惡。
沈一鳴看著有些眼熟,有點像他剛來到地窟之后,殺的第一頭地窟生物——裂土龍。
右邊大門那頭長著兩個腦袋,身子如蛇一般細長,看其模樣像是一頭雙頭蛇。
沈一鳴著重在左邊大門上看了幾眼,而后用力推了一下門。
門沒被推開。
可能是從里面上了鎖。
沈一鳴思索了一秒,
而后,
揚起橫刀重重劈砍在大門上面。
木制的大門在橫刀面前,如同脆弱的豆腐一般,直接被一刀劈開。
隨手將大門劈開之后,沈一鳴面色沉靜地走了進去。
這一走進去才發現。
塔里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要大的許多,顯得極為寬敞。
沈一鳴走進去之后,注意力在第一時間就被處于最中間區域的那頭地窟生物給吸引住了。
那頭地窟生物他之前見過,也殺過。
他看著趴在地上的那頭地窟生物,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喲,這算什么,登頂試煉嗎?”
沈一鳴往塔頂看了一眼,眉梢微微一掀。
那頭地窟生物或許是感受到了沈一鳴的氣息,它醒轉過來,一雙猩紅的眸子看著沈一鳴,咆哮起來:
“吼!!”
在咆哮之下,它沖著沈一鳴全力撞擊而去。
沈一鳴看著沖他撞擊過來的地窟生物,他神色平靜如水:
“上次用取巧的方式殺了你的同類,那么這一次,我會讓你死的堂堂正正…”
他橫轉手中橫刀,朝沖他而來的地窟生物踏步而去。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沈一鳴在塔里直面那頭地窟生物的時候。
在地宮大門廣場的那片區域里,
已然是血流成河。
一個個渾身沾滿血液的身影,了無生息的倒在地上。
殷紅的鮮血鋪在地上,極為刺眼。
一個人影從血泊中站起身,踉蹌著朝塔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