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火車拖著一節(jié)一節(jié)的空箱子離開了。帶來了大量武器彈藥和新的人員。
“李四,這是第幾次火車了?”惠風問道。
“老大,第八次了。”
“嗯,防御力量也越來越強了。”惠風走到欄桿前,“已經(jīng)有四個月了,我們的坦克保養(yǎng)的怎么樣了?”
“和新拉來的一起組織起來了,咱們也是有坦克隊伍的隊伍了。”
“好。”惠風走下樓梯,“走,走機場溜達一圈。”
第二天,惠風帶著他的人駕駛坦克前往機場。
“這太陽太毒了,我們走小路,順便打點水吧?”
惠風聽了張三的建議:“行,這溫度,簡直就像在地獄里,我們不急的。”
小路在城邊緣與山林接臨,這條小路直接機場路,但,美中不足的是距離有點遠,得先出城。
李四:“老大,小雨同志最近都沒看到,是不是跑了?”
“沒,人家在機場打理,這次我們就是去看看她。”惠風一邊登上坦克一邊對李四說。
惠風的座駕,白鉛礦中型坦克變形型號,黑鐵中戰(zhàn)。駕駛員張三,炮手李四,車長惠風。
惠風蹲在后發(fā)動機艙上,用手指輕輕擦了一下坦克炮塔外甲,“嘶~這黑的起塊塊。”
李四也爬上坦克,“這不錯,熏臘肉好地兒。”
“吃起來都是臭的,出發(fā)出發(fā)。”
現(xiàn)在是中午,正值太陽最惡毒的時刻,惠風坐在炮塔一側,開著側裝甲板吹風,坦克上全部能打開的全開著。
惠風用彈藥架上包炮彈的廢報疊起來折了把扇子,“這鬼天氣,害人不淺啊…”惠風手一用勁,折了,“破扇子。”
李四趴在側窗的另一邊,這邊視野很好,很寬闊的草地,有涼風吹進坦克內,“要是能把這涼風關在坦克里面,該多好啊。”李四說。
惠風已經(jīng)熱的說不出話了,張三在駕駛室也熱的不愿開腔。坦克里頓時充滿了安靜,只有發(fā)動機在后面狂叫。
嘈雜聲像小石子投在水里激起一條條水花,大家聽著聽著一下子就變了味,像一匹磚投進了水里。
惠風立馬警醒起來,“醒醒,醒醒!”李四被惠風搖醒了,“怎么了…老大…”接著李四打了個哈欠。
惠風立馬叫張三停車,關閉引擎,“聽,你們聽!”
坦克最終沉寂了,真相浮出水面,一陣陣低沉的引擎聲極端刺耳,惠風站在坦克車頂,向城中方向望去…
只見天空中密密麻麻排列著一架架四臺引擎的轟炸機,打開機腹,炸彈傾巢而出。在遠處看,連成一條天梯,把天空與大地相連。
很快,第一顆炸彈開花,一串串炸彈爆炸聲蓋過了一陣陣引擎聲,城區(qū)頓時濃煙四起,火光沖天。
“乖乖…”李四的下巴都快掉在坦克鐵皮上了。
“…空襲…開始了…”惠風不溫不火的說道。
張三急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老大,怎么辦…”
……
黃昏,最后一架轟炸機帶著他的引擎消失在天邊,天空安靜了下來。
惠風坐在坦克上,沉默了很久,“炸了一下午,沒有聽到我們的防空炮聲。”
“…這個太突然了,敵人轟炸機也太多了,真的反應不過來啊!老大”李四在勸導惠風。
在惠風心里,這次空襲直接讓他心肌梗塞了一會兒,第一次見識到了轟炸機的威力,炸彈爆炸沖擊波穿透了建筑也穿透了人心。
“我該…怎么辦…”惠風不斷責問自已,李四也盡力讓惠風冷靜下來。這個空襲程度,傷亡程度恐怕沒有幾個人能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張三見此,沒有多說什么,也不必說什么,說什么也沒用,這個時候任何一句語言都是廢話。
張三拖著和惠風一樣沉重的空軀坐上駕駛位,他的手感覺綁了一臺發(fā)動機,提不起來,艱難的啟動了。
坦克發(fā)動機開始咆哮,惠風也坐回到車長位,只留李四坐在外面,三個人都分別獨處一方。
惠風: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先去機場,找到政委,再說下一步。惠風在心里暗暗為惠雄高興:還好兄長在前天被調走了…
“下午的轟炸持續(xù)了一個下午,主要摧毀了幾處防空點和兵隊要塞…”惠風喪氣的聽著小雨的報告。“你喪什么東西?你還有氣嗎?”小雨怒斥道。
“我…我…”
“算什么男人,就這?你被打了,就不應該在這里自哀!想想為什么被打!”
“給爺想想怎么打回去了!”小雨對惠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