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爭執
盛櫻實在是在徐以煥的住宅里呆不下去了。
她已經整整一周都沒有出過大門,每天不是在門前的院子里曬太陽就是拉著徐以煥的狗在門口溜達。
只要她離開大門一步,身前身后都跟著好幾個保鏢。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像是被囚禁的生活了。
原先在醫院被徐以煥囚禁,現在居然改了過來,是被他保護。
但是現在這樣和當初有什么區別?
盛櫻牽著狗繩在院子旁邊的小路上來回溜達,正要折回去,看到一輛車停在了大門口。
她下意識的拉著狗回避了一下。
車上,江享還是看到了她。
墨鏡下的眼睛露出一點笑意,隨后便把車子停在院子里。
盛櫻忙把狗交給保鏢,正準備跟過去,便被保鏢攔下。
“干什么?”
她推開保鏢的手,對方態度強硬的攔住了她。
“什么意思?徐以煥不是說這里的所有地方我都可以去嗎?”
“先生現在面見重要的客人,您不能過去打擾他。這是先生一項的規矩。”
盛櫻有些郁悶,憤恨的從保鏢手里搶過狗繩。
書房里,徐以煥剛關上暗室的門,江享就敲門。
他一進來便順手摘了墨鏡,“可以讓我見見他么?”
徐以煥哼笑一聲,打開了電腦屏幕,那端的屏幕也亮了起來。
屏幕那邊的一個房間里,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少年人坐在書桌前練毛筆字。
地板上和床上,都是他寫過的毛筆字。而紙上的字,寫的都是江享的名字。
江享心中一緊,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滿意了么?”江享沒有反應,徐以煥沒有關掉電腦,鼠標動了一下說:“你可以和他對話。”
話落,電腦那邊的人突然一頓,那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江哥?是你嗎江哥?”
江享咽下心中苦澀,只道:“好好吃飯了么?”
少年知道自己的房間里安裝了監控,俊逸的臉對著鏡頭微笑著。
“每天都在好好吃飯。”
他露出一點笑容:“那就好,再等等就能接你回去了。”
少年點點頭,問他:“那江哥也好好吃飯了嗎?”
江享遲鈍了一下,他每天都在查案中度過,忙的時候扒拉兩口泡面就是一頓飯,睡覺的時間也是少的可憐。似乎自從和他分開后,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睡個好覺了。
“沒有呢。”不想欺騙他。
少年皺眉,又嘆了口氣:“不要總是把時間都放在工作上,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他嗯了一聲,少年又說:“江哥,我很想你。”
“我也是。”
江享知道他想看看自己,但那邊只有一個監控,只能江享看到他,他卻看不到江享。
徐以煥關掉了視頻畫面,笑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江享收起溫和的面容,轉而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我就直說吧,這次事情有徐廷遠的參與。”
“廷遠?”
雖然懷疑過他搗亂,但是還真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么?我這半個月調查出來一點結果就是,控制盛櫻拍下視頻的人極有可能是他。”
徐以煥點頭,陷入沉思。隨后又問:“有查出來這次事件的兇手么?”
江享笑了一聲,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徐總自導自演還需要找到兇手嗎?”
早就知道瞞不過眼前這個心思細膩的男人。
“你說廷遠也參與了盛櫻的這件事?”
“或許是,也有可能再你還沒有開始之前,他就已經盯上了盛櫻。”
徐以煥瞇了瞇眼,眸光流轉,似乎在思考什么。
江享也盯著他看,想他到底為什么要把盛櫻據為己有。不是因為愛,更不是因為心善。
他和徐廷遠,兩個人的目的都沒有那么單純。
可他們的目的,會是同一個嗎?
江享的直覺告訴他,會是同一個目的。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江享站起來看見院子里的盛櫻時又說:“你那個吊兒郎當的徐廷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你最好早做打算。”
“多謝江警官提醒。”
江享戴上墨鏡出去,隨后避開她從后門繞著離開。
盛櫻牽著狗進來,徐以煥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那位客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她說。
徐以煥看著她,盛櫻覺得他的眼神很怪異,又補充了一句:“不走正門走后門,所以才覺得奇怪。”
“盛小姐想不想一直在這里住下去?我看你在這里住的也很舒服。”
盛櫻忙拒絕了他:“等找到了兇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這段時間她發現徐以煥根本不是她初見時那副斯文穩重的樣子,在這樣的背后,隱藏了她不知道的,也看不透的心機。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家。”
讓自己醒過來,然后回到現實世界。
徐以煥笑了笑,繼續看著電視。
…
下午三點,徐廷遠開著車從大門口高調出現。
那輛騷粉色的跑車簡直太過刺眼了。
盛櫻覺得呆著這里懵的慌,尤其是和徐以煥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更加覺得不自在,便讓保鏢跟著去了商場逛街。
徐廷遠來時,正好碰不上她。
看見客廳里的堂哥,他如以前那般過去打招呼。但徐以煥臉上的表情,讓他意識到了什么。
“大哥身體最近怎么樣?”
徐以煥冷漠道:“廷遠,我是不是說過,大哥的事情你少插手?”
對方吊兒郎當的笑了一聲:“怎么了?”
“怎么了?”他轉過臉正對著弟弟說:“你突然插手公司的事情是怎么個意思?不是大哥不讓你插手,是你根本不懂怎么去做。你知道你插手后其他幾個公司的業績低成什么樣子嗎?”
“哎喲大哥,我那是實在無聊,就上手試了試,誰想到會跌了呀。”
徐以煥嘆口氣:“你只做你的瀟灑二少就行,其他的,包括跟我有關的任何事都不要參與。尤其是,盛櫻的事。”
最后那句話的語氣很重,像是一種警告。
徐廷遠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只是說:“如果我非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