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綠蔭,細碎地灑在校園的路上,穿著節省布料的校服的女生們像平常一樣走在校園里。
“哎呀,你干嘛扎我呀!”一個在節省布料上做得遠比其他女生優秀的漂亮女生一聲驚呼,隨機頗為不滿地看向了身旁的同伴。
“哪有,我碰都沒碰你。”身旁的同伴被女生突然之間的驚呼嚇了一跳,此時也是帶些嗔怒地望向那女生。
“真不是你干的?可我剛才明明感覺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呀。”感覺被扎的女生見同伴的確一副對此不知情的表情,也是有些懷疑。
“真不是我,我沒事扎你干嘛?”同伴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轉過頭去,似乎有些生氣地道。
“哎呀呀,我錯了,別不理我嘛。”那感覺被扎的女生連忙去挽那同伴女生的手臂,誰知手還沒伸到同伴的胳膊上,她便感覺同伴的身體也是一僵,旋即也是一聲驚叫。
聲貝和音調甚至比剛才自己叫得還高一些,嚇得她都跟著渾身一抖。
“怎么了,我都說了不是我扎的,你還非要扎回來嗎?”同伴回頭正好看到那女生收回去的手,也是有些生氣道。
“你有病吧?剛才不是我扎的你。”前一個女生也有了一些火氣,語氣有些生硬地回道。
“胡說,除了你還有誰,周圍的魔力又沒有調動,除了你,還有鬼呀!”
“真的不是我!”
……
一旁的教學樓里,陳沉閑適地倚在窗邊,看著窗下因為他看過去的視線而爭吵起來的兩個女生,額頭上的紋路逐漸消失,他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
“嘔,你這惡心的自戀。”正當陳沉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愉快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不同的聲音。
陳沉循聲望去,卻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布克此時正一臉惡寒地看向自己。
“我原本以為你能夠請假特訓是去提升實力的,沒想到你實力沒怎么漲,自戀倒是漲了不少。”
陳沉請假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去訓練揮球棒了,后來又直接進了戰網,所以在布克看來陳沉的實力的確是沒什么變化。
“嗯?你受傷了?”
沒有管布克的嘲諷,陳沉卻看到了布克的額頭包扎著繃帶,有些驚訝地問道。
“哎,這個呀,一點私事,你不用管。”
被陳沉問起頭上的傷,布克卻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揮了揮手,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
“哎,兒子大了都不讓關心了。”
陳沉故作傷心狀地捂住胸口道。
“滾!”
布克沒好氣地錘了陳沉一拳,翻了翻白眼。
“對了,那個老罰你跑圈的格斗課老師辭職了,你知道嗎?”
布克在陳沉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開始和陳沉說起最近發生的事來。
“還有,古景都附近的郊外發現了古跡,有不少探險家都在討論去那里淘金呢。”
“哦?”
陳沉挑了挑眉,烏維兒辭職的事他倒是知道,但古景都作為首都,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開發居然還能又古跡這可是個稀罕事兒。
“那可不是,而且聽說已經有人在古跡里撿到寶貝了呢。哎,你說當時去的要是我該有多好。”
說起古跡,布克似乎對此事格外地熱心,而對于那個撿寶的家伙卻又是一副頗為羨慕的樣子。
“嗯?你最近很缺錢嗎?”
陳沉有些驚訝地看向布克,之前布克一直是個不太關注金錢的家伙,花起錢來雖不說大手大腳,但也是頗為淡薄,對于金錢的概念一直不太重視,也幾乎沒在陳沉面前發出這種感慨過。
“哎,這不是最近有些麻煩,得自己管理自己經濟了嘛。”
布克頗為頭疼地道。
“以前沒管錢還好,覺得有點錢就夠,現在自己管著自己,真的是覺得還是有錢好呀。”
“確實。”
被老媽剝削完自己的零用錢的陳沉也是頗為感同身受。
雖說烏維兒辭職了,但薩曼莎據說又給他找了其他的護衛,之前烏維兒的錢就直接轉給這次的護衛了,陳沉連錢影都沒摸到。
“哎,算了,不說這個了。”
布克撓了撓頭,又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這次聽說新來的格斗課老師是個高級法師,也不知道學校高層怎么想的,法師怎么學習格斗?還教我們,真是笑話。”
“說不定人家法師和戰士都懂一點呢。”陳沉雖然也覺得驚奇,但覺得只要不和之前的烏維兒一樣老讓自己鍛煉體力,那什么老師都可以接受。
就算是把個烏龜擺在桌上,陳沉都覺得……
好像也沒有這樣的好事兒哈……
哎,不過烏維兒教了自己一個開頭就跑了,這可太讓陳沉難受了,要知道,他現在除了從烏維兒那里習得的名字就頗為寒酸的“精英級揮棒”以外,他實在是沒什么拿的出手的了。
他也想學習法術的,但一是他的詭異之力屬性奇特,沒什么正常的能力,二是因為前世基本不怎么學習,導致他現在根本就不會法師的各種知識,更別說釋放法術這種看上去高大上其實賊雞兒難的東西了。
要說陳沉現在的狀況,完全可以說是,上帝把門關上了,然后想了想,又給窗戶上了防盜網。
除了精英級揮棒、羅德斯之眼和羅德斯之皮之外,陳沉現在基本上就是一個大寫的廢物。
不對,好像有這三樣也是。
不重要了,關鍵是,陳沉在梳理了一番后悲傷地發現。
自己要是沒什么機遇,恐怕是考不上大學了。
所謂頂級戰五渣,說的就是陳沉這樣的。
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唔————”
想著想著,陳沉以爛泥的姿態癱在了桌子上。
然后,陳沉在布克驚訝的目光里又稍顯尷尬地坐了起來。
糟糕,想的太入神了,忘了旁邊還有個目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