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張一凡剛走進辦公室就只看見李意林一只手抱著頭,另一只手好像在寫著什么一樣。
“你看看吧。”
老李順勢把手上的筆記本從桌子上抽了出來,扔到了張一凡那。本子里的幾頁紙上滿滿當當的寫了很多人名,在人名后面跟隨著的便是不同數目的金額數。
“這是什么意思,你欠了那么多人錢啊。”
“哎!你也可以這么理解。自從我大學畢業以來,準確的說從大四開始身邊的人就陸陸續續結婚了,所以這些是近幾年來我發出的紅包。所以并不是我欠別人,而是別人欠我,我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窮了。”
“得了吧,你還一天哭窮,你做著那么多項目,在這教書頂多算個副業而已。”
李意林這個人就是當初和張一凡一同面試的人,不過年長他幾歲而已,別看他作為體育老師穿的樸樸素素的,家里還住在城邊邊上,不過這個人投資了很多項目,像超市、彩票店、還有最近剛被我們強行拷打他才招供了的油站。雖說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不過和我們這些人對比起來,大家都覺得他過的好得很。
“我說你也真夠大方的,按照市場價來說,最多包兩百意思意思就行了,我看了看你有的還高達上千,真是土豪。”
“那也沒辦法,那幾個人是發小,有的還是曾經的領導,你包紅包怎么好意思只塞一點點。”
“加個數吧,看看有多少了。”
“加什么啊!我這還沒寫完呢。我有時候就在等想到自己結婚的時候,這些人還能不能聯系的到。”
“那肯定的啊。”
“別那么篤定;我上一家單位,兩個小女生才來公司三個月,就先后把婚給結了,就拿其中一個來說,人家結完婚沒多久肚子就大了,我后來一想估計也是未婚先孕,怪不得婚宴當天連高跟鞋都不穿,抬著杯飲料到處轉悠。”
“你包了多少?”
“包了兩百啊!最氣人的是人家沒多久就接著請了產假,回去生生孩子就不來了。”
“我靠!還有這檔子事兒。”
“另外一個,結完婚就立馬閃人了,我們那公司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有八九十號人的吧,什么人都請,就連他媽的掃地的阿姨也不落下。”
“算了,碰上這樣的事兒,也不光光只有你一個人生氣。”
“誰說不是呢!以前太傻了,也不好好拿個賬本記錄下來,現在誰要結婚,我他娘的要連人家家庭住址都要給盤問出來,不然我真成了善財童子了。”
在張一凡的印象里,那天他兩聊起這事兒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左右,那天剛上班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等羅清,也就是那個經常把事情推給張一凡去做的人;找她其實也正是因為工作上的事,自從市里的比賽文件下來后,一直都是張一凡忙里忙外的,她好似一個閑人一樣整天就上上課,僅此而已。這不,眼看到最后一步只差學生的信息上報了,張一凡想了想,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出力吧,她好歹也幫襯的點。
課間操一完,十點半他和老李的課都被其他老師給要去了,剛聽老李抱怨完,自己坐下來后正發愁要不要自己現在就開始給學生上報了,等她來的話,這時間就來不及了;正所謂中國人不能隨便提,這時羅清拎著一個大紅色的塑料袋悄悄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嘿!”
她這一身叫的差點把他和老李兩個人的魂都給叫沒了。
“我說姐姐啊,你進來能不能敲個門啊,人都被你嚇死了。”
“我說小張,你第一次認識這女人啊?她以前就經常這樣,還好老子做的穩,不然又得閃到腰。”
“有好事!”她瞪圓了眼睛看了看我們兩。
“我要結婚了.......”
羅清剛說完這句話,只聽見老李的椅子咣當一下全散了,整個人躺倒在地,好像已經暈了過去,賬本上被筆尖狠狠地劃過了一條四十五度角的印記。
“老李!老李!.....老李你怎么啦........老李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啊,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