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匹與磚石道接觸發出的聲響回蕩在清泉縣的街道上,鎮上還隱隱飄著清冽的酒香。馬兒悠悠的走著,鼻息噗嗤噗嗤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街上走著,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別人看見。
門戶不算緊閉著,也是半掩著的。
嗯,就兩匹馬,陸安和秦蕭劍在騎馬。
石寒梅在馬屁股后面緊趕慢趕的跟著。
陸安不是沒讓她騎馬,是因為她自己不騎的,她自己說有馬在鎮上呢。
“陸兄,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啊!”秦蕭劍轉頭問向了陸安道。
“接下來干嘛,當然是玩嘍,而且這地方因為酒而聞名,當然得嘗嘗啊!。”陸安回復道。
陸安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在想接下來該如何辦。
‘先要在鎮上打探些消息,這個鎮子上的人遭遇過匪徒,可以從這些百姓身上了解些信息,比如白馬山的地形,人員的基本概況,戰力啊之類的。
還得去趟縣令哪里了解了解,縣府的府兵也是可以用的,要不然只靠我和秦兄可的累死,哦,還有那個漂亮的妞~’。
陸安回頭看了看石寒梅,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兩塊肉,顛啊顛顛啊顛,晃直了陸安的狗眼。
石寒梅也聽到了陸安的話,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嘗嘗酒,你們是來剿匪的嗎?邊軍都死光了,派你們倆來,呸,不靠譜的男人。
“喂,陸安是吧,你們不是來剿匪的嗎?怎么還想著去喝酒,你沒看見這街道上都這么冷清嗎,百姓的生存這么艱難,哪里還有賣酒的了。
真是的,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想著這些沒有用的事情。”石寒梅嘟囔著小嘴陰陽怪氣的說道。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喂喂喂,過分了啊!男人怎么了,成見這么深,吃你家大米了。
“誒,石姑娘,著急也沒用啊,我們根本不知道白馬山的情況,兩眼抓瞎,去了也是白去,我說是去喝酒,其實是去打探情報,這里的酒販們應該最了解他們了,喝酒只是順便而已”陸安解釋道。
你可別絮叨了,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跟我老媽差不都了。
陸安想起他的老媽,經常因為一些日常瑣事在陸安的身邊絮叨。
現在想起,心里莫名的難受。
再也聽不見了。
“切,誰知道呢。”石寒梅撇了撇嘴道。
秦蕭劍聽著對話,輕聲的說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然后閉目養神。
哈。這倆人,一個對女人有成見,一個對男人有成見。這倆人是被渣過嗎?
“好了,我聞到了好香的酒味,就在那個巷子里面,走我們去看看。”陸安手指著那個巷子
“嗯,很香。”
正應了那句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三人走向了巷子,在巷子的盡頭有個棕色的木門,緊閉著,門中飄出的酒香味像是個美女,伸出小手向你打招呼。
只不過勾引的不是你的心,是你的胃。
對于陸安來說喝酒是他的愛好之一,前世在軍隊時,哥們們經常聚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喝上幾口。
還有那時的訓練有時是在寒冬臘月,有時是潮濕的晚上。而偵查兵要時刻保持著清醒,而喝上幾口五十多度的白酒,瞬間就精神了,身體也暖和了。
但不能貪,軍隊是有紀律的,喝酒是不行的,陸安等人也是在老班幫忙掩護下喝上那么幾口而已,后來退役,酒癮也有了。
這酒勾出了陸安的饞蟲。
三人走進巷子,陸安剛要抬手敲門,就聽見門后傳來了些聲音。
有女人的嘶喊聲,男人的打罵和求饒的聲音。
陸安的聽力還不是那么好,因為他還沒有到六識境。
貼著門聽的清晰了許多。
“哼。老頭,我勸你乖乖聽話,把釀酒的配方交出來,我饒你一命,要不然,呵呵,你這閨女可是這鎮上漂亮的小娘子了,而我們這些弟兄可好久沒碰過女人了,交出來,就放過你們,要不然,你知道的。”
“不,不要,求你不要,我交,我交,”
“誒!你們不講信用,我把配方給你們了,你們!閨女快進去。”
“滾開老雜毛。你是個什么東西,爺用得著跟你講信用嗎?”
‘啪’的一聲,人倒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砰’的一聲,陸安將門踢開,走了進去,秦蕭劍和石寒梅跟在身后。
只見,三名穿著大乾官差服的人站在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三人圍這一老翁,老翁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兩只手抵在門上,不讓著三人進屋。
門后還有人拍這門,喊著,‘爹,爹’的女子聲音。
院子里擺了很多的酒壇,外圍的碎了很多。
陸安聞到的酒香就是從這些破碎的酒壇中飄出的。
“你們是何人。”其中的一位說道,眼神在陸安等人身上瞄了瞄,看見石寒梅時,眼睛都直了。
同時其他兩人拔出刀,對著陸安等人。
陸安沒有回答,只是左右看了看。
“喂,爺問你…”
刷的一聲,刀出鞘,說話的那人身首異處。
陸安將刀甩了下,將刀上的血甩在了地上。
秦蕭劍和石寒梅都楞了下,沒想到陸安會直接殺人。
“你們大膽,我們可是官府的人,你們在找死。”拿刀那兩人也是嚇傻了,拿刀的手直哆嗦。
像他們這些人,平時也就欺負欺負平明百姓,何曾見到這樣的景象。
“等著,別跑,走走。去找縣老爺。”倆人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外走。
陸安反手用氣力將門關上,然后一腳踢出,將一人踢飛,那人重重的砸在墻上,墻被砸的裂紋四散。
剩下一人見此連忙跪下說道:“饒命,各位好漢饒命,不關我的事啊!我只個小吏,這都是縣令指使的,對,縣令指使的,饒命啊,饒命啊。”
“秦兄,你去看看那老人家如何了。”陸安眼神看著那小吏,同時對秦蕭劍道。
秦蕭劍頷首,走向倒在的上的老翁。
“我問你,指使你來的是這清泉縣的縣令?”
“是,是縣令。他讓我們來要釀酒的配方。我只是個小吏,我就知道這些,爺,饒命啊!”小吏帶著哭腔說道。
“哼,狗貪官,吸食民脂民膏的臭蟲。姑奶奶我見到他我一劍砍了他。”
石寒梅也是個熱血女俠啊!
啪的一聲,陸安一巴掌將這小吏扇倒在地。
小吏暈了過去。
“漬漬漬,想不到你這么果斷,直接把人就砍了。不錯不錯,本姑娘倒是認錯你了。”石寒梅美目看著陸安說道。
那你可別愛上我,陸安心里吐槽。
陸安當兵時可是看過刑場處決犯人,而且還親手殺過。這種見血的事可是一點都不畏懼。
徐長樂也告訴他可以便宜行事。
俗話說‘我后頭有人,你能怎樣’。
咳咳咳。那老翁醒了過來。
秦蕭劍喂了老翁一顆道門丹藥。
老翁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剛才行兇的三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更是身首異處,渾身一顫,連忙爬向門口,死死的靠在門上。
門后的姑娘也聽見了聲音,沒有再喊叫,不過仍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老人家,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石寒梅聲音輕柔的說道。
老翁左右看了看,三人打扮得體。尤其這姑娘,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老翁也相信了幾分,但還是緊緊的盯著他們。
陸安見此,將刀插在了地上,拱了拱手說道:“老人家,我等是邊軍將士,奉大將軍之命前來剿匪的。”
老人聽見陸安的話,深深的緩了一口氣。
徐文瀚的名聲百姓們深知杜明。
“老人家,我先扶您進屋,你傷的不輕,秦兄,你幫忙把尸體處理了,晦氣。”陸安說道。
“好。”
陸安將老翁扶起,打開了門。
只見門口處,一個姑娘站在那,眼睛通紅,臉都哭花了。但不難看出確實是個美人。
穿著麻衣,長長烏黑的頭發用頭繩簡單的綁著,露出的肌膚瓷白嫩滑,身好一米六五左右,麻布衣有些許的寬大,掩蓋住了身材。
但以陸安幼兒園就誕生發育的lsp之心,品鑒能力還是杠杠的,這麻布衣之下,也是個讓人雞動的身材。
小臉微圓,一雙桃花眼因為哭過的原因更顯的發亮。小嘴抿著,抽噎著,看了就讓人心生憐愛。
老翁慈眉善目的看著他的寶貝閨女安慰道:“閨女,爹沒事,不用擔心,這幾位英雄救了爹。”
“嗯,姑娘,不用怕了。”
陸安眼神發直的看著她說道。
石寒梅重復道:“沒錯,不用擔心了。”
姑娘雙手疊在腰間,身子微微下曲軟軟糯糯的道:“小女子阮酒兒,謝…謝過各位的救命之恩。”
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面,讓人怡然自得。小巧的身形,軟糯的聲音,不管男女都能生出一種濃濃的保護欲。
陸安愣了片刻趕緊收回目光,一直盯著個姑娘可太不禮貌了。
而且石寒梅這女人也側目看到陸安癡漢的表情,懟了他腰兩下。
將老翁扶到床上。
陸安問道:“老人家,怎么回事。”
老翁嘆了口氣道:“誒,這該死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