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關心，無非就是成績怎么樣，考試第幾名。

　　怎么會，這樣了呢？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家

　　知道了李清歡成績之后的宋木心，顯得過于平靜了。

　　李清歡站在一旁，惶惶不安。

　　如果她媽媽罵她一頓，或者是打她一頓，那她都不會這么擔驚受怕。

　　怕就怕現在這種，很平靜。

　　不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都很平靜嗎？

　　李清歡覺得她家現在可能就是這樣。

　　“媽，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李清歡終究還是開口打破了這一份平靜。

　　“我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可是你爸留下來的唯一骨肉，我怎么能打你呢？”

　　宋木心反問。

　　李清歡這次的成績，真的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他一直覺得，她們家清歡懂事，生活上不用她操心，學習上也很自覺。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好家伙，一下子掉到班級第九名了？

　　下次是不是要掉出前十名了？

　　忽然間，宋木心眼眶就紅了。

　　李清歡有些慌了：“媽，你怎么了？”

　　宋木心的語氣有些哽咽“清歡，你這樣，我怎么和你爸交代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都沒臉見你爸啊。”

　　“媽，你這是干什么啊？”

　　“你不好好學習，你爸九泉之下都不會安生的。”

　　宋木心答非所問。

　　“媽，爸爸說不定，還活著呢？”

　　“尸體都找到了，還活著？以前是我太天真了，我相信你爸爸還活著，狗屁，他要是還活著，到現在都不來找我們娘倆？那我看他活著和死了沒什么區別了。”

　　李清歡：“……”

　　她媽今天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媽，你今天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告訴我，爸爸一定還活著的嗎？”

　　“那是我當初傻，他人都死了，我憑什么還要記著他？而且，他活著沒給我們什么好日子過，整天忙來忙去的，死了，還給我們留下了這么多麻煩。”

　　李清歡驚呆了，這是她第一次聽溫婉的媽媽說臟話。

　　“對了，清歡，你小姑姑談戀愛了，你見過她男朋友沒？”

　　李清歡：她能說他們倆還是她一首撮合的嗎？

　　顯然，她不能。

　　“見過了，小姑父也是老師，對小姑姑很好。”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宋木心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她和李君歸在一起十幾年了，李君儀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可以說，她是看著李君儀從一個小姑娘成長成大人的。

　　現在李君歸去世了，長嫂如母，她要好好替李君儀把把關。

　　聽到宋木心把話題轉移到了李君儀身上，李清歡才松了一口氣。

　　反正說誰都無所謂，別說她就好。

　　誰知道，宋木心下一句話就是：“那你解釋解釋，你這次期末考試為什么考的那么差。”

　　李清歡難道說她這幾天都在為林亓郴的時候擔心嗎？

　　她沒那個膽子。

　　她怕宋木心捶死她。

　　想了片刻，李清歡一字一句斟酌著開口回答道：“這幾天，小姑姑她們班出了點事，我有點擔心，所以沒怎么復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