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

　　一家醫院的辦公室一位清瘦的青年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化驗單，周密的為患者安排了一場手術。他就是陳方恪，父母是想讓他恪守成規，但他經常超越自我。去年大學畢業剛剛入職這家醫院，這是他主刀手術的第一位患者。得了腫瘤，在胳膊上，需要及時切除防止擴散。

　　那位患者是個打工的年輕男子。

　　方剛見到他他就問道：“你看我還有希望嗎”。

　　方恪開玩笑的說道：“在胳膊上的你怕啥，大不了截肢嘛”。

　　第一次做手術的他也感到一絲緊張和不安，他不希望讓那位患者可以完全健康的走出醫院，但希望患者至少有著養家糊口的能力。

　　手術后，他走到洗手臺旁，看著滿手的鮮血他陷入了沉思。這是他的第一次失敗———還是截肢了。他請了三天的假期，開車駛進了離大巴車站牌很近的一個古老的職工房，在只有他一個的空蕩蕩的出租房內，看著窗外，一直到天色黑暗。

　　晚上，天氣還算好，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望著窗外，纖細的手指扶著窗臺邊已經磨圓的棱角。在他的視野里有一對老人還有一個車站牌，那對老人始終沒有走出他的視野，不一會來了救護車。這可引發了他的好奇心，看了看表已經接近9點了。

　　“鈴鈴鈴，鈴鈴鈴，玲玲...”他走到客廳拿起一個古典的座機。

　　“方恪啊，叔忘給你給你說了，晚上你爹媽會去城里看病，我讓他們在大巴車站牌等你，你記得去接他們一下。”隨后電話就掛了。

　　方恪頓口無言，又把車啟動，開了出去………

　　在漢源縣古路村的癩子坪上，有這么一戶人家的房子格外不同。

　　這幢房子是雙層的，還有一個院子，并且有一圈的鐵圍墻，乍眼一看像是現代的農村別墅，別是富裕一般。

　　唯有他們一戶人家的田地最大，橫豎交錯的核桃樹又仿佛有規律的被種植在這塊地里，像是滿山翠綠中突然多了一抹灰色。

　　一對夫婦攙扶的走到他們自家的田地里，準備對果樹進行修剪。

　　那個婦人扶著梯子，他的丈夫站在梯子上剪雜樹枝，乍眼一看，這兩一隊夫婦應該也年近六七十了。老人臉上也已長滿了老年斑，皮膚顯起了褶皺，頭發稀疏，但是卻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感覺。他慢慢的爬上了木梯，用那雙長滿了老繭的手扶著樹干，用剪刀剪去雜枝雜葉。

　　猛地一剎那，正在修剪核桃樹的老人突然手指僵硬，剪刀從手里滑落，然后整個身子徑直栽下了梯子。

　　老婦人嚇壞了，急忙蹲在老頭旁邊，急切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并狠勁的掐人中。但老頭開始渾身抽搐，伴隨而來的就是口吐白沫，拉不動丈夫的他她趕緊跑去不遠的醫療室，緊接著倆個白大褂跟著她而來。

　　醫生看勢用搭在老婦人肩上的毛巾塞進老人嘴里，并把他的身子側翻過去，讓他處于一個較為空曠的環境。

　　幾分鐘后，老人逐漸穩定下來。

　　“這應該是羊癲瘋犯了，以前有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一名鄉里醫生問道。

　　“沒...沒有，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發生”老婦人惶恐未定的說。

　　醫生說：“我們建議您去城里大醫院檢查一下”。

　　“好..好，我們下午就去，那麻煩黃大哥了”老夫人誠懇的說。

　　“欸—不麻煩，不麻煩，你們盡快去檢查就好了，對了您兒子方恪呢，我幫你聯系一下，您們下午到城里后就在下車的站牌那等好了，我當時記得他在的醫院離大巴車站臺很近，到時候順勢讓他來接你們，別忘了你兒子也是個醫生啊”，黃醫生笑了笑，這也算是一個法子。

　　老婦人攙扶著他的丈夫，緩慢的走在原始沒有防護措施的騾馬道上。按照正常時間，一般走騾馬道單程需要2個小時，腿腳不便的他們硬生生走了3個小時。

　　到了山腳的商店門口也沒敢多歇息一分鐘，向著公交車專線站牌走去。

　　又是3個小時的山路，只不過換了一種交通工具罷了。一路上兩個老人互相勸說和安慰，也許只是想得到精神上的寄托。

　　從中午折騰到晚上飯點的時候，他們才到城里。他們相聯系在城里醫院的兒子，但是他們不會用手機，不知道怎么打電話。他們坐在馬路邊的椅子上，坐了很長時間，他們認為黃大哥已經聯系過兒子找他們了。

　　一個兩鬢蒼蒼環衛工佝僂著身子，在這段僅有100多米的人行道上，來回穿梭的清理和打掃著這世俗搬骯臟的“話語”。一直到天色黑暗，路上的行人都變得稀少了的時候。

　　城市的夜晚是個不夜城，霓虹燈隨意的散射著迷人的光，寫字樓的玻璃反射著回家后的貪婪和無欲，路上只剩下零悉的公交車緩慢的行駛，仿佛是加班人的專車，而車去后落下的只是世間的苦樂。

　　這時老人感到腦袋有點沉重，眼睛開始模糊了，慢慢的靠在老婦人的肩上，漸漸進入了昏迷。而老夫人卻認為他是睡著了。

　　那個佝僂著身軀的環衛工看了看，先是默不作聲，他又來回在這條街上巡查著，偷偷瞄著那輛位老人，許久后感到有些不對。

　　他拉了拉扯自己的有些灰塵的環衛衣服，上前走進并慈祥問道：“陌生人，出了什么事嗎？”

　　老婦人先是搖了搖頭，因為臨走前有人告訴她們城市的險惡，不要相信陌生的救助。

　　但這時在她肩上的那為老人隨著她身子的晃動而徑直“躺進”了她的懷里。她感覺不對，有些擔心地對著老人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后仍然沒有動靜，在身旁的環衛工看勢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伴隨驚心動魄的鳴笛聲，兩位老人被拉去了離這個站臺最近的一家醫院。

　　進入醫院，老人即刻被送往手術室。老婦人繳費完成后，呆坐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這時，方恪跑來。

　　“媽，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