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繼續,二次返工的產品有一部分通過測試了,大部分還是有問題,需要再次拆開檢查。
看了下名字,大部分都是寫著“張”字。老張早已經罵罵咧咧起來,“哪個王八蛋亂寫,以為我看不出來嘛?”我當然知道有貓膩,寬慰他幾句,“算了,你手藝好,就多辛苦返工幾套吧。”夸他還是有用的,他立馬拍拍胸脯:“那必須,我老張就是質量保障。”
兩天的測試不順利,老A也坐不住了,時常站在我們后面冷冷的看著。讓人感覺后背發冷,渾身不自在。我逐漸熟悉流程,忙前忙后,舒勒只需要站在一邊記錄數據了。老A跑過來和他嘀咕幾句鳥語,溜就走了。我問他老板說了什么?他說:“老A問我有沒有把實驗操作手冊發給你?我說沒有,就這樣。”說完他搖搖頭,又說:“其實你完全可以自己獨立測試了。”我苦笑,嘆了口氣。
老B為了響應老A的號召,釘在了流水線上,抽煙抽多了,喝水喝多了,上廁所上多了,都要講。苦了楊總,他被迫去給老B翻譯,成為了他手中的鞭子。
這不,楊總下班時發現自己的車漆被用什么東西刮了一整條線,還用油漆筆寫了“漢奸”兩個字。楊總夾在中間難做人,說自己腰間盤突出,請病假躲著去了。
老B沒辦法,又用起來他的翻譯機。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譯機壞了,在他和老寇說話的時候,蹦出來一句“操你,你這個婊子的兒子。”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寇已經扇了他一個大嘴巴,還準備一個大肘擊。老B眼鏡都被扇飛了,整個人傻在那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慢慢顯出個手印。我在老寇繼續輸出之前拉住了他,他大叫:“我日他先人,敢罵老子,他別想活著離開中國。你是中國人就放開老子。”
老B還傻在那里,我大吼一聲:“快走啊!”他回過神,扭動著大屁股飛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