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即向彤就打電話給代萱,安排奶奶進一步治療的事。
義界市人民醫院,代萱下了出租車,看見向彤就在大門口,“代萱,這。”向彤對著代萱招手喊道。代萱走過去,倆人一塊進了醫院。路上代萱問:“誒,你那些錢怎么弄的啊?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向彤一臉的毫不在意:“你放心吧,我不偷不搶,這錢很干凈。”“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它是怎么來的。”代萱繼續追問。
“那好吧,其實我家里呢還是比較富裕的,所以我給我家里人要的。”向彤一臉的堅定,讓人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代萱心里是滿滿的感動與感激,她突然面向向彤,拉住她的手說:“向彤,我…”她還沒說完,就被向彤打斷了“哎呀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過你什么都不用說,因為我懂,接下來呢,我們倆個就一起把奶奶照顧好,后面藥品營養什么的都得跟得上,所以我們還得想辦法掙點錢,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向彤邊說著邊挽著代萱的手向前走。
一間安靜的病房里,一個年老的奶奶躺在床上,因為化療,身體顯得特別消瘦,剛一看見她那個樣子,向彤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啊!因為她真的好心疼她面前的這個老人,心疼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她也才知道原來自己朝夕相處的伙伴過著這樣的生活。奶奶見有人進來,就準備起身,還好代萱趕緊小跑過去,說:“奶奶,你得好好躺著休息,對了,這是我同學,向彤,她說要過來看看你。”向彤叫了一聲“奶奶。”因為奶奶的身體非常的虛弱,所以她根本說不了任何的話,她只能聽著,向彤知道,此刻代萱的心里一定特別的難受…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每天上課下課,吃飯睡覺。但教室里真的少了一人的影子,向彤再也沒有去過學校,她每天晚上都會在酒吧演出,而代萱和七君無疑是她最好的聽眾,還有那個戴帽子的男的,他本來是這的駐唱歌手,可是向彤來了之后搶了他的位置,所以他就只能去調酒,偶爾唱唱歌。向彤在這里每天都可以掙到一筆小費,她把這點錢都用在了給奶奶買補品和藥費上面。可是這些事情不知道怎么會傳到郝健的耳朵里,他知道了向彤逃課的原因是在酒吧里唱歌,而且代萱也一起在酒吧里,更沒想到的事,這個卑鄙無恥的可惡小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他顛覆了大多數人的三觀,侮辱了“教師”這份神圣的職業。
一天下午,代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里的人確是很熟悉的聲音,郝健。代萱當時還特別疑惑,不知道他找自己會是什么事,聽到對方說是急事的時候,代萱就趕緊跑到了學校,可是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學校里壓根兒就沒有什么人,當代萱走到郝健的辦公室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害怕,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代萱戰戰兢兢的站在辦公室,不敢抬頭,而郝健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面,色瞇瞇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女生,過了一會,代萱慢慢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老師,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啊?”在這個神圣的,純潔的地方,男人笑嘻嘻的看著女生說:“代萱,聽說你最近都在酒吧里鬼混啊!和向彤在一起對嗎?”代萱想張口說話,郝健意識到急忙伸出手制止,搶在她的前面繼續說:“代萱啊,你的情況呢,我比較了解,你奶奶呢一個人撫養你不容易,你說要是讓她知道你被學校開除了會怎么樣呢?”
代萱驚慌失措,她很害怕,害怕奶奶會知道這件事情,連忙解釋說:“老師,我再也不去了,您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奶奶好嗎?”
看到面前的女生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男人似乎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他的手不自覺的觸碰到女生的肩膀,色瞇瞇的說:“這件事呢,其實很容易…代萱,你很聰明…只要你答應老師一件事情,老師就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代萱盡量的躲開男人的觸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什么事?”
“明天晚上八點,大運都酒店,我在房間里等你,只要明天晚上你能讓我開心,那么這所有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一樣。”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孩,期待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代萱意外今天她聽到的所有的話,一直沒有晃過來神,最后淡淡的突出了一個字“好”,然后就轉身離開了這里。
晚上的天氣,總是讓人不自己的打寒顫,代萱一個人走在路上,馬路上車來車往,燈火輝煌,對面的車燈很刺眼,以至于讓人不能睜眼,看著前方漫漫長路,代萱仿佛陷入了一個深谷里面,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還要告訴向彤嗎?向彤幫自己籌錢,幫奶奶看病,即使是好朋友,她也做到盡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麻煩她了,什么事情都要她來幫自己扛,這一次,她不想再連累她了…
義界市公安局,林雪和葉弘文正在審問當時抓的那個交易的男人,李二兵。此人特別狡猾,不管說什么,一點有價值的事都沒說出來。審問還在繼續:林雪問道:“李二兵,你的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會考慮幫你減刑的。”“警官,我都說了,那個男的我真的是沒見過,那天你們也看到了,他一直戴著帽子還有口罩,除了那天見的那一面,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啊!”李二兵一臉委屈的訴說著。林雪和葉弘文互相看了看,然后葉弘文接著說:“行了,今天就到這吧,如果以后你還能想起來什么,記得告訴我們。”倆人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