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一回來,華嬰就迎了上去,在家里呆了一天,可是把她憋壞了。
二人熱吻了一陣后一同進入廚房做飯。
華嬰一邊切菜一邊問安逸:“那個三爺查清楚了?”
“嗯,趙禽的三兒子!”安逸回道,語氣平緩。
華嬰停下了切菜刀,一臉震驚地道:“趙禽,那個統治者?”
“嗯!”
“我的媽呀,咱們是闖了多大的禍啊!”華嬰手指都哆嗦起來,馬上沒了切菜的心情。
“不是咱們闖禍,咱們那叫自衛好吧!”安逸無所謂地道。
“可趙禽不會這么想,一定通緝咱們了吧?”華嬰問道。
“只通緝了我,沒有你。”安逸回道。
“那……從明天開始還是我出去吧,你雖然化了妝,但還是太危險了!”華嬰轉身摟住安逸的腰,把頭貼在了安逸的后背。
安逸搖了搖頭,拍拍華嬰的玉手道:“不行,他們肯定會查到有個女孩兒跟著我。”
“可是我每次出門都化妝遮面的,幾乎沒有人見過我的真容。”華嬰道。
安逸又搖了搖頭,道:“你沒有武力,除非有我陪著,否則我不允許你冒任何的風險!”
華嬰噘著嘴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算是接受了安逸的說法,心里甜蜜。
或許安逸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心里始終有個坎兒過不去,他下意識的不相信任何人,自從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捅破后,就不想試探華嬰的心,既然不想試探索性就不讓試探發生。
吃完晚飯的二人又去了床上探索彼此的身體。
第二天二人又甜蜜的度過了一個白天。
等到了晚上,安逸換上夜行衣才出去干活。
現實的緊迫性迫使他做出了選擇,盡快搞到足夠的錢,帶著華嬰離開噩夢谷。
只要離開了噩夢谷,就再也不會有這么壓抑的感覺了。
安逸從窗子飛出去之后,對面的藥店里傳出了聲音。
“老大,要不要我跟著去看看?”
原來,對面早就對安逸進行了監視。
白富貴搖搖頭道:“沒必要,警戒好藥店周圍一公里范圍。”
“若是能把他爭取過來就好了,風險可控!”白富貴又道。
自從察覺對面的小子就是殺了趙禽三兒子的人之后,白富貴就對安逸很有好感,不想看著他被找到。
“我看還是算了吧,噩夢谷里就沒一個好人!”羊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安逸在接近午夜的時候抵達了上次來過的統治階層居住集中的那片區域。
由于有了前次成功的經驗,安逸非常順利的連偷了三家。
離開中央大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當安逸抵達北大區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為了不引起懷疑,安逸進入了一片廢棄建筑,找了個房間把身上的夜行衣剝下來處理掉。
當一切處理好之后,安逸突然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并且越來越近。
他心里一驚,閃身躲到了里屋,透過窗子朝外屋觀察。
不多時,屋子的前門被撞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拽著個小女孩兒一瘸一拐的闖了進來。
安逸發現他居然認識這個少年。
這個少年就是和他一起殺掉石武的那個少年。
少年甩開女孩兒,把門關上后又倚在門后。
此時少年的狀態非常糟糕,渾身鮮血淋漓的,小腹的傷口還不斷地往外冒血。
“小玉你趕快跑,快呀!”少年喘著粗氣急切地叫道。
那少女揪著少年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哭,就是不撒手。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還有漢子的嬉笑叫罵聲。“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那少年和少女化作葫蘆滾出去了老遠。
走進來三個大漢,都一臉的淫邪,其中一個漢子哈哈大笑:“讓老子一通好追,怎么不跑了?”
安逸也認識他們,天意組織的人,專門從事販賣兒童給富豪的。
少年艱難的起身,順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小女孩兒也起身扶著少年。
此時的少年已經平靜了下來,對小女孩兒道:“哥先送你上路,哥隨后也來找你!”
“嗯,小玉不怕!”小女孩兒雖然害怕,但知道哥哥要做什么。
正當少年舉起磚頭的時候,安逸從里屋轉了出來,道:“靠尼瑪,天意的雜碎真多啊,在哪兒都能碰得到。”
外屋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那三個大漢都警惕地看著安逸但都沒認出安逸來。其中一人兇狠道:“天意在辦事,不想死的馬上滾!”
安逸也不跟他們廢話,突然發動手弩,三支弩箭射出,分別釘在了三名大漢的前胸。
三名大漢一下死了兩個,其中一個受傷倒地,自知必死無疑,也不求饒,口中不斷大聲咒罵。
安逸過去拿刀切開了受傷漢子的喉管,讓他痛苦地死去。
回過頭對少年道:“怎么樣,還能走嗎?”
沒有了威脅,少年再也支撐不住,堆坐在了地上,艱難地道:“我不行了,我有兩千金幣,我妹妹知道在哪,只要你能讓我妹妹活下去,金幣就是你的!”
那少年能活到現在全憑一口氣,如今這口氣卸了,后果可想而知。
“你一定要答應啊!”說完這句話,少年就沒了生息,到死眼睛也沒有閉上。
女孩兒眼見著哥哥死掉,哇哇的大哭,著實讓人可憐。
安逸嘆了口氣,對女孩兒道:“先把你哥哥埋了吧!入土為安。”
女孩兒不理安逸,還是一個勁兒的哭。安逸索性一只手抱起女孩兒,另一只手拎起了少年的尸體。
女孩兒跟她哥哥的尸體一樣,都輕飄飄的。
找了個地方安逸把少年的尸體埋了,有心想給立個牌子,但手頭也沒材料,索性算了。
少年的后事處理好之后,安逸才發現女孩兒已經有點兒神志不清。
他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看樣子是燒得糊涂了。
安逸馬上背起女孩兒,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趕去。
天大亮的時候,安逸背著小女孩兒回到了家。
進門的動靜把華嬰驚醒了。
安逸把小女孩兒放在床上,對華嬰解釋道:“她哥哥被人殺了,我救下了她,就帶了回來。”
華嬰見女孩兒已經昏迷了,摸了摸女孩兒的頭,滾燙滾燙的,道:“得趕緊送醫,不然怕是救不活了!”
“嗯,咱們對面就是見診所,現在就過去吧!”安逸同意華嬰的意見,他既然救下了小女孩兒,就沒有理由看著她去死。
華嬰換好衣服,又用輕紗罩了面容,跟安逸一起把小女孩兒送去對面。
大早上的,對面診所還沒開門營業。
安逸上去砸門,門被砸得砰砰響。
過來開門的是羊累,一臉的不高興,但見到安逸懷抱著的小女孩兒明顯一愣。
“孩子發燒,已經昏迷了!趕快救一下啊!”安逸見羊累堵著門沒讓進去,絲毫沒有醫者之心,不禁有點兒生氣。
“哦!”羊累反應過來,急忙將安逸和華嬰讓進去,讓他們把小女孩兒平放在醫療室床上。
“我去請大夫過來!”羊累對安逸說完忙跑進了診所里屋。
“老大快起來,”羊累來到白富貴門前急聲道,“很嚴重的感冒!”
已經被羊累腳步聲驚醒的白富貴一下子坐了起來:“等著,馬上就來!”
羊累的舉動也吵醒了那名三十多歲的女人和幾個伙計。
白富貴一身白大褂,快步來到安逸和華嬰面前。
看了他倆一眼后就對小女孩兒進行診治。
此時那名三十多歲的女人也換上白大褂走了過來,看樣子是白富貴的助手。
白富貴望了一眼那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白富貴開始對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兒進行搶救,一頓操作,扒眼皮捅鼻孔扣嘴的。
華嬰抱著安逸的一只胳膊在那看著。
“素姐,把升壓藥和退燒藥拿過來!”白富貴對那女人道。
素姐快步離開,不一會兒端來一個鋼盤子,里面有兩個藥瓶,一杯白開水,一個管子狀的器具和一個連著針管的管子。
白富貴直接把管子從小女孩兒嘴插到了胃里,然后通過管子用藥。
用完藥之后,又給小女孩兒的屁股上打了一針,針管粗的看得安逸眼皮直跳。
忙完之后,白富貴對安逸和華嬰道:“這樣就可以了,咱們先出去坐會兒吧!”
安逸和華嬰跟著白富貴一起出了醫療室。
落座后,白富貴對安逸道:“接下來幾天,小姑娘會反復發燒,處理不好就會威脅生命,我希望你們能把她留在這里。當然我們會提供優質的服務。”
安逸覺著對方的建議挺對的,又對華嬰道:“你怎么看?”
華嬰道:“我覺得還是留下來吧,畢竟我們不是專業人員。”
安逸同意了白富貴的建議,還詢問了收費情況。
白富貴則表示先不著急,等女孩兒好了以后再說。
既然將小女孩兒托付給了診所,安逸帶著華嬰就想先回去。
這時那位叫素姐女人走過來對安逸道:“你們先別走了,我們的早飯馬上就好,不如一塊兒吃一點兒吧!”態度誠懇又熱情。
見素姐如此,白富貴心里嘆了口氣,知道素姐又犯了老毛病。
她的兒子剛犧牲沒多久,遇到大男孩就不自覺的把母愛映射到人家身上。
所以每每遇到這樣的孩子,她都會表現出不該有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