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回到家,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就連爺爺也不在。
爸爸媽媽是醫生,工作忙,每次回家差不多都是晚上十一點多,以前都是周梵學著照顧自己,洗衣服做飯都是她干的。
她在那段孤寂的日子里成長起來,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開學第一天作業都不多,周梵放下書包,走進廚房,把飯燜上的同時打開冰箱門,廚房里就此開啟了一段和諧的交響樂曲。
周梵把菜端上桌,門也恰好打開,是爺爺回來了。
“爺爺,吃飯了。”周梵喊道。
爺爺平靜如水的臉龐沒有絲毫改動,聽到周梵的話輕輕點點頭,無聲地坐下來。
周梵給爺爺和自己乘了飯,也坐下開吃。
過年時都能坐的住的桌子此刻只坐著他們兩人,多多少少還是顯得冷清了。
更何況,爺爺不像其他的老人一樣話多,從始至終都靜靜地咀嚼食物,而周梵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埋著頭吃。
等這場尷尬的晚餐結束后,周梵簡單地收拾了下桌子,爺爺則去看電視了。
洗完碗,周梵就回到房間寫作業了,剛進房間離開爺爺的視線,她不由呼了口氣。
爺爺一直都是一個悶聲做事的人,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周梵小時候還好,什么都不懂,常常跟在爺爺后面跑。
但現在長大了,反而沒有以前放的開了,面對爺爺拘謹得不成樣子。
再加上幾年沒有在一起生活,再好的感情也被時間沖淡了。
現在就連吃個飯都像兩家人吃的樣,甚至周梵懷疑,可能陌生的兩家人一起吃飯也比他們話多。
寫完作業,也才十點鐘,爸爸媽媽還沒回來,周梵見客廳的燈都關了,自己也去睡了。
周梵起的不算早,爸爸媽媽也經走了,桌上還有媽媽做的早飯。
等她吃完飯出門,她重蹈覆轍地先爬到樓梯口,陸述又在同樣的地方等著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不是說陸述不學無術嘛,怎么天天起的比她都早。
她不想人家等她太久,認命地下來了。
陸述聽見動靜,抬頭看向她,對上了周梵干凈清澈的眼睛,“你怎么天天都這么慢?”
周梵也不敢說話,陸姨剛好出來了,聽見這話,不客氣地給了陸述一下:“你要不是我天天催,現在估計還在被窩里吧。”
陸述被親媽教訓了,安分地閉上了嘴。
周梵見他吃癟,忍不住地輕笑了一聲,結果對上陸述幽幽的目光,也不敢笑了。
這次,周梵的運氣好,陸姨的公交車先來了,周梵笑著把陸姨送上了車,見車駛去,一步一步地挪出等候臺。
陸述也察覺了她的小動作,他也裝作沒看見,他也不想和周梵在多待一刻了。
周梵走了沒一會,公交車也來了。
陸述上了公交車,他掃了眼公交車里,明明是想看看有沒有座位的,沒想到他看到了別的。
一個長相斯文,看著很弱小的男生一看見他,臉色煞白,就像見到鬼一般。
這男的有點眼熟啊,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