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弗蘭德已經看了唐三遞過來的信件。
在了解到了大師的現狀,弗蘭德情緒變化多樣,但終是穩定下來。
“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就不要讓他失望。快去休息吧,好好準備晚上的第一堂課,上課的地方對于你們來說,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弗蘭德扶了扶眼眶,盯著唐三說道。
“是,院長。”
答應一聲,唐三轉身就走了。
大師的話與東西他都帶到了,現在不管如何,還是得去抓緊修煉。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不使用暗器,與青浛再對決一次,并且獲得勝利。
七寶琉璃宗議事大殿內,寧風致端坐在大殿最上方的中間之位,在那聽取斥候帶回來的消息。
“既然榮榮已經錄取史萊克了,那也就這樣吧,我寫的信你有沒有交給弗蘭德院長啊。”寧風致詢問道。
“回稟宗主,都已辦妥。只是那史萊克有兩位魂圣與多位魂帝存在,我等也不敢進去保護小姐,所以也就無法多探尋一些有用的訊息。”那人半跪在地,恭敬回道。
寧風致道:“那倒無妨。”然后又頓了一下,“那青浛的情況如何,你們可調查清楚了?”
六年前,差點讓榮榮丟了性命。六年后,又讓她這個小魔女心頭念念不忘,甚至還偷著跑出去想要找到他。
曾經,七寶琉璃宗粗略地對青浛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其中的水有些深,于是就放棄了,沒再探究。
如今,連他們七寶琉璃宗的小魔女都為他出走了,他寧風致又怎會不調查清楚青浛的來龍去脈。
雖然他對于寧榮榮的出走,抱有積極的態度,甚至有些幻想期待著,她能在外面有所改變,能成長為與他一般的,適合繼承七寶琉璃宗宗主之位的人。
不過,當他一想到青浛與寧榮榮的關系,他就頭疼不已。
“冤孽啊...”寧風致臉無任何變化,心里卻一直在那嘆息著。
“回稟宗主,青浛的情況都在這里,請您過目。”畢恭畢敬的遞上一份信函,然后又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半蹲下去。
寧風致微微點頭,“嗯,你先下去吧。”
“是,宗主。”那人說完,便往后退去。
細細看著手里的信函,寧風致的冷臉漸漸被笑臉所取代。
“風致,你就這么放心榮榮她一個人在外面求學么?難道這史萊克還能有我們七寶琉璃宗教導的好?若榮榮真是為了那小子而離家出走,只要她愿意,我隨時都可以把他擒來。”
一個說話都能撼動整個大殿的白發男子,頃刻間,踩著利劍隨風而來。
“劍叔,這不是您和骨叔太過于寵愛她了么,使得她在宗內無法無天的,現在還學會離家出走了。不過這樣也好,讓她在外面受受苦,也能使她更快的成長。這天下安靜太久,我怕...”
“我們可沒寵她,只是你自己看不到她好的一面罷了。唉,讓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經歷風雨,我總是有些舍不得。不如我們把她接回來吧,我就不信,有我們在,這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劍斗羅微怒道,豎在其身側的七殺劍也跟著嗡鳴。
寧風致見此也是勸道:“劍叔,不管結果如何,這次我們都不要去找她。若是一直在我們的庇護下,她也成不了大事,更別說什么繼承宗主之位了。”
“何況,那史萊克的院長是當年黃金鐵三角的飛翔之角弗蘭德所創立,其辦學理念深得我心,也適合榮榮。再加上有他在,榮榮安全也有保障,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這...罷了罷了,你決定了就好。只是那青浛需得多注意,不然我怕榮榮年輕,輕易的就被他欺騙了。”劍斗羅還不忘當年在他手下傷了寧榮榮的青浛,便提醒寧風致道。
笑著遞給劍斗羅剛才那封信函,“呵呵...劍叔啊,榮榮這次找的人,可真不錯啊。”
一聽寧風致這般說,他也來了興趣,“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不消一會兒,兩人相視笑著。
“有他在,就算我等都走了,也不怕榮榮會受委屈了...”劍斗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而信件上的內容很短,僅僅幾個描述。
第一魂環:六百多年。
第二魂環:近千年。
第三魂環:三千五百年。
簡述:同境界無敵。
若是青浛在這,肯定也不會驚訝,因為他肯定也猜的出是誰透露出來的。
畢竟能這么清晰的知道他的魂環年限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弗蘭德了。
可能他不會關心泄不泄密的問題,但他肯定會問弗蘭德賣了多少金魂幣,不說平分,三七是最少的,這是青浛卑微的底線。
若不是沒錢買靈物草藥,他也不至于修煉的時候還慢吞吞的。一見到人家寧榮榮能加速他的修煉,他還恬不知恥的邀請人家晚上…
都是窮之一字惹的禍啊!
…
吃飽飯后,寧榮榮悠閑的逛在街上,左顧右盼的,瞧著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呼小叫。
“你倒是吃飽了,可是奧斯卡還在那不知疲倦的跑著,明知道這是完成不了的任務,可還是不斷的在那努力流汗奔跑,從不曾有你這般想過放棄之類的。”
“寧榮榮,你真的很讓人失望啊!明明都不到極限,未過半就溜走逃跑,你這種行為,要是放在戰場上,你覺得你是什么人?難道七寶琉璃宗的人都是你這樣的么?”
“你…我…”
忽然出現的青浛的話語聲,把寧榮榮嚇了一跳,然后又是極度委屈,說不出話來。
“就一個圈,距離還那么長,跑了幾圈后,我又累又餓的,都快堅持不下來了…”雙手別在后面,眼睛飄忽,低頭輕語道。
青浛眼睛直視著寧榮榮,語氣強硬,“你在說謊…”
“我…嗚嗚…嗚嗚…臭青浛,壞青浛…我就是不想跑步嘛,我就是不想嘛…”寧榮榮耍潑哽咽道。
“閉嘴,不然就把你逐出學院,讓你從哪來回哪去。”青浛怒道。
青浛沒功夫和寧榮榮在這耍潑打滾,也沒必要討好獻媚與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最后還是院長罵醒的她。
雖然他說的沒有弗蘭德那般好,但如果她走了,青浛也會做到心無旁騖的繼續修煉,然后偶爾的為她惋惜罷了。
女人就是天生的戲精,說停就停,說收就收。一眨眼的功夫,寧榮榮就已恢復剛才青浛所見她時的模樣,只是眼角有些濕潤那是掩不了的。
“我是不會離開學院的,不就是跑步么,我跑就是了,但是你也沒資格管我,除非你能比我跑的好。”
寧榮榮直勾勾的盯著青浛,嘴角惡狠狠的樣子,小手握拳揮了揮,反激道。
她來史萊克學院可不光是為了青浛,更多的,是想要離開那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牢籠。
雖然籠里什么都有,而且還能胡作非為,但她有些厭倦那種沒有一個朋友的感覺。
那種孤獨的滋味,是她這輩子心底最大的悲哀與難受之處。
她說不出,也放不下。她只知道,如果她低了頭,頭上的皇冠會掉,所以她不能也不會。
更別說,就算她低了頭,也不會有人與她平等一樣。
只要是在宗里,那就注定了她的一切,有些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而自六歲那年,她遇到了他。一個把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男孩,那種感覺,使她既生氣又特別釋然放松。
再加上自己差點喪命,以及兩人共同所經歷的那幾天沒日沒夜的療傷。
所以從那時起,她就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他的一切。
知道他喜歡修煉,在宗門里的她,努力收斂自己,勤奮刻苦修煉。
當知道他需要什么靈物藥材時,苦苦求著自己父親,說什么也要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