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鳳輕音笑而相對,“太子何出此言,不過是個具有收藏價值的寶瓶罷了,能有什么特別之處?”
說的倒是簡單,可太子哪里是這么容易糊弄過去的。
面對這番推辭,太子有些不太愉悅,“王妃還是有些見外,那瓶子與你這如出一轍,只怕是一人所創,既然那瓶子有特殊之處,您的又為何沒有?”
太子步步緊逼,本人不問出個所以然,是絕對不愿善罷甘休的。
看他雙手腹背,似乎是打算賴在這里。
鳳輕音暗自惱火,“這個太子,還真是厚顏無恥到一種境界!”
可偏偏,自己還真拿不出什么合理的說辭來敷衍他。
左右為難了片刻,無奈淺笑一聲,微嘆一口氣,“太子殿下,就算品質真有玄妙之處,我也未曾發覺。而且東西已經被盜賊竊走,我就更無話可說,還請殿下自己從書中尋找玄機。”
女人態度堅決而果斷,不給對方半分反駁的機會。
太子眉頭一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瞬間染上了一層陰霾,不經咬牙切齒,多幾分慍怒之色,“你不要不識抬舉!”
“太子殿下,當著本王的面對本王的王妃如此無禮,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南宮澈神色微微動容,一雙橫著的劍眉,此刻微微翹起,顯然是多了幾分怒色。
這可是自己的地盤,難道太子還能夠翻了天不成?
就在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蘇瑾荷卻不合時宜地湊了過來。
剛才的話,蘇瑾荷都已經悉數聽入耳朵,連忙笑道:“太子殿下,你若有什么問題不妨問我,我閱覽群書,可比王妃見多識廣多了,并能夠幫助您的!”
蘇瑾荷這堂而皇之的獻殷勤,但不是沒有道理的,不就是為了想要刺激一下南宮澈嗎?
果然看著南宮澈,臉色微變,似乎略有詫異,蘇瑾荷心中多幾分歡喜,“王爺總算不再無視我了!”
想到這里,還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奏效,惹得對方吃醋。
蘇瑾荷誰知步步緊逼,繼續對著太子擠眉弄眼,捏著聲音惺惺作態道:“殿下,不知您具體有什么不解之處呀?”
看著女人含情脈脈的模樣,一邊想著勾引自己,一邊又想著刺激南宮澈,試圖將兩個男人都掌握在手中。
卻孰不知,自己一個真心的也得不到!
“這個蠢女人,現實可搗什么亂?”太子有些惱火。
雖然知道不一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但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迫于壓力,息事寧人呢。
可是,蘇瑾荷驀然的出現,反倒是給了鳳輕音脫身的機會,連忙開口說道:“是啊,側妃的確是見多識廣,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就問他吧,本王妃有些倦了!”
二話不說,鳳輕音便直接開溜,借故用手指觸著額頭,搖曳著輕盈的身姿,便轉頭向房間走去。
“唉,王妃別走呀!”
不管聽沒聽到,鳳輕音肯定是沒心思搭理他的。
太子撲了個空,錘頭看了一眼面前扭捏作態的蘇瑾荷,愈發的覺得有些惱火。
“多謝側妃好意,不用了!”太子大袖一揮。
今天冒著和南宮澈正面作對的風險來到王府,本想著套出些線索,如今算是白來一趟。
帶著有些怒意的語氣,太子扭頭就走,讓蘇瑾荷有些懵圈,“殿下,你難道是不相信我嗎?”
蘇瑾荷不服氣,居然還厚著臉皮追上一步,試圖想要得到對方的青睞。
然而,迎來的卻是太子回眸的一個冰冷眼神,帶著無盡的警告。
見太子輕翹唇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警告聲,“別再跟這幫太子,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本就受了悶氣,還被她死纏爛打,太子可沒有這么多的閑工夫陪她玩!
說完之后,又見加快腳步,步履匆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我又做錯什么了?”蘇瑾荷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得通。
明明太子和鳳輕音素來不和,如今被鳳輕音拒絕再三,自己突然出現給他解圍,他非但不領情,反而還兇自己,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越想,蘇瑾荷就越發的不自在,回頭委屈的看了一眼南宮澈,“王爺,太子殿下也太不領情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呀!”
說著,就伸著手撲了過去,想要在南宮澈那里求個安慰。
可是,人還沒有跑過去,南宮澈卻已經率先一步,直接走進了鳳輕音的院子里。
隨后便是一陣冰冷的吩咐聲,“來人呢,把門關了,本王有話要與王妃說,不要讓無關的人前來打擾!”
先是太子,然后再是側妃,南宮澈可不想在這里與他們多做周旋,自尋煩惱!
“側妃,剛才王爺的命令您也聽到了,還請側妃自重。”
追風連忙將迎面撲來的蘇瑾荷給攔在了外面,冰冷的聲音猶如山脈隔絕,壓根就讓人靠近不了。
“哼,回去就回去,誰愿意伺候似的!”
被唐人皇之的拒之門外,蘇瑾荷心中這口惡氣都還沒消散,如今又被下屬欺負,哪里能沉得住氣?
狠狠的跺了跺腳,便憤然的轉身離去。
南宮澈走進了屋子,看著正在噴茶的鳳輕音,此刻倒是悠然自得,不經調侃道:“不是倦了嗎?怎么還有心思在這喝茶?”
一邊說,南宮澈已經落座,順手將鳳輕音氣的一杯茶給拿了過來,吸了吸鼻尖。
淡雅的茶氣,倒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讓人忘記了剛才的那些不愉快。
“你倒是不客氣。”突然落空了的茶,讓鳳輕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嘴角略顯嗔怪。
轉而,又與之對坐,嘴角卻止不住,揚起一抹笑容,多幾分愜意之姿,“不過這一次,還要多虧了那個蠢女人,不然這太子還不好應付呢!”
兩人私交許久,多少也應該有些默契,可現在看來,太子選擇了蘇瑾荷,那完全就是找了個豬隊友呢!
話是這么說,南宮澈卻沒有心思管這些,只是嘆了口氣,“最近,太子的做事風格夸張了不少,本王有些擔心,這和那個寶物的秘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