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狗子是在給我送肉來的。”等狗子走遠了,陳晉翻出石墻,將那塊地上的肉撿了回來,大腿上的精肉,著地的一面粘上了不少的泥土,除此之外還有四個淺淺的牙印。
看著那坨肉,陳晉不知道該不該去吃,畢竟野狼唾液中一般都攜帶很多的病菌,而且這頭梅花鹿帶自己找到了鹽,當天晚上就吃人家的肉不好吧。
“所以我打算留到明天當早餐。”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陳晉將肉放進背包里面,以防上面的氣息再把什么東西得吸引過來。
火堆一直燃燒到凌晨三點燃燒完所有的柴火才熄滅的,陳晉點燃另外一根火折子,他可不想在花費力氣去磚木取火。
后半夜,陳晉依然是在寒冷中度過的,不過沒有風刮到臉上,比之前兩天的情況好多了。
半睡半醒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早上,陳晉出去找了一些柴火回來重新升起火堆,把狗子送來的那塊肉給烤了。
“這肉必須要烤熟了才能吃,不然以后看著自己的排泄物有一股想吃的沖動那就完了,狂犬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十分鐘過去,肉香彌漫在整個角落里,陳晉咽了一把口水,拿起來直接咬下去。
‘撕拉’,鹿肉按照紋理被撕開,冒出一縷縷白煙,“真香,在這里我要感謝鹿兄,是它的無私奉獻,當然還有狗子。”
吃過早餐后陳晉收拾完東西,撲滅火堆來到河床旁邊,還殘留著昨晚大戰的痕跡,幾塊熊皮還遺留在地上,還有梅花鹿咽氣的地方,地上一大灘血跡。
“這個地方不宜久待,取了鹽我也要快點離開。”陳晉逗留了一會,來到昨天扣鹽礦地方,利用鏟子,不一會兒敲出一堆鹽礦石。
看著眼前這堆石頭,陳晉頓時一陣頭大,自己沒有運輸的工具啊,而且沒有攜帶提煉的工具,只能將這些石頭給弄會庇護所才進行提煉了。
利用背包把礦石弄到河邊,忙活了一個早上,咸水溪流注入河流的交匯處已經堆起幾百斤的石頭,陳晉累的饅頭大汗,就早上吃的東西恐怕都抵不過今天的消耗。
“這是我最后的一片魚干,今天一定要回到庇護所才行,不然就要餓肚子。”陳晉掏出口袋里面的魚干,就著河邊的冷水吃了起來。
“出來已經三天了,捕魚陷阱跟后山的陷阱已改有不少的收獲了吧。”一想到回去之后就能收獲到食物,還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疲憊一掃而空。
“這些鹽應該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再多的話木筏也帶不了那么多。”吃完東西,陳晉沒有按照來時的方向返回,而是沿著河邊往下游走去。
“這個地方我一直沒有來過,沿著河流往下走一定能夠看見木筏的位置,主要是我不想再經過狼窩,狗子在應該不會對我發動進攻,萬一不在我就GG了。”為了保險一點,陳晉最終還是放棄了原地返回的計劃。
好在這幾天都是好天氣,水洼普遍的少了很多,這讓陳晉走得非常的順利,沒有遇到那種沼澤什么的。
“那是狗子?”忽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晚上大戰棕熊的狼王,站在一個小土丘上面一動不動。
陳晉沒敢明目張膽的走過去,蹲在一處灌木后面觀察,通過攝影機,可以看出狗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在狗子旁邊,好像還有什么東西。
十幾分鐘后狗子離開了土坡,朝著東方走去,直到消失在視野中。
“不同尋常,那里應該有什么秘密。”陳晉小心的走過去,小坡上有一個洞穴,旁邊散落一些骨頭,還有一輛木質的雪橇。
“這是狼骨,或者是狗骨頭?”陳晉看著那些骨頭,幾個完整的頭顱還在那里,連接著整個身子。
數了一下一共五具狗的尸體,以及側翻在旁邊的雪橇車,陳晉好像明白了什么,關掉攝影機。
看向洞穴時,一副人類的骨架安靜躺在里面,還殘留有腐爛的氣息,洞穴顯然是被狗子刨出來的,目的是安葬里面的人類。
“咦,這是什么。”洞穴里面,一個黑色的東西吸引了陳晉的注意。
“無疑冒犯。”陳晉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十字,伸手進去把那個黑色的東西拉了出來,一個黑色的防水背包,表面有腐爛的跡象。
“弗里德(Friede)和多哥(togo)”陳晉拉開背包,最上面的是一張照片,一個白人男子和狼王狗子兩人的合照,背面寫著這幾個字,英語只能勉強閱讀的陳晉按照字母諧音翻譯,念出聲來。
在下面還壓著幾本書,上面是一些北極熊國的文字,陳晉根本看不懂。
“看來這個骨架就是這個白人男子的了,你安息吧,狗子現在生活的非常好,成了西伯利亞草原的王者。”陳晉用鏟子弄來一些泥土,將洞穴給堵上,將那些書籍放進背包里面。
“那是熊的骨架。”在雪橇不遠處,一大堆白骨在那里,陳晉走上前去查看,居然是熊的骨頭,頭顱以下都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只有一個頭骨完美的保存了下來。
陳晉轉頭看向雪橇上面損壞的痕跡,在看到這具熊骨,一切的疑惑都被解開了。
“這個白人男子應該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坐著雪橇途徑這里,然后被棕熊給襲擊,白人男子也因此遇險,多哥配合其他的雪橇犬殺死了棕熊,雪橇犬也損失慘重,被遺棄在這原始的荒野世界當中,最終加入狼群。”陳晉想通其中的關節,不由得感嘆多哥的強大,身為狗子卻活出了狼王的命。
帶上背包里面的東西,陳晉再次沿著河流出發。
一個小時候,終于到達了之前放置木筏的地方,撐桿還是一樣插在地里,固定這木筏。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撐桿給拔了出來,將木筏推入水中,捆綁木筏的繩子雖然已經干枯,但是韌性還在,如果使用藤蔓直接捆綁木筏的話,恐怕陳晉都不敢駕駛。
用了半個小時將木筏撐到放置鹽礦的河邊,割了一些干草鋪在木筏上,避免鹽礦石泡入水中,溶解其中的鹽,不然自己這趟就白跑了。
“呼,我現在又困又餓又累,好想念我的木屋和狼皮大床。”裝好鹽礦,陳晉一把跳上木筏,一直壓在身上的緊迫感頓時消失一空。
這幾天來一直處于緊張和寒冷的環境中,不僅要忍受身體上的痛苦還要承受心理上的壓迫,搞到了鹽自己這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
任由木筏順流而下,不一會就來到峽谷處。
“是時候離開這里了。”陳晉轉身看著草原,一時間居然有點不舍,特別是想到想到狼王多哥給自己送肉的畫面。
陳晉控制著木筏小心的進入峽谷內,心中嘆息道:“也許以后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