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這只是一種心理型的推測,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這三個人不是兇手,不過,但是其他證據可以證實。”
“山岸先生,你先是裝作摔倒的樣子從尸體身上取走頭發。”
聞言,眾人面色一變,齊齊看向經紀人。
“兇手就是你嗎?!”目暮十三揪著對方衣領大聲質問。
“不是他!”眾人扭頭,但目光卻看向一旁的早春上人。
其實當柯南說出,經紀人從尸體手上取走頭發時,早春上人就已經知道了案件的經過。
他之所以說證據太少,是沒有可以證明兇手是自殺的線索,而不是指證誰是兇手,在進入房間的剎那,早春上人就注意到了那張椅子,以及椅子前方地上的小洞,現在既然得到了關鍵線索,那證明兇手是自殺也就不難了。
早春上人看向毛利小五郎,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打算,說道:“當我們進入房間看見死者的時候,就已經被慣性思維引導了。”
“什么是慣性思維?”胖胖的小島元太問道。
早春上人沒有搭理他,道:“這就是兇手高明的地方,人的慣性思維是很可怕的,因為被我們早已認定或是接受的條件是很難被改變的,就像我們看見尸體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殺了他。”
“當然這個條件成立是有限制的,它要滿足幾個基本點,首先是有嫌疑人,其次符合兇殺現場,最后,是現在這個情況被補充上的條件,密室。”
“那,早春老弟,你是說,其實藤江明義是自殺的?!”目暮十三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
早春上人微微頷首,瞥了眼沖野洋子,繼續道“這種手法是很高明,但同樣漏洞太大,當我們掌握到一個可疑點,人的思維就會忍不住的發散,到處聯想,只要我們在確信這個可疑點就是事實后,我們就會開始懷疑之前的猜測,懷疑這種猜測的來源,隨后付出實踐。”
“那死者是怎么自殺的?”
“是…………”
“是通過冰塊將刀固定在地上,然后從椅子上倒下來,這樣兇器就會插在死者背后。”柯南說道,在旁人看不見的椅子后面,柯南擦了擦汗,還好還好,搶到了!
沒想到早春上人真的是個偵探,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到了自殺手法,柯南心想。
一開始,柯南從報紙上看那些無良媒體把早春上人譽為可以和福爾摩斯的對手莫里亞蒂相媲美的時候,還沒感覺,最多感嘆一句無良媒體真是什么都敢編,估計了莫里亞蒂是什么人都不清楚,不過對于無良媒體來說只知道是福爾摩斯的對手就行了,畢竟之所以給早春上人打上這個標簽也只是為了銷量而已,至于早春上人愿不愿意,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但現在,見早春上人竟然僅憑證物袋和照片以及自己透露的一些線索就可以知道死者是自殺,確實很厲害!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了!
不過,比起莫里亞蒂這個稱呼,早春上人還是比較喜歡別人說他是當代的波羅偵探,雖然自己比他帥的多,但對方那種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詢問方式、語氣確實很令早春上人向往的。
“那藤江明義為什么要這么做呢?”目暮十三問道,身為老刑警只要智商正常,知道那根頭發是誰的并不難。
早春上人沉默的看著毛利小五郎,他雖然喜歡推理,但推理的目的不是為了人前顯圣,所以到底是誰說完推理,他都不建議。
“這可能是因為藤江先生還深愛著洋子小姐的緣故。”
“不可能!明明是他提出的分手!”沖野洋子不信,眼角有淚水浮現,大聲反駁。
“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因為你和優子小姐背影非常像的緣故,所以他就把優子小姐誤以為是洋子小姐,而向她襲擊,不對!應該是想和你說話。”
“但是誤把優子小姐當成洋子小姐的藤江先生因為受到反抗而心里驚訝,他一心一意想追回來的愛情,結果變成絕望和怨恨。
至于為什么會和你提出分手,我像應該是山岸先生讓他這么做的吧。”說完,柯南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那道似乎成了生命里不可磨滅的風景。
我一定會回來的!
雖然他傲嬌,不會明顯的表達心意,但他會正面自己的感情,而且相見不能相認的苦澀,真的很令人難熬。
沖野洋子看向自己的經紀人,后者沉默的點點頭,沒有否認。
這時一名警員走了過來,向目暮十三敬禮說道:“報告!在藤江明義家里發現了死者的日記。”
目暮十三接過日記默不作聲的把日記遞給沖野洋子。
翻了幾頁,沖野洋子靈眼睛里的淚水就如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一屁股癱坐在地,低聲哭泣。
沖野洋子哭的凄涼,哭的撕心裂肺,哭聲牽動了周圍人的心,毛利蘭抹著淚,三小只眼里常含淚水,就連和沖野洋子不對付的池澤優子也面露同情憐惜。
早春上人面無表情,他沒談過戀愛,自然不懂什么叫愛情,他現在還有一件事想不通,雖然不是可以翻案的證據,而且這個案子更本用不著翻案,正如柯南說的,藤江明義是因為情才自殺的。
只是這件事,可能關系到一個人的名聲。
早春上人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透透氣,她們想哭就哭吧,自己正好理一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如果不算上哪些在幻境里過的日子,那自己滿打滿算才生活了四天。
“到底是什么呢?”早春上人吐出煙氣,看著云霧在城市燈火掩遺下消散,低聲喃喃道。
“什么是什么?”
童聲傳來,早春上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隨口敷衍道:“在想你剛才出哪了。”
柯南扯早春上人褲腿的手一頓,笑容消失,噠噠噠的跑遠了。